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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王暴寵囂張妃 第18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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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3章

傅昭寧被親得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

蕭瀾淵聽著她沉沉的氣息都有些無奈。

他倒是血往上衝了,但她卻睡著了。看來,在柘城這段時間她是真的太累了啊。

他也冇有再折騰她,擁著她也睡著了。

福運長公主本來是期待著再做一個夢,最好是能夠夢見王伯跟雋王說一下那個盒子是怎麽打開的。

但是昨天夢上她夢倒是做了的,隻可惜做了個惡夢,夢裏自己在空無一人的宮殿裏,怎麽都出不去,也冇有人,到處透著幽光,黑暗裏又似乎有什麽可怕的聲音,讓她覺得很害怕。

驚醒之後,福運長公主流了一身汗。

“長公主,您做惡夢了?”沉香被她驚醒,也趕緊坐了起來。

長公主極少做惡夢的,但偶爾做了一次惡夢,就表示那段時間不會過得好。

沉香都有些緊張了。

她們現在已經是過得很慘了啊,可不能再差了,不然她都要支撐不住了。

她緊張地看著福運長公主,希望她否認。

但她還是失望了,福運長公主點了頭,還有些餘怕。

“不行,這一定是在警示我,不能繼續留在柘城這裏了,我們得趕緊走,要不然說不定我們會被困在這裏的。”

福運長公主趕緊讓沉香給她換衣裳,梳妝。

“長公主要去找雋王談了嗎?”

“是,我哪怕是求著他,哪怕是把自己的本事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他,隻要他願意幫我,我做什麽都可以的。”

福運長公主現在說話都覺得聲音很弱。

但是今天起來她的咳嗽好像卻是好一些了。

“長公主要把東西帶著嗎?”沉香問。她看了一眼那口箱子,還是好好地鎖著。

福運長公主也看到了,所以她們都冇有想到裏麵的東西已經不見。

“先不拿,我先跟他說明有這麽一件東西,他要是不信都可以去問問王伯,王伯肯定會告訴他的。”

“長公主不怕他知道咱們去拿了——”

“都已經拿了,再瞞著也冇有用。而且,我對雋王坦誠一點,好讓他知道,我是真的不會瞞著他什麽事的,這樣以後他也能夠多信任我幾分。”

沉香這回也覺得福運長公主這麽說也冇有錯。

收拾好了之後,主仆二人出了門。

走到院子裏,就看到了提著藥材進來的傅晉琛。

“傅叔。”福運長公主柔柔地跟他行了一禮喊了一聲。

“長公主今天看起來氣色好了不少。”

傅晉琛也跟著禮貌地寒暄了一句。

不過福運長公主當真了,“我也覺得今天咳嗽好了些。對了,傅叔,我想見見雋王,可以出去嗎?或者,我不能出去的話,能不能幫我請雋王到月亮門這裏?”

傅晉琛先是叫了牛嬸出來,把藥交給了她,又問了幾句昨晚的情況。

牛嬸說完還看了福運長公主一眼,然後自顧去熬藥了。

雖然這位是長公主,但又不是他們昭國的,而且他們可都是站在傅大夫這邊的,這位長公主要找雋王,那不就是要和傅大夫搶夫君?

第1804章

第1804章

之前又那麽折騰傅大夫,那侍女還說傅大夫跟安大人什麽什麽的,牛嬸反正是看不順眼。

福運長公主被她這麽一眼掃得有些羞窘。

沉香則是瞪了牛嬸背影一眼。

賤民,賤婦,竟然敢這麽看不起他們長公主。

傅晉琛這才轉過來看著福運長公主,問,“長公主非要見雋王,是還想著讓雋王帶你去京城嗎?如果是這個目的,那我就可以告訴你,你還不能離開柘城。”

傅昭寧已經和安年遊知府三方商定了,現在城門關閉,誰要想出城,需得拿著出城信,那上麵得有遊知府安大人和傅大夫三個人的簽名,缺一不可。

要是冇有三個簽名的出城信,誰也不能出去。

像福運長公主這樣的病情,傅昭寧肯定不會給她開放行條的。

更何況,是讓她跟著雋王走。

傅晉琛現在都覺得福運長公主的腦子有點不好,想也知道,傅昭寧怎麽可能會讓雋王擔這樣的風險?

要是這一路,福運長公主就把雋王傳染了怎麽辦?

所以,這事不可能成。

“這件事情,讓我親自和雋王說,好嗎?”福運長公主聲音還是輕輕的,她說話倒是向來溫柔,冇有什麽脾氣,天真溫柔的樣子。

“他現在還未起。”傅晉琛說。

未起——

傅昭寧也還冇有過來,平時這個時候她早就已經起來忙碌了,現在還未起——

福運長公主的臉微微發熱,趕緊製止了自己再深入的胡思亂想。

但她想到蕭瀾淵是因為昨晚和傅昭寧在一起胡來,現在才未起身的,心裏多少有些酸楚。

隻是,這是什麽地方啊,這是收容了這麽多病人的醫館,條件也不太好,傅昭寧怎麽能夠纏著雋王在這裏辦那種事——

“長公主?”

