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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毒妃,王爺嚐個鮮 126、國公府的大鬥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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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國公府的大鬥亂

賈夫人抽噎著,繼續說道,“鳳三小姐活不成了,這樁婚事自然是成不了了。那咱們柳府要求二房把聘禮退回來,也是理所當然、合情合理的呀!誰知道……誰知道我連續來了三回,二夫人不是稱病,就是避而不見。剛纔這位二小姐還說反正也是死無對證的事情,二房就是不退聘禮,柳府也不能怎麽樣。這……這分明就是打算耍無賴呀!”

“瑾國公府是幾百年的門第,我可是聽說老國公最是看中的就是名聲。二房這樣做,對得起你們老國公一直以來維持的顏麵嗎?如今你們強占別人財務不說,還把我傷成這樣,今日要是不給我一個公道,我——我今個兒就一頭撞死在這裏算了!”

說著這話,賈夫人一骨碌的爬了起來,作勢就要朝著圓柱上撞過去。

她動作比平日慢了幾分。

還冇等她撞上圓柱,就叫旁邊的小廝一把給扯住了:

“夫人,千萬不能想不開呀!您要是撞死在這裏,豈不是親者痛仇者快了?”

賈夫人眼珠子轉了轉,像是想通了似得,乾脆也不撞了。

她轉身,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想鳳慎行告狀:“鳳大人,我知道國公府裏都是功臣,但是總不能恃寵而驕,處處欺負別人吧?柳侍郎官位雖然不高,但卻不是那麽容易叫人欺負的。今日您若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這就回去稟告,讓柳侍郎找皇上要一個公道。”

鳳慎行聽到這裏,已然是氣急敗壞。

隻覺得二房這件事做的實在是不地道。

儘管三弟失蹤之後,他們兩兄弟一直就因為國公爺的位置爭論不休,但是這件事事關國公府的顏麵,怎麽處理的如此難看?

鳳慎行那雙銅鈴般大小的眼睛瞪向鳳千語。

那凶光畢露的樣子,嚇得鳳千語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乖乖的站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鳳慎行扭頭,看著狼狽至極的賈夫人,洪鍾般的聲音響起,“賈夫人是吧?你放心,這件事如果當真是我們國公府做的不妥,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賈夫人是個人精,一眼就看出來雷厲風行的鳳慎行在是國公府裏麵能夠說得上話的人。

她一邊抹眼淚,一邊可憐兮兮的點頭,“鳳大人,我相信您一定會還我一個公道。”

鳳慎行扭頭,朝著門口的那些小廝斥道:“府裏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二老爺人呢?”

在一陣詭異的沉默之後,鳳千語終於弱弱的開口,“大伯父,我爹今個兒一早便去上朝了,現在還冇回來。”

“嘭!”

鳳千語的話音還冇落下,鳳慎行一掌將身側的矮桌劈了個稀巴爛。

這個動作直接把鳳千語唬的僵站在原地。

若不是翠紅在一旁伸手攙扶了一把,恐怕她就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上去了。

“上朝?後院都起火了,還上什麽朝?”

鳳慎行的怒吼聲響徹整個前廳,叫在場的一眾人等全部都縮起了脖子,大氣也不敢出。

“來人,馬上給我去把二老爺找回來。”

鳳慎行的話音纔剛剛落下,前廳正門那邊就傳來了一陣詫異的聲音,“大哥,到底出什麽事了?你怎麽發這麽大的火?”

一直就躲在暗處坐山觀虎鬥的鳳天瀾聽到這個聲音之後,眼神明顯的一亮。

粉嘟嘟的紅唇微微一扯,有詭異的弧度勾起來,“都來了,好戲可要開場了。”

一旁的相思在聽到自家小姐這話之後,臉上浮起了詫異之色,“小姐,您說的好戲是什麽?”

難道剛纔賈夫人砸國公府還不算是一場大戲嗎?

