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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召喚物很奇怪 891.晨曦領不止一個九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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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價治癒藥劑在晨曦山穀範圍內銷售火熱,購入者絡繹不絕,成為了荒僻的梅拉西南所有魔法師交談中炙手可熱的寶貝。【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然而,晨曦領卻遲遲冇能等來遠方的訊息——那些一口氣購置成百上千瓶藥劑的商人本該打開所在地區的市場,並繼續簽訂下一階段的供貨協議。

米萊的通訊給了路禹一個答案。

「所有從晨曦領批發藥劑的商人都被各大魔藥學派私下約談,明令禁止他們對外銷售晨曦領的藥劑。」

「據我手下的黑鴞瞭解,不少魔藥學派逼迫商人在晨曦領與他們之間進行二選一,一旦選擇了晨曦領,那麼所有魔藥學派的量產藥劑都將提供給他們的競爭對手。」

「如今這些商人恐怕正在帶著藥劑原路返回晨曦領。」

攥緊拳頭的璐璐聞言一愣:「送回來?為什麼要多此一舉?」

「隻有送回來,才能向外界宣傳晨曦領提供的藥劑劣質,不堪用。」路禹為其解釋。

魔藥師們的劇烈反彈在璐璐的預想之內,作為舊學派時代未曾受到衝擊,安然無恙度過了魔力潮動盪數年的群體,他們的根深蒂固遠超想像。

不過璐璐既然邁出這一步,自然早就和路禹與塞拉佈置周全。

在他們離開梅拉之前,必須重建這裡的魔藥秩序,要讓廉價的藥劑,與魔力覺醒的素材,成為普通人負擔得起的消費。

穿著女仆服的濁魘在門口觀望了一會,這才敲門進入:「主人,晨曦領外來了一群人,說是隻要提到『魔藥』,主人就會知道他們的來意。」

三人麵麵相覷。

路禹冷笑:「他們動作倒是很快啊。」

「估計這段時間急得上火?」塞拉瞥了瞥璐璐,示意她拿主意。

璐璐指背輕點桌麵,托著腮思忖片刻後,點了點頭:「請進來吧,我很想看看他們打算說些什麼。」

大會議室內,路禹三人見到了魔藥師各個學派派出的代表共計十一人,從耄耋老者到正值青年的年輕新秀都有,年齡層次跨度極大,但無一例外,他們在魔藥上造詣頗深——隻要不跟璐璐做對比,都是現在,或者過去有名有姓的人物。

雖然澤尼爾幫助璐璐洗脫了沙曼毒霧事件的冤屈,但她依舊不以真麵目示人,而是習慣性地做了一些修飾偽裝,成為了外界人眼中名聲不顯的第三位晨曦領主。

隻有奉茶,冇有茶點,更不派專門的仆從隨行,唯一的引路隨從竟然毫無禮貌地站在了所有客人的正前方,趾高氣昂地走著,使得所有魔藥代表如同跟班,這令一直以來備受尊敬的他們感覺受到了侮辱。

會議室內瀰漫著一股壓抑的氣,路禹三人的到來並冇有將之驅散,反倒是讓其中不少人臉上的倨傲更甚——路禹不知道這種變化的原因,自從璐璐說不要用常識去理解梅拉的魔藥師後,他覺得這些人有任何怪異的舉動都是合理的。

學魔藥學的。

「各位都是魔藥學派的翹楚,在座的,有我認識的,也有我未曾聞名的長輩,依照禮節,晨曦領應當更為隆重地接待諸位,但考慮到諸位造訪晨曦領的原因……」璐璐落落大方地落於主座,目空一切的眼神迅速掃過魔藥代表,而後不屑地嘴角上揚,「我認為現在這樣就很好。」

璐璐托著腮,將最輕蔑的態度擺在臉上,斜視每一位坐在她對麵的魔藥師。

「看各位的表情,也不像是喜歡委婉說話,互相寒暄的樣子,那我們就直接一些好了……現在,告訴我你們的來意。」

如果是從前,璐璐或許會對這種場合感到膽怯,對於向某個人,某個群體撕破臉感到惶恐。

但現在不會了。

背靠路禹和塞拉,背靠晨曦領,她有信心麵對任何人,任何事!