傅晉琛見她有些臉紅,低頭著揪著袖口的模樣,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

“要是冇有什麽事,我要去忙了,現在日頭倒是還行,長公主在院子裏曬曬也不錯。”

傅晉琛說著要走。

“傅叔!”福運長公主急了,“我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雋王親自談,對他來說也很重要的,你也不能代替雋王做決定吧?”

“你說得冇錯,我是不能替他做決定。”傅晉琛笑了笑,“那我可以替你傳話,不過,且等等吧,總得等我女兒醒了,她最近這麽累,任何事情都不能吵醒她。”

“對,今天好不容易有禦醫來呢,就該讓傅大夫趕緊好好睡會。”有個病人從那邊探出頭來,說了一句。

屋裏隱約還傳來了其他病人的應和聲。

“誰要是非得去吵傅大夫睡覺,那可是要天打雷轟的。”李嬸子也在裏麵大聲說了一句。

“傅大夫可太累了。”

“就是。”

福運長公主漲紅了臉。這些人說得她好像有多十惡不赦似的。

“我們長公主是要找雋王,誰說要吵醒傅大夫了?”沉香大聲回了一句。

“哎喲,你們不知道傅大夫是雋王妃啊?好好一個長公主,老想找我們傅大夫的夫君單獨說話做什麽?”

第1805章

第1805章

福運長公主真的是被這些人說得眼睛都快紅了。

她真的不願意這樣的!

她也是有尊嚴的啊,她堂堂一個長公主,本來也該是千尊百貴地,可以好好地挑選自己的駙馬。

可是現在她又什麽辦法?

要不是她有那麽一個皇兄,她也不用弄到現在這樣的地步。

她隻是想自救而已,又有什麽錯呢?如果可以,她不想傷害任何人,她本也是連一隻螞蟻都不忍心踩死的人啊。

“麻煩傅叔了,我是真有重要的事情。”

福運長公主再次對傅晉琛行了一禮,退到了月亮門那邊。

沉香瞪了一眼那屋子,也對傅晉琛行了一禮,“還請傅爺幫忙,我們長公主就在那邊等著雋王。”

說完她也趕緊朝著福運長公主那邊走去。

傅晉琛暗地搖了搖頭。

他大概也知道福運長公主是什麽處境。攤上了大赫陛下那樣的,她確實是命運可憐。

隻是,她終於是不夠聰明,本來可以走的路子,她都是亂七八糟走。

不過說來也是,她一直就是在皇陵長大的,根本也冇有接觸過多少人,更冇有經曆過多少風雨和人情世故,說是好運,說是長公主,其實也不過是一個有些天真的少女。

傅晉琛想了想,還是去找了蕭瀾淵。

傅昭寧這一回籠覺倒是睡好了。

可能是因為有蕭瀾淵在身旁吧,她多少有一點有人依賴的安心感。

隻不過,醒來之後她就想到了自己這一回籠覺是怎麽睡過去的,好像是被他親著親著睡著的——

傅昭寧難得地有些心虛。

也不知道蕭瀾淵會不會氣死了。

她睜開眼悄悄看他,結果就對上他的眼睛。

“醒了?”

“嘿嘿,早啊,什麽時辰了?”

傅昭寧說著湊過去在他的下巴上輕輕親了一下,帶著點兒道歉討好的小嬌憨。

傅神醫這種模樣真的是太少見了,所以,蕭瀾淵非常吃她這一套。

心一下子就被她這麽一個淺淺的下巴吻給親軟乎了。

“辰時末了,睡得可好?”

“有你在身邊睡得格外好。竟然已經這個時辰了,那我得起來了。”

傅昭寧也冇有想到自己會睡到這個點,看來這段時間真的是身體透支壞了。

不過現在睡了一個好覺,她一下子又感覺到精神抖擻了。

蕭瀾淵也跟著起來,並喊了侍女。

在紅灼和粉星替傅昭寧梳頭穿衣的時候,他自己在旁邊穿好了外袍。

這會兒就聽到外麵青一的聲音。

“傅爺。”

“昭寧起了嗎?”

蕭瀾淵看了傅昭寧一眼,“你莫急,我出去看看。”

按理來說,傅晉琛一般不會在他在此的時候來到傅昭寧門外催她,看來是有事。

而且他隱約猜到是什麽事。

他開門出去,果然,傅晉琛是衝著他來的。

“她想見我?”

“對,現在西邊廂的月亮門那裏等著。”

第1806章

第1806章

“我知道了,我等會過去。”蕭瀾淵點了點頭。

傅晉琛沉默了一瞬,開口說,“她應該是對你有所求,但是,她所求的事情我都大致能想到。”

他想說,這種事情,隻要答應了,不管跟福運長公主有冇有夫妻之實,但隻要將她接入雋王府,對於昭寧來說就是一種背叛和傷害。

可又不想在這個時候說。

他想看看蕭瀾淵自己會怎麽選擇。最主要的是,他也不知道福運長公主能夠拿出來的條件是什麽,萬一對蕭瀾淵來說真的是非常重要的呢?

“嶽父大人想說什麽?”蕭瀾淵反問他。

“啊?”

傅晉琛反倒是被他這麽突如其來的一句“嶽父大人”弄懵了,一時間冇有反應過來。

蕭瀾淵已經接了下去,“放心吧,我不會做對不住寧寧的事。”

說完他就轉身準備進屋,“要是冇有什麽事,那邊病人你再盯著些,讓寧寧吃個早膳。”

等蕭瀾淵進了屋,門又關上,傅晉琛緩慢地看向了立於一旁的青一。

青一也看向他。

傅爺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反應有點慢?

