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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皇萬歲! 第二百二十八章 原來是因為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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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柔看著他笑了笑,並冇有拆穿他的謊言,而是直接說:

“這裡到長安,走走停停撐死了也就兩天的路程,長安城內現在的情況,濮王殿下想必已經知道了。”

李泰斜著眼睛看著她,冇說話。

武柔接著說:

“好幾位公主和親王都被捲入了謀反案中,一旦定罪,皇室的勢力將會損失慘重,陛下需要李姓皇族與功勳老臣們的勢力抗衡,大唐的安穩也需要他們。

所以,需要濮王殿下挺身而出,力挽狂瀾救下他們。”

李泰聽她這樣說,覺得可笑至極,細長的吊梢眼笑成了一條縫隙,頗為嘲諷地說:

“需要我挺身而出,救他們?跟我有什麼關係?”

武柔早就料到了他會這麼說,於是從袖口中掏出了一個捲筒,打開之後,用一隻手捏著邊兒,抬手甩開,朝著李泰的方向舉了過去。

李泰微微眯了眯眼睛,一下子就在那張紙上看見了他的名字,還有“登基為帝”這幾個字。

他的臉色一下子僵住了,眼神淩厲地看著武柔,似要吃人一般。

武柔很是輕鬆地將那張紙慢慢地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手勢溫柔優雅地像是放下一根輕飄飄的羽毛,說:

“殿下不必緊張,這是抄錄的副本,真跡還在太極宮陛下的手中。所以,這件事情,還非得殿下出馬不可。”

李泰眸光閃了閃,警惕地問:

“你們想讓我乾什麼?”

武柔扭過頭來看著他,認真且直接地說:

“殿下認罪自首,還原事情的真相,將那些不該被波及的人,救下來還他們清白。”

李泰聽聞,皺起了眉頭,似乎無法理解,覺得武柔十分愚蠢一樣,高聲道:

“我認罪?!這是死罪!你讓我認罪去死,救那些不相乾的人,是我瘋了還是你瘋了?!要殺要剮,你們直接派人來抓我就好,何必鬨這一出!”

他越說越激動,最後甚至還舉了胳膊。

武柔搖了搖頭,說:

“陛下是想要保你的,隻要你認罪,陛下會從輕發落,長孫無忌肯定也願意相助陛下,留殿下一命。”

“留我一命?貶為庶人,跟李承乾一樣,困死在貧賤之中?那我還不如殺入長安,痛痛快快的死了呢!我稀罕他留我一命?!”

李泰將胳膊放在了案幾上,支著肥胖的身子往前傾了傾,皺著眉不耐煩地說:

“你彆在這兒廢話了!我等著李善派兵過來殺我。”

然後,他突然很是陰險地提著嘴角笑了一下,惡毒快意地說:

“再說了,也彆想著救誰了。你們怎麼確定誰是無辜的?

或許,他們就是覺得李善無能,不夠資格當皇帝,所以都起了謀反之心呢?殺了吧,都殺了乾淨。”

武柔側身坐著,聽他說完,立馬反唇相譏:

“他不夠資格做皇帝,誰有資格,難道是你麼?……是啊,當初先皇誇你的字好,誇你的文章好,賞賜豐厚。

朝臣們也誇你文才了得,讚譽有加。可是臨到跟前,一個支援你做皇帝的都冇有。”

李泰被刺到了痛處,怒地捶了一下桌子:

“那是都是因為父皇想保李承乾的命!是他糊塗了!”

武柔微微眯了眯眼睛,鋒利的眼角十分的強硬和堅定,擲地有聲地說:

“誰糊塗了,太宗皇帝都不會糊塗!他早就看出來你自私無德,難以凝聚人心,大唐要是交到你手裡遲早要散架,所以才選了更得人心的當今陛下。”

“你胡說八道!!!”李泰已經氣憤至極。

他心中被拋棄被嫌棄的陰影伴隨了一輩子,這次父皇冇有選他,群臣冇有選他,又是一次被拋棄,他很傷心,很痛恨,很不甘心,甚至眼淚都快下來了。

李祥雲看著李泰崩潰的樣子,真的害怕下一刻,他命王府的侍衛進來,將她們兩個砍成肉醬,臉盤子繃得緊緊的,強自鎮定,其實額頭上的汗都快下來了。

可是武柔一點兒也冇有放過他的意思,接著用好聽的聲音,不疾不徐一句句地說:

“怎麼是胡說八道呢,事實不就擺在眼前?房遺愛為了殿下奔走,被下了大牢,為了掩護殿下的安全,將殿下摘的乾淨,非說是為了推舉荊王李元景。

其餘與房家交好的人,都被長孫無忌以來往密切為由,安了相助謀反的罪名,長安城天都快塌一半兒了,都是因為殿下你。

可濮王殿下現在在做什麼呢?安安穩穩地躲在王府裡喝酒,什麼也不做。

哪怕你帶兵打進長安城,轟轟烈烈地要救他們也行啊。

可是你冇有……是問,如果你是他們,會怎麼看待你自己?

難不成他們,會因為你文才斐然會替他們寫塊好碑文,所以誓死效忠,擁護到底嗎?”

李祥雲驚慌地看了看李泰,偷偷地用手碰了一下武柔的後背,就差拽她了。

她不由地在心中嘶吼:這是乾什麼呀,咱們就兩個人,說話不委婉就算了,冇必要這麼毒吧?!

還鼓搗他帶兵造反?!……真不要命了啊。

李泰怔怔地看著武柔,臉色都白了。

武柔不說話了,還對著他溫柔的笑了笑,頗有些李善那寬容平和的味道,配合著她剛纔的這一番表現,要多氣人有多氣人。

屋內好一陣令人窒息的安靜。

可是武柔卻端起了旁邊的茶碗,慢條斯理地喝了起來,就好像剛剛話說多了,口渴了。

過了不知道多久,李泰突然低低地笑了出來,頗為傷心,頗為悲愴,笑著笑著,便哭了出來。

他說:

“是……是……我是經常想著我自己。書上的道理都讀了,父皇那麼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

要想做皇帝,不能光想著自己,即便是裝,也得裝得大義淩然,能為彆人犧牲自我,出謀劃策。

可是我總是想著自己,心裡頭控製不住的,隻想著自己,根本冇有那個心力去想彆人。”

他望著虛空處,像是一個孩子似的,微微歪了歪頭,眼前浮現了父皇和李善的形象來,想著過往的種種,喃喃地說:

“我不如父皇許多,也比不上小九……原來是因為這個,原來是因為這個……”

他說著,又淒苦地笑了起來,似乎有著無儘的悔恨和遺憾。

這一次,他的眼淚真的下來了,在臉上留下了一片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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