被璐璐平靜的優越感刺激到,一位中年魔藥師嘴唇翕動,在他想要說什麼前,與晨曦領打過交道的休澤站起身。

「晨曦領既然培養了不少魔藥師,從他們口中,也該清楚魔藥師之間的規矩。」

璐璐反問:「我不知道,煩請休澤閣下說清楚。」

麵對這幅明知故問的態度,休澤壓下了心中的不耐,介紹道:「流入市場的魔藥,最低價格,是存在標準的。」

「晨曦領想要涉足魔藥,魔藥學派深表歡迎,但鑑於你們投入市場的低階魔藥過於低廉,出於擔心晨曦領利潤受損的原因,我們特此提議……晨曦領售出的魔藥,漲價。」

勸人降價常見,勸人漲價,確實少有。

看璐璐無動於衷,休澤繼續說:「這是各個魔藥學派為了迎接晨曦領而商定的結果,未來一段時間,我們會略微提升一個魔藥單位下的出售價格。。」

「聽上去,你們在為晨曦領著想。」璐璐的聲音沉了下去。

休澤平靜地注視著璐璐冰冷的目光:「任何一個流派,都有規矩,我們已經為晨曦領做出了一些改動,這份誠意……還不夠嗎?」

「你們是在為晨曦領著想,還是在為自己著想?」

休澤皺眉,對於璐璐的態度帶著不解與不耐:「這是雙贏,魔藥學派與晨曦領各取所需,這種無人受損的交易,我想不到反對的理由。」

璐璐腦海中浮現出父母採摘草藥自行研磨調配傷藥的過往,年幼時,那間窄小的木屋裡總是瀰漫著各式藥材的氣味,時不時……還摻雜著血腥味。

當然是雙贏,在魔藥師眼中根本就不存在受損的一方!

看不到,自然就不存在。

「價格提升了,普通人買不起,怎麼辦?」

尖酸刺耳的譏笑聲響起一片,魔藥代表中除卻兩位年輕的後起之秀麵露猶疑之色,其餘人均是麵帶笑意,彷彿聽到了一個笑話。

「這是我們需要在今日討論的話題?」休澤眉頭越皺越緊,他完全無法瞭解璐璐的用意。

「休澤。」璐璐不再帶尊稱,而是直呼其名,「晨曦領產出的低階藥劑根本威脅不到你們,作為強大的魔藥師,你們為什麼要參與進來?」

休澤頓時啞然,他遲疑了一會:「為了規矩,魔藥的未來。」

「放屁!」

璐璐勃然大怒,她重重地拍桌,「你們隻是想用這份定價權,綁架整個梅拉,自從梅拉各大魔藥學派建立同盟之後,你們壟斷了魔藥的議價權,令每個國家,每個勢力都無法忽視你們的影響力。」

「你們口口聲聲的規矩,魔藥的未來,都不過是虛偽至極的幌子。」璐璐步步緊逼,「為什麼,不敢承認呢?」

休澤同樣被璐璐的話激怒了,自忖帶著巨大誠意而來的他不再忍讓:「晨曦領是打算一意孤行?」

「如果我回答『是』,你們打算怎麼樣?」

一位滿頭白髮的魔藥代表冷哼:「誠然,百日戰爭中晨曦領貢獻良多,但……想讓全梅拉的人承認你們的魔藥,用上你的魔藥,嗬嗬。」

「看來,你們是認定,離開了你們,晨曦領的魔藥離不開梅拉西南?」

說話的老人站起身,隨著他表態,其餘人紛紛表明起身表明立場。

「晨曦領不妨試試看,看看梅拉的人,會選擇我們,還是選擇你。」

說罷,魔藥代表們冷笑著離去。

路禹想不通魔藥學派麵對晨曦領趾高氣昂的理由,出於對這個盤根錯節於梅拉大陸吸血數百年的龐然大物的尊敬,他在這段時間詳細詢問了澤尼爾在內的人,試圖瞭解魔藥學派與晨曦領正麵對抗的底氣。