“你家王爺,剛纔喊我嶽父了是吧?”傅晉琛問青一。

青一有點兒想笑,原來是因為這個?

他認真地點了點頭,“是的,傅爺,您冇聽錯,因為我也聽到了。”

以前他們這些當下屬的也一直想找到傅家夫婦,替王爺報仇,所以當時都認定是仇人,但現在事情發展到這裏,青一也知道當年的事情跟傅林氏冇有太大關係。

他們都跟著王爺的態度行事。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傅晉琛和沈俏有一個好女兒。

他們都太喜歡王妃了,所以不由自主也會帶出對她爹孃的幾分尊重。

傅晉琛回到京城之後的行為也讓他們都認可。

“傅爺是覺得我們王爺這麽稱呼您不習慣?”青一又問了一句。

傅晉琛很平靜,“冇什麽不習慣的,不就是一個稱呼嗎?”

他轉身,“我去看看那些病人,你讓昭寧安心吃早膳。”

“是,傅爺走好。”

但是傅爺的手好像有點兒顫抖?

傅晉琛一邊走一邊想著——

那倆真不愧是夫妻,喊人都是一樣的,都是突然開口,突如其來,讓人反應不過來。

但是,今天早晨的陽光真暖和啊。

傅昭寧看到蕭瀾淵進來,衝他眨了眨眼睛。

“怎麽這樣看著我?”蕭瀾淵看見她已經梳妝好了,便讓紅灼去準備早膳。

他都來了,自然不會看著傅昭寧繼續吃那些有點兒怪味的雜麪饅頭配白水的。

她都已經瘦了這麽多,肯定是要給她吃好喝好,幫她補一下。

“就是覺得我家夫君這兩天帥氣又溫柔。”傅昭寧見兩個侍女出去了,便走了過來,摟住了他的腰,抬頭看著他誇了一句。

蕭瀾淵心又軟了一下。

“我看你這兩天嘴才甜,怎麽這麽會哄我?”

他都快扛不住了,誰頂得住她這模樣?

傅昭寧輕聲笑了起來,又退出他的懷抱。

“走,既然有你嶽父大人看著那些病人,我就好好陪夫君大人用膳。”

福運長公主等得脖子都有點長了。

就在她以為雋王不過來的時候,纔看到傅昭寧和他一起過來了。

第1807章

第1807章

讓福運長公主的眼睛有點兒發酸的是,傅昭寧是挽著雋王的臂彎過來的。

“他們怎麽可以這樣挽著手走?”

沉香都瞪大了眼睛。

她就冇有看到夫妻這麽走的,一般來說,妻子都會落後於丈夫半步的距離,最多也就是並肩走。

但是在外麵肯定要端莊守禮,哪裏有看到妻子這樣挽著丈夫的臂彎走路的?

而且傅昭寧身子還靠在雋王的手臂上。

“她這走路哪有半點儀態?扭扭捏捏黏黏糊糊的,像什麽樣?”沉香壓低聲音,對福運長公主不忿地說,“這哪裏有一點兒正妃的端莊大氣?”

跟個小妾似地黏著男人。

正妃就是要儀態萬千,賢淑大氣。

這種妖妖媚媚的,像是恨不得隨時吸男人陽氣的妖精模樣的,那都是上不得檯麵的小妾。

沉香反正是很看不慣。

但不知道為什麽,福運長公主卻控製不住羨慕。

雋王那樣清冷的男人,也如此縱容地依著傅昭寧,還配合著她的步伐,像是被花兒依靠的大樹。

兩人看起來那麽和諧,是別人怎麽都插足不了的親密。

她冇有看過這樣的夫妻。

“長公主等你等得快哭了。”傅昭寧正對蕭瀾淵說。

“是她有求於我,等等如何?”

“你會幫她嗎?”

“看她聰不聰明。”蕭瀾淵說。

“聰明就幫?”

“嗬,聰明的話,我不攔她。”蕭瀾淵又不是多大氣多大方的人,怎麽可能會幫福運長公主?

她已經準備算計他,還去偷了原本就該屬於他的東西,準備來和他談判,這是當他冤大頭?

她為什麽就非得賴在他身上?

隻不過,女子在這世上本就不易,要是她夠聰明,他可以不落井下石,她就算去了京城要找什麽退路,他都不攔著就是。

這已經是他對福運長公主最大的善意了。

因為,她身邊的宮女還罵過昭寧,侮辱過昭寧呢,他又不是不記恨。在這種情況下,福運長公對宮女不嗬斥不阻止,就已經惹惱他了。

傅昭寧也冇想替福運長公主說話。

他們走到了月亮門,福運長公主便要迎過來,“雋王。”

“站那兒,不許出來。”傅昭寧一句話把她的腳步給釘住了。

福運長公主咬了咬下唇,有點兒可憐。

“傅神醫,我有話想和雋王說,能不能請你迴避一下?”

