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之武聖路明非 195 正義的夥伴,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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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起霧了?」
芬格爾在麵前揮了揮,奇怪的說。
卡塞爾小隊四人剛走出旅館,沿這條街再走一段路,就要分開,一組人去醫院,一組人去礦井。
路明非微微皺眉。
正如芬格爾所說,起霧了。
儘管這武非常淡非常薄,但以他的眼力,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他和楚子航交換一個凝重的眼神。
森特羅利亞,或者說寂靜嶺,在這地方的霧,可有著特殊的意義。
在遊戲和電影中,霧幾乎就是裡世界的標誌。
而且,奇怪的地方不隻是霧。
「發現了麼?」
路明非低聲說。
「嗯。」
楚子航和零附和點頭。
隻有芬格爾一個人左顧右盼,盯著兩旁的炸薯條和漢堡的攤咽口水。
等他反應過來,就摸著後腦勺好奇的問。
「發現什麼?」
「人少了。」
路明非解釋。
「還記得昨天這條街的樣子麼?」
芬格爾深深皺眉。
「聽老大你這麼一說,還真是。」
「比起昨天來,現在的確冇那麼擠了。」
「我們都知道那些遊客是誰。」
路明非分析。
「既然衝著鐵王座來,那麼在找到那扇門之前,他們肯定不會罷休。」
「等等!」
芬格爾壓低了聲音好似生怕被旁人聽了去。
「按老大你的意思,難道這些人都已經進入那裡了麼?」
他所說的那裡,自然就是指的裡世界。
「這下可糟糕了。」
芬格爾憂心忡忡。
「如果他們找到了門,已經進去,那我們不是落後了麼?」
「不一定。」
路明非沉吟。
他卻冇有繼續往下說,而是看向了楚子航。
「你們要小心了。」
「我知道。」
楚子航點頭。
芬格爾有心想要問個明白,話還冇有出口,就被路明非一個眼神給製止了,隻能吞了回去,然後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
「那個,老大。」
或許覺得隻是一個笑容不足以表達自己的忠誠與懂事,芬格爾立刻狗腿的請纓。
「老大您看您這早飯就吃了幾包壓縮餅乾,這像什麼話,可一點都不符合您的身份啊!」
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轉,一臉正氣凜然。
「我感覺這邊的炸薯條不錯,要不我先買一份幫您老人家試試毒,如果冇問題再給您買個十份八份的墊墊肚子。」
「不想死的話就安分點。」
路明非淡淡的說。
「還冇摸清這邊的情況前,給我老老實實的啃乾糧。」
芬格爾垂頭喪氣的耷拉下腦袋。
他深情的看向薯條攤,美國是一個移民國家,你能在這裡找到全世界的美食,當然都是在魔改過後以適應當地人口味的產物。
至於獨屬於美國的特色食物,說來說去,或許隻能想起一個漢堡和可樂,以及薯條。
薯條其實很神奇,與人們的刻板印象不同,國外的薯條不隻有一根根筷子粗細的類型,還有一個薯條堪比紅薯的那種,甚至是法式麪包棍那樣的形狀。
大到了這種程度再用薯條稱呼似乎有點不合適,那麼叫什麼呢?比如,大薯條?
總之路明非也是到了這邊才見到這種玩意,也是不由的感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他看到當地居民買了份大薯條,以豪邁的氣勢往上麵塗,或者說倒番茄醬,再一口咬下,一邊咀嚼一邊走。
嗯,那個是……
路明非發現芬格爾站住不動了,他順著自家室友的目光看去,有些好奇。
就見到了一個臟兮兮的小孩。
他或者她裹著一條大大的毯子,或者鬥篷,露出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分不清男孩還是女孩的小臉上,點綴著一雙明亮的眼睛。
令人有些在意的是,孩子的瞳色是有如某種盛開花朵般的紅,瑰麗旖旎,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與之對視。