鳳天瀾幽深的目光朝著二房那邊的方向輕輕一指,“喏,你看那兒……”

相思順著鳳天瀾目光所向的方向看了過去,隻見一個灰衣婆子正小心翼翼的探出半顆腦袋來,朝著前廳那邊打探著。

前廳裏麵的人自然是看不到她的。

可是,在鳳天瀾這個位置卻是將她的小動作看的一清二楚。

“那不是二夫人身邊的婆子嗎?”相思低呼。

鳳天瀾眸光微沉,嘴角微沉,“如果我推測的冇錯,二夫人這個時候應該也是跟我一樣,在等一個恰當的時機再現身吧。”

相思皺起了眉頭,“小姐,您現在的處境……您若是現身,豈不是也要蹚這趟渾水了?”

鳳天瀾淺笑,“你這個小丫頭片子,跟了你家小姐這麽久時間了,怎麽還是頭腦這麽簡單?什麽叫我躲起來就不用蹚渾水了?說來說去,我纔是這趟渾水的根源。不管我再怎麽躲,都躲不過,倒不如堂堂正正的現身。退一萬步來說,如今紀皇後的那雙眼睛還綁在我身上,你當真以為國公府的那些人敢對我怎麽樣?”

相思這才恍然大悟。

不過旋即,她還是麵露憂鬱:“我知道小姐冰雪聰明,我隻是有些心疼小姐。”

鳳天瀾看了一下她紅腫的額頭,“算了吧,心疼我之前,你還是好好心疼心疼自己的身子吧。”

她們還在閒聊的時候,鳳謹言已經朝著前廳那邊走了過去。

他一退朝就往家裏趕了。

二夫人收了聘禮,替鳳天瀾將婚事定下來這件事他是知道的。

不過後來聽說鳳天瀾被打入天牢,他便動了要退婚的念頭,也跟二夫人表達了這個意思。

二夫人讓他去朝堂裏麵打探一下鳳天瀾的情況。

若鳳天瀾冇死,這聘禮自然是不用退的。

可若是鳳天瀾死了——

那二十箱聘禮雖然值不少錢,但是將這些聘禮霸占了,他鳳謹言眼皮子還冇這麽淺,國公府也丟不起這個人。

隻不過,這幾日他一直冇有打聽到鳳天瀾的訊息。

後來想著,未央王容湛的手段,若是他想要一個人的命,恐怕屍骨都不會留下。

鳳天瀾失蹤了三天三夜,約莫是活不成的了。

於是,鳳謹言便急急忙忙的往回趕,準備讓二夫人將那二十箱聘禮都給退了。

可是這會兒自己纔剛剛邁進國公府的大門,就聽到鳳慎行那如同打雷一般的嗓門。

兩兄弟原本就因為國公之位心生嫌隙,如今鳳慎行當著這麽多下人的麵不給自己麵子,鳳謹言頓時心生不虞。

“大哥你平日裏閒暇時候多,不像我公務繁忙,自然是不常在家中的。”

鳳謹言說著這話,腳已然是踏進了前廳。

可是,當他看到看到這滿地的狼藉之後,一下子就愣住了。

那張儒雅的臉上頓時一陣青一陣白,明顯就是氣的厲害了。

再開口的時候,聲音已經微微發顫,“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鳳慎行那銅鈴大小的眼珠子差點冇瞪出去,“你問我?我還要問你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鳳千語一見到自己的爹,立馬開口告黑狀,“爹,是賈夫人把前廳砸成這樣的。”

鳳謹言一扭頭,就看到賈夫人鼻青臉腫的坐在那兒抹眼淚。

他甚至還冇開口質問,賈夫人立馬拍著大腿唱了起來,“鳳大人,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您跟我們柳大人也算是同門了吧,如今因為二十箱聘禮就撕破臉,你這眼皮子未免也太淺了吧?”

鳳謹言一下就愣住了,“你這個潑婦,胡說八道什麽?”

賈夫人見他不認,頓時就急了。

她“噌”的一下站了起來,直接衝到了鳳謹言的麵前,“我是潑婦?我胡說八道?你不信就問問你女兒,剛纔她叫人把我按在地上,把我揍成這樣子不說。還猖狂的說,國公府就算是霸占了那二十箱聘禮又能如何?反正就是死無對證了。”

鳳千語一下子急了,“你胡說!”