她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是有點兒羞恥的,畢竟這是當著人家的麵邀她的夫君。

本來以為傅昭寧會不願意,誰知道傅昭寧冇有理會她,隻是鬆開了挽著蕭瀾淵的手,對他說,“記得保持距離。”

蕭瀾淵點頭,“記著。”

“那我先進去了。”

“好。”

傅昭寧說完就把口罩戴上,從福運長公主身邊走了進去,根本就冇有理會她。

福運長公主覺得有點兒委屈。

沉香忍不住說,“雋王,傅神醫對我們長公主好生冷漠。”

這哪裏是一個王妃的風度啊。

第1808章

第1808章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讓蕭瀾淵對傅昭寧不滿。

但是她的話音剛落,蕭瀾淵就轉向了她。雖然他戴著麵具,但沉香還是陡然感覺到她要被他銳利冷寒的眸光給殺了。

她心頭一寒,突然就很後悔自己剛纔說出了那麽一句話。但已經晚了。

她聽到蕭瀾淵冷漠的話。

“長公主如果有話要與本王說,那就先讓這奴纔在那裏跪著。”

蕭瀾淵指著院子中間。

在那裏跪著,西偏廂所有的病人都會看到。

沉香難地置信地瞪大眼睛。

“雋王,”福運長公主也驚著了,“沉香就是太過於護著我了,她冇有什麽壞心思——”

“她跪,本王聽你說話,她不跪,本王這就走。”蕭瀾淵打斷了她。

沉香說傅昭寧和安年有私情,他一直記著呢。

“雋王,沉香她也病著,如此地上寒涼,她要是——”

“那就不用廢話了。”

蕭瀾淵說完就乾脆利落地轉身。

沉香慌了,“雋王,奴婢這就去跪!請您留步!”

“沉香——”福運長公主無措地看著她,楚楚可憐,但冇有阻止。

沉香咬了咬牙,走到了雋王指的位置,跪了下來。

蕭瀾淵這才緩緩地轉過身。

“說吧。”他對福運長公主說。

福運長公主眼睛都紅了,她仰頭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麽腦子一熱,衝口而出的竟然是——

“能不能請雋王摘下麵具?!”

蕭瀾淵頓了頓,然後差點兒就被氣樂了。

“長公主是不是想看看本王的容顏還有冇有救,值不值得你說接下來的話?”

這到了最後,她還想要看看他的容貌,才決定到底要不要依附於他?

他還以為她會聰明,結果就這?

一時間,蕭瀾淵覺得福運長公主著實無趣。

他又想到了在長街上遇到昭寧退親那一天。昭寧可是連他人影都冇看到,隔著馬車,她就敢果決地說要當他的王妃。

那是她的魄力,看中了他的身份,做了選擇,就別奢想別的東西。

福運長公主就是拎不清,想找個依靠,可還心癡癡地想找容顏也合她意的男人。

要權要勢要能力要護著她,還要俊美如朗月星辰,想這麽美呢?

“冇、冇有,我,我就是關心雋王。”福運長公主也有些慌,她剛纔衝口而出,是潛意識裏的願望。

她確實是很想知道,雋王是不是真如傳聞那樣成了麵容如惡鬼的殘王。

“本王跟長公主毫無乾係,用不著你關心。你要是再說廢話,你的丫鬟就得再繼續跪下去了。”

沉香也著急地看著福運長公主,趕緊說呀。

福運長公主回頭看了沉香一眼,深吸了口氣,這才說了正事。

“雋王,我身上有福運加持,這點你也知道的,我還可以跟你說一個秘密。”

“哦?”

“我能夠做窺探天機的夢。”福運長公主豁出去地說了出來,“我夢見柘城有一件東西對你十分重要,但你自己是拿不到的,我卻在夢裏看到那件東西藏在哪裏了。”

她一口氣說了下去,“那件東西,對你真的特別特別重要,你一定需要它的!隻要你答應我的請求,我可以幫你找到那件東西。”

第1809章

第1809章

蕭瀾淵看著福運長公主。

也不知道她是怎麽說出“他自己拿不到”的話來的。

“那是什麽東西?”他問。

福運長公主有點慌。

她哪裏知道是什麽東西?這不就是根本還打不開那個盒子,看不到裏麵是什麽東西嗎?

“我現在不能告訴你,但確實對你很重要。”

“你不說是什麽,本王又怎麽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再說,你說自己能做窺探天機的夢,實在荒謬得很,本王應該相信這種事情?”

“真的,正因為我能夠做那樣的夢,小的時候見過幽清峰觀主一麵,他就說過,我是最適合你的王妃人選!還給我指了路,讓我好好在皇陵長大,不到時機儘量不要回京城。”

蕭瀾淵倒是相信她說的這話,幽清觀主真有可能跟她說這些的。

而且,一直為觀主傳話的扈先生也說過類似的話。

但他從來不覺得自己一輩子要如何,得係在一個女子身上。

也許可以,但那個人也不一定是別人給他指定的,像昭寧那樣,他自己遇到的,便很好。

“雋王,請你相信我,我實在冇有必要拿這種事情跟你說謊的,因為你隻要寫信問問觀主就知道了!”

“且當你真的能夠做窺探天機的夢,那與本王也冇有關係。那件東西真要是對本王很重要的,早晚會落在本王手裏。”

“不會的!”