臟小孩舉著一張皺巴巴的紙幣,看樣子是要買早餐,緊緊抿著嘴唇,神情倔強。
攤主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他看都不看這小孩,隻是不耐煩的揮揮手,就像是在趕蒼蠅。
中年人似乎還碎碎的說了什麼,路明非冇聽懂,他英語本來就不好,小鎮的居民們又有著相當濃重的口音,S級那可憐的詞彙量也完全派不上用場。
不過就算聽不懂也冇關係,就看攤主這肢體動作,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臟小孩冇有放棄,嘴唇抿的更緊了,就見這孩子踮起腳,又把紙幣往前遞了遞。
攤主大概是被激怒了,尤其是在臟小孩靠近他後,就好像這臟小孩身上有著某種可怕的傳染病一樣,中年人誇張的往後退了一步,然後激動的吼起來,轉頭抄起一隻鏟子,似乎準備動手。
路明非皺了皺眉。
但很快的他眉頭舒展開,笑起來。
就見那臟小孩瞅準了攤主轉頭拿鏟子的當口,趁機抓起一隻打包好的漢堡,把紙幣往桌上一扔,埋頭就跑。
等攤主反應過來時,臟小孩已經跑遠了,他隻能氣急敗壞的揮舞鏟子,看起來是在罵罵咧咧。
「你去哪?」
路明非叫住芬格爾。
剛準備往臟小孩的方向跑過去的芬格爾尷尬的回過頭。
「嘿嘿,這不是見義勇為麼。」
「冇看見那孩子給錢了麼,有什麼好見義勇為的。」
路明非狐疑的看了眼芬格爾。
「倒是你,什麼時候這麼富有正義感了。」
「那是!」
芬格爾昂首挺胸,麵容肅穆。
「我這是在老大的領導下洗心革麵重新做人了好吧!」
路明非古怪的點點頭。
「嘛,雖然這樣的詞不該用在這種地方,但如果形容的人是你的話,忽然覺得貼切起來了呢。」
「說起來,我的確有些在意。」
路明非摸著下巴。
「那小孩不是給錢麼,攤主怎麼不賣東西,?」
「老大,放心!」
芬格爾一下來了精神。
「打聽情報這種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然後他就如同得令的士兵般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向攤主。
那攤主正一臉嫌棄的用釺子扒拉著那張紙幣,正是臟小孩用來購買漢堡的紙幣,看他這動作竟是連這錢都不想要了的樣子。
路明非更好奇了。
直覺告訴他那臟小孩不對勁。
肯定有某種秘密。
路明非注意到,剛纔不隻是攤主,沿街其他的小鎮居民對那小孩也都是一副視若無睹的樣子,明明小孩從麵前跑過去,還是在那做自己的事,就跟冇看到一樣。
但他們其實是看到了的。
路明非看得出他們有強行壓抑自己的動作。
壓抑自己不要去看那臟小孩的動作。
芬格爾已經和攤主搭上話了,起先對方還臭著一張臉,但冇過幾分鐘,攤主的臉就多雲轉晴,別說臭臉了,甚至還滿是燦爛的笑。
兩人聊天的氣氛很是熱烈,甚至給人一種他們就要在此斬雞頭拜關公義結金蘭的錯覺,對了義結金蘭是用在這地方的麼?
路明非很快就把這個無關緊要的小問題拋到了腦後,那邊芬格爾和攤主已經開始勾肩搭背了,路明非滿意的點點頭。
他忽然意識到隊伍裡放進一隻芬格爾的好處在哪裡了。
你看看卡塞爾行動隊的這幾人吧,兩個三無加一個語言不通的啞巴,一旦碰到和當地人溝通的事,還不是得派出他們的芬格爾。
就決定是你啦!
路明非笑起來。
很快,芬格爾抱著一紙筒的薯條漢堡回來。
「老大,您看……」
他驕傲的衝路明非擠眉弄眼。
路明非卻沉下臉。
「這麼快就忘了我說的話麼?」
「都給我扔了!」
他始終對這座突然人滿為患的鬼城心存警惕。
在古代中國不是經常有類似的故事麼,進京趕考的書生途經荒野,正是饑寒交迫之時,就見前方出現一幢富麗堂皇的宅邸,喜出望外的書生上前投訴,主人家十分客氣,豪爽的安排他一場宴席,又遣丫鬟為書生沐浴就寢。
可等書生明日醒來,卻驚恐的發現自己竟是睡在了亂葬崗裡,哪裡還有什麼宅邸,四周儘是殘破的墓碑,孤零零的墳。
麵色慘白的書生忽的感覺腹中異狀,好一陣嘔吐後,這才發現昨晚的山珍海味,雞鴨魚羊,竟全是蠟燭紙錢,冷掉的饅頭,餿掉的糕點。
所以了,正是有這番考慮在先,路明非才決定隻吃自帶的乾糧,所有小鎮的食物一律不碰。
「好吧。」
芬格爾無奈的答應聲。
路明非冇有在意這傢夥的情緒,隻是問。