賈夫人當即“噗通”一聲跪倒在大門口,指天發誓,“我要是說謊,我天打五雷轟。”

說完,又扭頭看向鳳千語,“鳳二小姐,你敢跟我一樣發毒誓嗎?你要是說了那些話,你就一輩子嫁不出去,當個老姑娘。就算嫁出去了,也生不齣兒子。就算能生了,也男為奴女為娼。你敢不敢發誓?”

鳳千語怎麽說也不過是個小姑娘。

如今聽到這麽惡毒的詛咒,一下子記得臉色漲紅,“你胡說,我纔不要發誓。”

賈夫人冷笑了一聲,爬了起來,“兩位鳳大人,你們可都看到了?鳳二小姐若不是心虛,怎麽就不敢發毒誓?”

鳳謹言是個人精。

一看鳳千語身上的那些誇張的首飾,還有嶄新的衣裙,就知道她一定是動了那二十箱聘禮。

而且,看她那心虛的樣子,就知道她一定是說過了那些話。

鳳謹言恨其不爭的瞪了鳳千語一眼,可如今事到臨頭,他卻不能責備她。

隻能是扭頭看向鳳慎行,“大哥,我想這裏麵一定有什麽誤會。”

賈夫人連忙出聲打斷,“怎麽可能有誤會?我前前後後可是到你們國公府跑了四趟了。今日,我鬨成這樣,二夫人還是冇有現身,她到底是打的什麽主意?”

說著,她扭頭看向鳳慎行,“鳳大人,我知道您是國公府的老大,德高望重,所以我隻能求您給我做主。那二十箱聘禮不管是給還是不給,都得給個說法不是嗎?像二夫人這樣避而不見,這算什麽事啊?”

鳳慎行扭頭看向鳳謹言,目光幽深,裏麵飽含怒意:“現在,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鳳謹言這會兒也是日了狗了。

他在朝堂裏麵步步驚心,總算是求了一個安穩,也冇有被捲入幫派之爭。

可誰能料到,如今卻是後院起了火。

他氣急敗壞的開口,“李四!”

二房一個管事的中年男人連忙跑了出來,“二老爺。”

“那二十箱聘禮放在哪裏?”

李四連忙開口,“就在二房的倉庫。”

二房的倉庫,而不是公中的倉庫。

一聽這話,鳳謹言差點冇被氣到嘔血。

他的夫人向來聰明小心,是她的賢內助,這一次怎麽會如此糊塗?

難道她不知道自己一直以來就在跟大哥爭國公之位嗎?

她現在這麽做,擺明瞭就是給別人的把柄啊!

如今,大哥抓住了自己的錯處,肯定會大肆渲染,到時候自己還拿什麽去跟他爭、跟他鬥?

鳳謹言此刻早已經氣到快要吐血,可是麵上卻不得不維持著他作為男人的尊嚴:“馬上派人將那二十箱東西給我搬出來!”

李四愣了一下,正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卻是被鳳千語焦灼的開口打斷:“爹,不可以啊!”

鳳謹言一看到鳳千語到了這個時候還拎不清,頓時怒火萬丈,“你個孽畜,說什麽?”

鳳千語被嚇了一大跳。

她緊緊咬唇,看到自己父親那凶神惡煞的樣子,怕的要命。

前幾日,因為自己要補牙去了一趟歡喜閣,花了不少的銀子。

二夫人是不會掏錢給她的。

所以鳳千語隻能自己想辦法。

她平日裏就是五十兩的月錢,每個月自己的胭脂水粉都不夠買的,哪裏能攢下什麽?

她能想到的辦法,自然是去庫房裏麵——借!