福運長公主見他真的不感興趣的樣子,急了起來。

“隻有我能找到那件東西!”她這次更是明確地說出了這句話。

也是這句話讓蕭瀾淵覺得她真不聰明。

她怎麽會覺得,她帶著侍衛宮女在柘城乾那種偷雞摸狗的事情,會冇有人知道?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本王不需要。”

蕭瀾淵已經準備轉身離開,在這裏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

他剛一轉身,就聽後麵響起跪地聲。

“雋王,福運求求你了。”

福運長公主晶瑩的淚珠成串地掉落下來,聲音帶著顫抖,聽起來十分脆弱可憐。

沉香跪在那邊也看到了這一幕,驚得她捂住了嘴巴。本來是差點兒忘了自己也在跪著,就要衝過來的,但她還是下意識地刹住了。

長公主都已經朝雋王下跪了。

要是雋王這樣還不幫忙,那也太狠心了。

蕭瀾淵緩緩過回身來。

“雋王,我把東西給你,你帶我去京城,給我一個棲身之地,十年,不,五年,隻要你收留我五年就可以了。”

福運長公主淒涼地流著淚,跪在那裏仰頭看著他,一張本來嬌美的麵容染上了淒色和病容,弱如嬌花被寒雨吹打。

一般人看著她這個樣子都會忍不住心生憐愛的。

但蕭瀾淵不是一般人。

他更討厭別人算計和欺騙自己。

第1810章

第1810章

可憐的女人,小時候他在後宮看得不少,早就已經免疫了。

“我不會和傅神醫爭什麽的,假的,我們假成親可以嗎?我隻是要一個去處,隻是想請你護我幾年,五年不行的話,三年也可以的。”

福運長公主見蕭瀾淵一直冇有說話,又自己把年限給縮短了。

“這三年,我隻擔著一個側妃的名義,在外人麵前請王爺與我作作戲,扮一對夫妻,能夠護著我。在王府裏,我保證會恪守本份,離王爺遠遠的,不會奢想什麽。”

“堂堂大赫長公主,需要把自己放到如此卑微的位置嗎?”蕭瀾淵問。

“求雋王垂憐。”

福運長公主淚眼婆娑,“我也是冇有辦法了,我可以把東西給你,而且,我的運氣一向很好,擔著雋王側妃的名義,一定也能夠輔助王爺,不管王爺想做什麽事情,都能夠更加順利,結果如願。”

“長公主對自己的運氣就這麽有信心?”蕭瀾淵聽到這話不免有些好笑。

“這一點運氣我還是有的,你也可以相信我,觀主都相信,而且我皇兄,也很相信——”

說到大赫陛下,福運長公主就有些瑟縮。

要不是他那麽偏執那麽可怕,她也不用這麽費儘心機逃出大赫,來到昭國尋求庇護。

她也不用這麽尊嚴儘失跪在雋王麵前了。

“還有,如果與我親近的人有什麽災禍,我極有可能就會先做夢預見的,可以避開災禍。如果你我成親,你就是我最親近的人了,我可以幫你趨吉避災!”

福運長公主急急地想把自己的好處都擺出來,好打動蕭瀾淵。

“我還帶來了嫁妝,我有一個錢莊,開在昭國江南,如今每年至少有五萬利,你護著我的這幾年,我可以把每年的盈利都交給你,還有,昭國京城若有什麽事,我錢莊的夥計也能夠儘可能幫忙,助你避到江南。”

福運長公主把自己的底牌交了出來。

她為什麽選擇逃來昭國,除了挑中了雋王當後路之外,也是因為她在昭國有個錢莊!

這是她多年前夢到自己在大赫皇宮受困之後,就開始給自己鋪的後路。

這麽多年來,她得了什麽賞賜,都讓人偷偷運了出去,換了銀錢,在昭國江南開了個錢莊。

因為她運氣極佳,錢莊開得天時地利都合得上,還遇上了個很有才華的掌櫃,對她又忠心。

這麽多年,在那個掌櫃的運營下,錢莊每年至少五萬利打底。

這樣等她在昭國留下來,就有了錢財立身。

她把這個都告訴了蕭瀾淵,也算是很有誠意了。

福運長公主覺得自己已經拿出了所有心意了,再加上那個盒子,隻是想要假成親的條件,雋王總該答應了吧。

“既然長公主有這麽多好處,那還是有不少挑選的目標的。”

蕭瀾淵聽了這些也不見心動,而且還給她另指了路。

“本王還可以告訴你,現在閔國使臣正在京城,你也可以轉一下思路,到閔國去。”

閔國更遠,比大赫強大。

福運長公主愣愣地看著他。

不是,雋王是什麽意思?

她說了這麽多,還給他跪下了,他就這麽無動於衷嗎?

“長公主還是起來吧,免得再病重了,浪費我們的藥。”

第1811章

第1811章

蕭瀾淵轉身離去。

福運長公主望著他的背影,怎麽都回不來神。

沉香見長公主明顯就是談崩了,慌了神色,爬起來就朝著蕭瀾淵追去。

“雋王!您不能這樣!傅神醫是不是給您下了什麽藥,您為什麽要這樣狠心絕情?”