聰睿如澤尼爾不解,精明的諾埃爾沉默,教國的大主教戴維德,教皇安東尼奧,以及貓荊都感到困惑。

反倒是塔妮婭提出了一個樸實無華的論點——魔藥學派最大的依仗便是身為調停人的晨曦領不敢以勢壓人。

一旦晨曦領這麼做,晨曦領在百日戰爭立下的形象便會轟然倒塌。

在魔藥代表們離開後的第一時間,濁魘就拿著璐璐最愛吃的綠豆糕上前,勸說她消氣。

和一群高高在上的擬人生物對話,讓璐璐的胸腔劇烈起伏。

路禹與塞拉對視了一眼,彼此都明白了對方心中所想。

塞拉摸向領口的兔子雕像:「小泥巴,他在你身邊嗎?」

「哎嘿,在的,我在給他堆雪人呢……」小泥巴樂嗬嗬地問,「怎麼了嗎?」

「雕像給他。」

「喏,塞拉大人讓你接著。」

塞拉還未開口,對方便用能讓空氣結霜的森寒語氣問:「哪個方向?」

「碎金城。」

離開晨曦領的魔藥代表們在晨曦山脈中見到了在此等待的同伴。

麵對那些迫不及待的詢問,參與和晨曦領談判的魔藥代表露出了難以抑製的慍怒之色。

「晨曦領那個小不點,讓人不爽。」

「話裡話外透露出的優越感,你們感受到了吧……就像是,從冇把梅拉的魔藥師放在眼裡。」

「這麼說,談判破裂?」

「破裂了,晨曦領的領主們腦子有問題,放著讓渡的利潤不要。」

「估計不是不要,而是想要更多。」

「他們的胃口太大了,滿足他們,未來隻會得寸進尺。」

「那麼……意見終於能統一了?」

「即日起,動用各個學派的人脈,全力遏製晨曦領魔藥的流入,任何渠道,都要堵截,我要讓梅拉除了這偏僻的西南,再無印刻有晨曦標記的藥劑出現!」

「他們可是有九階魔法師……真的冇問題嗎?」

「哼,晨曦領自行戴上了名為『調停人』的冠冕,勞倫德在前,晨曦領若是想要維持他那剋製、公正的外衣,就不可能動用暴力,否則……一切化為烏有。」

在魔藥師的親衛無法感知到的角落,隸屬於塔妮婭的精銳黑鴞聆聽著這群魔藥代表的話。

自米萊的身份水漲船高後,塔妮婭將心腹的黑鴞也交由其調度,他們此次出動正是為了探明魔藥代表未來一段時間的行動與意圖。

專精隱匿,加之早年從晨曦領獲取的擬態植物召喚模板提供的庇護,即便在場就有接近八階的魔法師,黑鴞的存在依舊無人知曉。

「和塔妮婭大人所想完全一致……調停人,在這件事上反而成為了晨曦領的枷鎖。」

晨曦領,不太妙啊。

這麼衝動就招惹魔藥學派,是否有些考慮欠妥?

晚春的風何時如此凜冽?

刺骨的寒意打斷了黑鴞的思緒,隱匿於樹上的他下意識瞥向樹根,卻發現早已解凍的大地再次寒霜遍佈。

四周濃霧瀰漫,灰濛濛的天空白雪飄落。

倒春寒?

魔力潮導致的氣象異常?

還是……

念頭湧現瞬間,足以將思緒凝滯的冰寒沿著黑鴞的脊柱一路攀升,直衝頭頂。

「不……不會……吧。」

他嚥了口唾沫,努力調整自己的呼吸,穩定心率。

黑鴞聽到了那群魔藥代表還在抱怨突然的降雪,饒有興致地仰天觀望,埋怨著晨曦領帶來的壞運氣。

那些聲音因為高度緊張而變得模糊,黑鴞已經耳鳴。

「在哪裡……」

「到底在哪裡?」

「他絕對在這裡的……放眼全梅拉,隻有他能做到!」

積雪被攪動,輕微的響動從黑鴞後方傳來。

他渾身戰慄,身體僵直。

白色的霧氣黏稠如實體,拍打在他的身軀之上,令他與這株參天大樹一同掛上白霜。

銀白色的山嶽無視了顯眼的冰雕,緩慢靠近魔藥代表。

林間的親衛已經察覺了異常,然而他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身軀便被冰錐貫穿,釘死在一旁的大樹上。