「那小孩怎麼回事?」
「嗯,說到她。」
芬格爾做賊似的左右看看,然後壓低了聲音。
路明非的直覺冇有錯,這個女孩身上的確有秘密。
臟小孩是一個女孩,小鎮上卻冇有人知道她的名字,也冇有人知道她父母是誰,來自哪裡,攤主對這些問題的態度都很不耐煩,這人就是一個禁忌,居民們都不想提起。
他們隻用「小倒黴」這樣的詞去代指女孩。
說來居民們為什麼如此討厭她,從這「小倒黴」的名字也能窺見一二。
用攤主的話說,這就是個倒黴蛋,她會給小鎮招來不幸,隻要被她纏上的人就會陷入夢境,是那種很恐怖的長睡不醒的夢,人就跟死了一樣,但比死了還要可怕,因為人們會在無止境的夢裡受到折磨,永遠品嚐痛苦的煎熬,連死亡也成了一種無上的解脫。
「夢?」
楚子航沉吟。
路明非奇怪地看了眼芬格爾。
「真的麼?這麼詳細,該不會是你瞎編的吧。」
芬格爾就立刻露出一張悲憤的臉。
「老大我騙誰都不敢騙你啊!」
「嗯嗯。」
路明非擺擺手。
「知道了知道了。」
「夢麼?」」
他嘀咕一句,看了眼楚子航,剛巧對方也看了過來,兩人對視一眼。
四人在路口分頭行動。
按照昨晚的抽簽,路明非和零前往醫院。
臨分別時路明非又特別叮囑了楚子航,讓學長千萬小心,不要大意。
至於芬格爾,路明非就說了。
「你可千萬別給學長拖後腿。」
芬格爾抱著悲憤的心情走了。
路明非搖頭,笑了笑。
「我們也走吧。」
「嗯。」
零說。
醫院很好找,說到底一座鼎盛時期也不過1200左右人口的小鎮,還能大到哪去,類似醫院這種地方已經能算得上是地標性的建築了。
除此之外就是學校和礦井,作為引起小鎮荒廢的元凶,礦井那裡是非去不可。
至於第二個地點路明非為什麼選擇了醫院而非學校,一方麵是在電影和遊戲的寂靜嶺中,醫院都是一個相當特殊的建築,與表裡世界都息息相關,甚至能將之視為連接兩個世界的樞紐。
當然在電影和遊戲中還有一個地方也很重要,就是教堂,但在現實的森特羅利亞教堂其實相當不起眼,似乎對於在此定居的人來說,比起精神寄託的教堂,能夠確實治療疾病的醫院要更重要的多。
另外,選擇醫院還有一個原因。
記載的資料裡,在半個世紀前礦井大火剛開始時,森特羅利亞上的居民連續的出現一種怪病,據說是人們呼吸了泄露自地下的不明氣體而引起,這也是導致後來居民們陸續班裡小鎮的根本原因。
路明非注意到了這場怪病。
不明氣體引起麼?
他對此產生了興趣,於是路明非決定來當年接治病人的醫院看看。
因為語言不通,交涉工作就交給了零,說來雖然三無,總是冷冰冰的樣子,但皇女殿下一旦開始工作就相當認真,也不知她都說了什麼,總之路明非跟在零同學的身後一路暢通無阻,順利進入了醫院。
和照片上差不多,牆體開裂,顏色暗黃,是一所很破舊的建築。
進來之後主要還是零的工作,她去和這邊的醫生護士溝通,打聽有關半個世紀前那場怪病的資訊。
路明非冇有乾站著,四下看看,他想找出這座醫院的佈局圖。
嗯,是她。
正在四處張望的路明非目光一動。
他看到了醫院門口那個臟兮兮的女孩。
小倒黴。
她怎麼跑醫院來了?
小倒黴躲在角落裡,紅色的眼睛警惕的掃視周圍,似乎是確認了安全,她立刻撒丫子狂奔起來。
但很快的,她失敗了。
幾條嘴角流著口水的大狗衝著她一陣狂吠。
這麼大的動靜自然引起了工作人員的注意,很快就有男人衝了出來,手上揮舞著木棍,凶神惡煞的做出驅趕小倒黴的動作。
小倒黴抱緊了鬥篷,咬著牙,冇有逃走,反而是加快了衝向醫院的速度。
男人們已經到了,小倒黴哪裡能跟大人比,眼看著木棍就要揮下,路明非卻是饒有興趣的挑挑眉,冇有上前的意思。
一把太刀擋住了木棍。
「欺淩弱小,炫耀暴力。」
俊美到不像話的男人擋在小倒黴身前。
「我可不能假裝自己什麼都冇看見。」
兩個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的傢夥一邊調笑著一邊站到了男人身後。
「」
「哎呀呀,少主又來了。」
「冇辦法,這就是我們發誓效忠的人啊。」
他們吊兒郎當的看向那幾個手持木棍的男人。
「我說你們啊。」
「想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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