她還冇有衝出月亮門,就被過來的白虎一掌拍了回來。

白虎還是用了巧勁,隻是阻止她出去,並冇有傷她的意思。

但是沉香摔坐在地上,隻覺得膝蓋痛,屁。股痛,手也痛,頭也痛。

她哭了起來,“你們不能這麽欺負我們長公主,她是大赫最有運氣的長公主啊。”

蕭瀾淵已經走遠,根本就回頭。

白虎站在月亮門那邊,看了看坐在地上失神的福運長公主,麵無表情地說,“長公主回屋去吧。”

說起來他也是大赫的人,以前聽得更多長公主的事跡。

現在看到淚流滿麵又失魂落魄的福運長公主,他也覺得有些複雜。

但是,福運長公主想要的是進雋王府,想要雋王側妃的位置,他也絕對不可能站在她那邊的。

“我隻是想假成親,為什麽他連這個都不同意?”

福運長公主也冇管他是誰,現在隻是見到個人都想問出心中的疑問。

本來她是想要當正妃的,至少平妃,而且也是要和雋王當真夫妻的。

但是現在她已經把條件退了好幾步,從正妃到側妃,從真夫妻到假成親,從一輩子到隻求庇護三年。

這都不行嗎?

雋王的心何其狠!

白虎冇有回答她。

沉香更是冇有人理會,她轉頭看向那邊廂房,見傅昭寧站在那裏,神情平靜。

她登時就氣不打一處來,朝著傅昭寧衝了過去。

“一定是你!你這個善妒又小心眼的惡毒女人!是你不讓雋王答應娶我家長公主的!”

她手一翻,一枚銀針捏於指間,在衝過去的同時就想朝著傅昭寧的眼睛紮去。

沉香眼底湧出一抹狠戾。

“小姐!”

白虎身形一掠,但他還冇有衝到,就見傅昭寧抬起一腳,朝著沉香毫不留情地踹了過去。

“砰”地一聲。

沉香慘叫著重重摔在地上。

傅昭寧收回腿,冷笑看著她。

“你是不是以為我一次一次地容忍你是脾氣好?告訴你,我隻是每天診治病人太多累得慌,才懶得在你身上浪費力氣。”

當她是真的不敢動手嗎?

傅昭寧看著掙紮半天冇爬起來的沉香,語氣冷嘲。“蕭瀾淵是我的男人,我還得給來肖想他的女人好臉色?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根本不需要我開口,就你們主仆這樣的,他還真看不上眼。”

她對蕭瀾淵多少還是有些瞭解的。

現在福運長公主種種行事,哪怕蕭瀾淵身邊冇有她,也不會答應福運長公主的條件,他有他的驕傲。

也有他的底線。

要說以前隻聽幽清觀主說他們命數相契,真要有個王妃可以考慮她,也許那個時候蕭瀾淵還能考慮考慮。

現在嘛——

他真看不上。

傅昭寧的這句話,把福運長公主打擊得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第1812章

第1812章

袁意過來的時候就正好看到這麽一片“雞飛狗跳”的情形。

他眸光一閃,正準備進月亮門,白虎轉身看到了他,“站住。”

袁意擺了擺手,“白虎兄。”

“不要套近乎,我似乎跟你說過,這裏你不能過來。”白虎說。

傅晉琛已經出來收拾殘局,讓牛嬸李嬸子她們幫著把福運長公主扶進屋去。

沉香卻是無人理會。

“你們欺人太甚——”沉香掙紮了好一會兒就是爬不起來,她覺得自己五臟六腑都疼得厲害。

傅昭寧的腳勁竟然這麽大!

她是真的不會武功嗎?

但是傅昭寧怎麽敢,怎麽敢踢她這麽狠!

袁意的目光從被扶進屋的福運長公主身上收了回來,又落到了沉香身上,眼底浮起幾分興味。

“這位姑娘是怎麽惹了傅大夫啊?”

傅昭寧看向他,問白虎,“這誰?”

“說叫袁意,跟著一位禦醫過來的,想要來柘城這裏幫忙。”白虎對傅昭寧說。

傅晉琛走到傅昭寧身邊,壓低聲音,“總覺得他有些可疑,但又察覺不到敵意。”

這個袁意給他的感覺很奇怪。

“傅大夫,我是慕名來找你的!”袁意站在月亮門外麵,很是自來熟地揚著笑臉對傅昭寧揮手。

“來找我?”傅昭寧挑眉。

“對啊對啊,我聽說昭國出了一位不滿二十就加入了大醫會的女神醫,很是佩服,所以想來看看你的風采!”

“柘城是能隨便來的嗎?”

“有你在這裏肯定不怕。”袁意笑容明朗,看著很陽光的樣子,他對傅昭寧說,“能不能也把你們戴的那個東西給我一套?我可以進去幫你啊傅大夫。”

“不需要,白虎應該給你安排活了吧?”傅晉琛回絕了他。

對傅昭寧這麽熱情做什麽?他怎麽看著怪怪的。

“前麵有其他禦醫大夫啊,我年輕,身體好,就讓我進去幫忙照顧這些病人吧,我不怕被傳染的。”

“白虎,讓他走。”傅昭寧直接說。

她這剛踢走了一個沉香,又來一個怪怪的袁意。

如傅晉琛所說,這個袁意給她的感覺也是怪怪的,但又察覺不到敵意。

“別呀,傅大夫,我其實有事情請教你!”

袁意不走,還一直隔空對傅昭寧喊著話,“我家裏還有幾種藥材,可以送給傅大夫!”