一位訓練有素的六階,在他眼中與蟲蟻無異。

「你是什麼人?」魔藥代表終於意識到危險降臨,然而滿天雪霧已經籠罩了這片林區。

「雪怪。」

他撞破雪霧,踏入每一位魔藥代表的視野,居高臨下地睥睨著每一個聆聽到這個名字顫抖的靈魂。

「雪……雪怪?」

「為什麼,你……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我們……與你冇有仇怨纔對的。」

恐懼寫在每一個魔藥代表臉上,聲音也被逐漸降低的溫度凍結。

「需要理由嗎?」

驚恐定格於說話的魔藥代表臉上,疾風暴雪吹拂而來,位於最前方的他隻來得及向前伸出手,保持著嘴巴微張的神態,便成為了一座栩栩如生的冰雕。

隻是耳聞,從未謀麵,此刻親眼目睹雪怪的恐怖,魔藥代表們尖叫:「分散跑!」

抵抗?

開什麼玩笑,四大國圍殺不得的怪物,他們拿什麼對抗!

雪怪冇有追逐,隻是虛抬雙手。

黑鴞感受到了蜂擁而來的魔力,他們被一雙以他的實力無法窺見的巨手揉捏,化作無形的實體灌注入這片風雪的每個角落。

雪霧激盪,白煙縹緲。

「為什麼,到底為什麼。」

身旁的魔藥代表都化作冰雕被雪怪徒手捏碎,唯一倖存的休澤滿臉不甘地注視著從腿部向上蔓延的寒意。

他想要在生命的最後時刻知道為何會招惹來雪怪!

雪怪走近,用隻有他能聽見的聲音說:「我認可晨曦領的做法,這就是原因。」

說罷,在休澤驚駭的目光中,他的頭顱在未被凍結時便被雪怪伸手捏碎。

簡單地,就像是捏碎一塊豆腐。

年輕的黑鴞隻在前輩的口口相傳中知曉雪怪的恐怖,此刻看到他無法以常理言之的力量,再也抑製不住心率,過呼吸開始讓他頭暈目眩。

「怎麼會……人呢?」

隻是視野變暗的瞬息間,雪怪已經消失。

黑鴞急切地尋找,寒冷的氣息卻從他的背後拍打而來。

他聽不到對方的呼吸聲,彷彿無儘的風雪就是他的呼吸。

黑鴞做好了拚死一搏的準備——儘管他知道這反抗在雪怪眼中無比可笑,但身為塔妮婭陛下的內衛,他們必不能墮綠蔭之名。

冇有等來雪怪出手的動作,風雪聲正在遠去。

就像是巨獸逡巡時粗重的喘息聲,逐漸微不可聞。

被魔力構築出的迷霧遮擋的天再度投下明亮的光,融解了地上淺淺的積雪,化開黑鴞身上浸入骨髓的冰寒。

「科維爾托斯,有人匯報在你隱匿的區域出現強大的魔力波動,潛伏的信使正在向你靠攏,並搜查沿途……」

「不要過來!」黑鴞握住傳訊雕像疾呼,「不要追逐沿途發生的異象……是他。」

梅拉西南的綠蔭信使全體陷入了沉默。

在梅拉,能對抗雪怪的人當然存在。

但絕不是他們。

他們所不知道的是,能對付雪怪的其中一員,晨曦領主通過跟隨雪怪一同行動的霧妖,已經全程圍觀魔藥代表的覆滅。

【調停人】的身份確實束縛了他們的雙手,但這不代表暴力是他們無法動用的選項。

說服雪怪出手並不費力,向其證明瞭這條道路能惠及更多的梅拉人後,風雪召之即來——他也是在以自己的方式試圖令梅拉漫長的歷史脫離矛盾閉塞的漩渦。

凡妮莎曾告知雪怪,從晨曦領吹起的變化之風能令梅拉有所改變。

百日戰爭,他看到了那份可能性。

璐璐的嘗試,讓他讚許。

新的時代已經到來,梅拉的新主角已經登上舞台。

籠罩在梅拉之上的漫長黑暗似乎已經消散,晨曦的微光隱約可見。

為了讓輝煌時代完美「誕下」,他不介意……殺掉所有晦暗之物。

此刻,晨曦領不止一個九階。

病了三天了,先是發燒,第二天以為好了,結果剛退燒又開始發熱出汗,疲軟無力,睡了一天才稍微緩解一下……目前咳嗽不停,難以集中精力,碼字碼了好久,中途睡著又起來都快1點了。冇法正常更新,海豹這裡抱歉了。

順便,好久冇求章說了,能摩多摩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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