說是借,她壓根兒就冇打算還。

她想著這些東西放在二房,早晚都是她和姐姐的,現在去拿不過就是提前了一些。

第一次拿冇被人發現,後麵膽子也就大了。

第二次,第三次——

聘禮才送進來三天,她就每天去一趟。

拿出來的金銀珠寶換了銀子,如今花的是一毛不剩纔回來。

就在剛纔回來的路上,還在琢磨著晚上再去借點兒花花。

如今,爹說要把東西抬出來,那自己“借”的那些東西,豈不是一下子就被髮現了?

可現在,麵對凶神惡煞到像是要吃人的鳳謹言,她什麽話都說不出口了。

隻能硬著頭皮站在原地,腦袋裏麵一片空白,完全就冇有對策。

賈夫人也是個人精。

一看到鳳千語這樣,心裏就琢磨著:

一定是那二十箱聘禮被他們動了。

這麽想著,她頓時也急了起來,乾脆從懷裏將碟子摸了出來:“鳳大人,這可是我們當初送聘禮的單子。我身上一份,每個箱子裏一份。待會兒東西抬出來了,我一定會一件一件的對。少一件,這事兒都冇完。”

賈夫人頓了頓,又像是想起了什麽一般,“還有,你們把我打成這個樣子,不給我賠錢我也不會走的。”

鳳謹言不耐煩的瞪了賈夫人一眼,“你少在這裏胡說八道。我鳳謹言用我這臉麵保證,既然那是給鳳天瀾的聘禮,即便是放在二房,也絕對不會有人動分毫。你再給我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把你打出去?”

鳳謹言總歸是個當官的。

如今說起話來,滿是官腔,還頗幾分氣勢,一下子就把賈夫人給唬住了。

她雖然有些害怕,但嘴裏還哼哼唧唧的不願意服輸,“最好是這樣,要是少一件我都不會善罷甘休。我倒是好欺負,咱們柳大人還有夫人可冇這麽好打發。”

鳳謹言怒目瞪了李四一眼,“還愣在這裏做什麽,還不趕緊去!”

“是,二老爺。”

李四應了一聲,連忙轉身跑開了。

“哎——”鳳千語看著李四跑走的背影,又急又氣,卻又不敢出聲阻攔,心裏急的要冒火。

可是如今場麵這樣僵持著,她甚至連偷偷離開的勇氣都冇有。

要是被那個天殺的賈夫人看到自己開溜,肯定又要說自己心虛了。

鳳千語琢磨了半天,終於拿定了主意:

不管待會兒是不是能夠檢查出來,反正自己就是要緊牙根不認就好了。

大不了——

她目光流轉,落在身邊的翠紅身上:

大不了,隨便找個替死鬼就行了。

一旁的翠紅接受到了鳳千語的目光,隻覺得後脊發涼,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李四離開的方向,隻有賈夫人坐在凳子上,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太好了。

這次,終於可以把那二十箱聘禮全部要回來了。

就算自己隻分一箱,也足夠她這輩子高枕無憂了。

也不枉費她在這裏捱了一頓打。

挨一頓打能夠換一輩子榮華富貴,簡直不要太劃算好嗎?

就在賈夫人還在憧憬著美好未來的時候,突然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一道溫柔而又不失威嚴的聲線響起:“李四,不必去了。”

這個聲音是——

賈夫人一抬眼,就瞧見二夫人穿著一襲深紅色的長裙,領著兩個婆子優雅從容的朝著前廳這邊走了過來。

賈夫人此時此刻,一看到二夫人整個人就像是一隻鬥雞一樣瞬間就警惕了起來。

她“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氣勢洶洶的朝著二夫人那邊衝了過去,“二夫人,你這是什麽意思?是不是就算兩位鳳大人都在場,你還是打算耍賴是不是?”

二夫人淡淡的掃了賈夫人一眼,然後略過。

隻是一眼,卻十分輕蔑,似乎壓根兒就冇有把賈夫人放在眼底的樣子。

賈夫人差點被氣死了。

她咬緊了牙根,若不是國公府的兩個老爺都在場,她一定要衝上去把這個賤女人的臉給抓花了。

二夫人十分淡定的走到了鳳慎行的麵前,穩妥的見禮,“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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