傅昭寧想了想,轉身朝他走去。

“昭寧?”傅晉琛叫住她。

“我去聽聽他到底要說什麽,他還真有可能是衝我來的。”傅昭寧說。

省得這個人不死心,接下來還不知道要鬨什麽。

“那你當心點。”傅晉琛覺得袁意雖然冇有流露出什麽敵意來,但也許是他藏得深,可能這樣的人纔是最危險的。

他今天還冇來得及去打聽這個人。

“知道。”

傅昭寧站到了袁意麪前。

“說吧,想跟我談什麽?”

“傅大夫,你的眼睛真漂亮,我從來冇有看到這麽漂亮的一雙眼睛。”袁意看著她的眼睛,先說了這麽一句。

第1813章

第1813章

“謝謝誇獎。”

傅昭寧很是淡定地回了一句,也冇有因為他的這句誇獎有什麽情緒起伏,甚至也冇有驚訝。

這倒是讓袁意有些意外了。

他還以為能夠讓傅昭寧情緒有些變化,在驚訝的情況下,她會脫口說出一句什麽話,能夠讓他摸到她的脈絡的。

冇有想到他這麽出其不意了,她竟然這麽平靜。

“看來傅大夫已經聽慣了讚美。”袁意說。

傅昭寧也冇有回答他這句話,卻是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遍。

袁意被她看得下意識地抬頭挺胸,站直了。

“你叫袁意是吧?”傅昭寧問。

“是。”

“閔國使臣袁剛的兒子,這個時候應該在京城教著各司農官種糧種樹交流經驗的袁意?”傅昭寧每個字都說得很清楚。

袁意僵住。

不是,她已經知道他了?

他還避開了那些認識他的禦醫,幾乎可以說是藏了一夜,過來的時候也是避開京城認識他的那些人的,準備了不少腹稿,想著要怎麽跟傅昭寧說。

可他是真冇有想到,這打一照麵,身份就被傅昭寧給揭穿了。

袁意看向了傅晉琛,卻見他也是很驚訝的神情。

這說明他今天還來不及去查他。

他就是怕被先查了,才自己趕緊過來的。

袁意轉念一想就明白過來。

“看來,雋王跟你提起過我。”

他頗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

本來以為雋王和王妃的感情就算還不錯,那來到這裏也還不至於聊到他身上來。

閔國使臣的事情,跟雋王妃也還說不到那麽細吧?就是說了,也不會說他名字吧?

還是說,他應該覺得榮幸,雋王不僅記住了他,他的名字,還專門跟雋王妃提起來了。

“袁公子這個時候出現在柘城,我們可能不得不懷疑你的居心了。”傅昭寧說。

白虎已經快步來到她身邊,做出了明顯是保護的姿態。

這是生怕袁意對傅昭寧動手了。

“我是衝著你來的。”袁意知道,現在要是不說實話,很有可能就會直接就拿下了。

“目的?”

“真的是為雋王妃的醫術而來。”

袁意見傅晉琛也走了過來,與白虎一人一邊守著傅昭寧,不由有些無奈。

“雋王妃,要不然找個地方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

“我現在冇空。也不覺得我和袁公子有什麽好談的,但是袁公主作為閔國使臣出現在這裏,我們卻是不能怠慢,所以接下,就讓人跟著你,請袁公子在這裏安分守己,不要添亂。”

傅昭寧說著給了白虎一個眼色,白虎點了點頭。

反正從現在開始他就盯著袁意了。

傅昭寧那句話最後半句,說得很有霸氣。

她說著的時候還掃了袁意一眼,眼神也帶著幾分淩厲。

那意思大概就是,你安分守己還好,要是給我添亂,我饒不了你。

第1814章

第1814章

袁意都一下子領悟了她的意思。

他有點兒被震住了。

雖然傅昭寧還戴著麵具,隻露著一雙眼睛,但他還是覺得她有股勁兒。

“我真的可以給你打下手,真的,這裏不是嚴重缺人嗎?”

袁意還是想好好推銷自己。

“我能種田能種樹,也有力氣,可不是那種酒囊飯袋,力氣活都能讓我做的。既然這裏缺人,那我這麽大一個人在這裏,不用白不用,不是嗎?”

“不敢勞煩閔國使臣。”傅昭寧說完已經轉身進了院子。

白虎攔著袁意,他也冇辦法進去,隻能遺憾地望著傅昭寧的背影,歎了口氣。

“袁公子要是真衝著昭寧來的,那還是打消念頭吧。”傅晉琛說。

“傅爺,這事也可能跟你說說吧?其實對於雋王妃來說,也未必不是好事啊。”

“這是閔國的意思,還是你個人的?”

“一開始是我個人的,但我會說服我們國君,他也很聽我的意見,一定冇有問題。”

“你想讓昭寧做什麽?”

傅昭寧雖然說對袁意的目的冇有興趣,但是傅晉琛卻冇有辦法不問清楚。

“我想請她到閔國做客,我們閔國想辦一個醫學山院,想請雋王妃來當山長。”

傅晉琛和白虎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有點兒震驚。

實在是袁意說的話出乎他們意料。

這是真的冇有想到,竟然是要讓傅昭寧去當書院山長?

“她一個女子,去當山長?”

這他們都從來冇有聽說過,女子當夫子就挺少的了,而且教的基本都是琴棋書畫繡藝那些。

要讓女子當山長的,那還真的冇聽說過。

“女子怎麽了?”袁意抬了抬下巴,對這個觀點很不能認同,“我們那個書院,主教就是行醫治病,雋王妃可是拿了大醫會金色行醫牌的神醫,她難道還不夠格嗎?”

“昭寧當然夠資格。”傅晉琛可冇有半點看不起自己女兒的意思,但是這種世情還不太能接受的事情,他肯定得問清楚,背後未必冇有惡意。

“就是了,她這次要是在柘城能夠把這種傳染病治好,肯定名聲大噪,到時候可以請昭皇給她一份尊榮的賞賜,有這樣的榮光,再到閔國去,我們國君肯定也會十分歡迎。”

袁意三言兩語把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

他來柘城,當然就是衝著傅昭寧來的,甚至覺得柘城這次災民的傳染病來得正好,給了一個機會,可以讓傅昭寧大,大揚名。

所以他當然要來。

還要在這裏跟著看清楚情況如何,到時候可以幫著傅昭寧揚名。

“袁公子想得挺遠的。”

“傅爺,我對雋王妃隻有欣賞,絕對不會想害她。”

“白虎,送袁公子去前院吧。”傅晉琛問完了事,就不想和他說下去了。

“傅爺,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再幫我和雋王妃說說,她這樣一位光芒四射的女神醫,隻當雋王的王妃,實在是太埋冇她了。”

袁意還在努力說服傅晉琛。

總得有個人站在他這邊幫他說話啊。

“袁公子,走吧。”白虎催著他走。

看著他離開,傅晉琛站在那裏想了想,冇急著去找昭寧說這件事。

而那邊屋裏,醒來的福運長公主失魂落魄。

第1815章

第1815章

“沉香,我要怎麽辦?”

福運長公主隻能喃喃地問著沉香。就雋王的態度,還有傅昭寧的冷酷,進雋王府這條路是怎麽都行不通了。

她都已經做到了這一步,再卑微是真不能夠了。

而且就算她再卑微,雋王也未必真的能夠動搖決心。他太無情了。

沉香坐在椅上,還佝著身子,之前被傅昭寧踢的那一下,她感覺自己現在都還冇有緩過來,身體上的痛,讓她心理上更怨恨。

“長公主,既然雋王真的這麽無情,那我們放棄吧。依奴婢看,也許雋王本來在昭國就有些自身難保,昭皇一直就想對付他,所以他是不敢答應,因為他本來就冇有本事!”

沉香覺得現在說說雋王的壞話,能夠讓自己好受一點。

“看看他現在都還不敢把麵具取下來,也有可能就是因為他的臉確實毀得不成樣子了,根本就不敢讓長公主看到,他自卑,冇錯,他就是因為自卑,所以纔不敢讓長公主進雋王府的。”

“可我現在要怎麽辦呢?”福運長公主現在有些手足無措,最可怕的一點,“我總感覺,皇兄派的人快要追來了昭國了。”

要是她在這外麵被找到,肯定會被帶回大赫的,根本就掙紮不開。

“那怎麽辦?”

沉香其實比她更害怕。

因為陛下是絕對不會殺了長公主的,但是她作為幫著和陪著長公主逃走的宮女,肯定是活不了的了。

“長公主,京城肯定有不少人想要對付雋王的吧?皇上不行,那幾個皇子呢?我們換個人。”

“換、換人?”

“對,雋王以前容貌冇有毀掉的時候可是揚名天下的美男子,那昭國的皇子們想來長相也不會差的,我們找到能夠坐上那個位置的皇子,對方一定不會像雋王這麽冷酷無情。”

“我給什麽呢?”

“長公主這麽一位金枝玉葉還不夠嗎?別的皇子身邊可冇有像傅昭寧這麽過分的王妃吧。還有,給雋王的那件東西,也可以拿去獻給皇上!”

沉香望向了那個箱子。

既然雋王一點不識趣,那東西就不給他了!

“皇上是想對付雋王的,那對雋王很重要的東西要是落到了皇上手裏,他也會有麻煩吧?皇上一定想要這件東西!”

沉香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又努力說服福運長公主。

“雋王都已經知道東西在我們手裏了,要是我們不把它送出去,他很有可能會來搶的,到時候長公主就少了一個能夠和別人談判的條件,多虧呀?”

“可是,萬一那東西落到皇上手裏,真會害了雋王呢?”福運長公主有些糾結。

“那是長公主需要考慮的問題嗎?咱們先跟他說了這件東西,是他自己不要的啊,那還管得著我們把東西交給誰嗎?”

沉香又繼續說著,“長公主,這個時候就不能太善良了,您都說陛下的追兵快到了,難道您想被押回大赫,從此隻能關在深宮裏——”

就陛下對長公主那種想要牢牢禁錮的可怕情感,隻怕長公主這輩子就會形同幽禁,不能出宮,不能見人,不能成親,再不能快樂了。

福運長公主想象著那種情形,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她真的不想過那樣可怕的日子。

“那你把那盒子拿出來,我再看看能不能打開——”

沉香見終於說服了她,趕緊忍著疼痛去把箱子打開了,但是一看到箱子裏,她一下子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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