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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染顧衍城 第344章 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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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點鴛鴦

北方秋日,每到夜裡寒鴉棲得到處都是,時而呱叫兩聲,聽得人驚心又淒涼。

夜風穿過廊亭,亭角遮住圓月一角,崔枕安正坐亭中,方柳與仇楊各站亭外,瞧出自家太子不開心,有心事,兩個人誰也不敢多話。

月影照在冰冷的湖麵之上,偶有落葉墜下,他就這般靜坐良久,最終站起身來,將方柳招呼過來:“你帶些人手將這段時日在臨州搜上來的帳冊人證一應都先運送回京,切記,彆走水路,越快越好。”水路是鄭君誠管轄,以防萬一。

這些日子他派人下去暗查,雖那宅院燒了,可一些未清乾淨的帳冊還有與鄭君誠有所關聯的官員行述皆蒐羅彙總,鄭君誠所犯之案,也不僅僅是那座賣茶為名的宅院。

細糾下去,無論單拎出來哪一條他都活不了。

不難聽出,崔枕安已經下了決心要殺鄭君誠,方柳有些為難,“殿下,此事您要三思,您若真的將鄭大人抓了,一切大白之後,您的名聲也會受損。”

一國儲君,母族行惡至此,威望再難立。

更何況天下初定,許是會有人藉此做下文章。

前朝顛覆,便是因著各處起義集結於北鏡,現如今雖是崔氏做天下,可當時為了撫穩各處,也下了大本錢,眼下處處都在戰後休養生息,難保會有人借些機會躍起鬨事。

若威望有損,後事難料。

“聖上一定也是因為這些才勸您回京。”

“若是因為聲望而縱他,隻怕國將不國,他做的惡事到有朝一日再也瞞不住時,我再做什麼都冇用了。”崔枕安行出亭子,目光終落在那湖秋水之上,“鄭氏的罪孽,得讓他一人承了,傷身惡仇,我更是難忍。”

主意已定,便再冇反駁餘地,“明日啟程回京,你讓仇楊拿我令牌去定州調兵,將人一應拿了,先前名冊上的人,不可放過一個。”

先前的名冊之上,皆是與鄭君誠有所勾連之人,可見他勢力廣佈,崔枕安心想若不將人拿去京城,怕是父皇隻會就此大事化小,隻給鄭君誠一紙降職的調令。

“是。”見他心意已決,方柳不敢再多勸,反而憂慮,“隻是屬下和仇楊都走了,誰保護您回京?”

“此次出門人手帶的本來也不算多,兵分兩路人太分散,隻怕您的安危”

“無妨,路行舟在,他做事還算穩妥。”此次出京,路行舟偏生放心不下這才隨他一起出來,到這時也算派上了用場。

方柳知道路行舟是個練家子,雖有時候看起來不正經,但是正事上還是可靠的。

在這裡吹了半夜的冷風,終將一應安排穩妥。

無論能否給許家翻案,用什麼方法給許家翻案,那都是後話,他要先清算好與鄭君誠的舊帳。

自打他下毒的那一刻起,那人便不是他舅舅了。

心上似卸下一塊重石,頂著夜重的寒氣回到房中,房裡的燈火已經被人吹滅

了。

有婢女趕過來照亮,崔枕安抬手示意她們退下。

換了一身乾淨衣袍,崔枕安才往內室走,藉著外頭明月的影,他看清榻裡人的身形輪廓,一聲冇有,似睡熟了。

下午睡了好久,他倒不信此人困眠至此。

薑芙的確冇睡,才換了月事帶,正迷迷糊糊閉目養神,聽見門聲響動,耳朵也跟著微動一下,眼珠在眼皮子底下輪轉了一圈兒。

隻聽那人摸上榻,扯過錦被蓋到自己身上,細聽了會兒動靜,纔將手臂探到薑芙的頸下,一把將人撈到自己懷中。

先前兩個人不歡而散,他獨獨生了許久的悶氣,這會兒已經不氣了。

反而因著自己才做好的決定心情爽利。

懷裡的像個死人,憑自己如何撈如何算,這便更能證明,她根本冇睡著。

下巴杵在她的發頂,手有一下冇一下的撫著她的後腦,並未提鄭君誠的事,也未說下午的事,反而說起旁的,“府裡植了許多丁香,都是老樁,那東西長的很快,修修剪剪倒也好看。”

他十分懷念薑芙從前在丁香樹前打轉的樣子。

薑芙在他的胸膛睜開眼,睫毛忽閃忽閃似扇麵,他好似忽略了一件事情,從前她喜丁香,是為著習慣了在上麵書寫關於他的一切,一如她的執念是遊湖。

一旦她的心不存在了,從前的一切都將成為她的恥辱,她想抹掉的痕跡,甚至她想忘記她曾經深愛崔枕安這件事。

懷裡的人髮香襲人,秀髮濃密而順,他還記得在舊府時,薑芙最厭煩的就是擦頭髮,每每洗過長髮,都要抱怨濕發難擦,有時便讓其順著衣衫滴水,他也有看不過眼時,會拿著軟巾帕替她將長髮擦乾。

在她親手書寫的一片片葉子上崔枕安知道自己是她漫長暗黑年華裡的一道光,她不知的是,在那段隱忍詭譎的時光裡,薑芙也是他片刻之寧。

隻是那時被猜忌和歸鄉的渴望所替,他不知道。

還好。

她還在。

薑芙仍舊一點動靜也冇有,裝睡裝得久了,便過了,崔枕安身子後探,將人臉捧著,夜色中她眉眼如畫,臉上似還帶著怨氣,“你當真睡了?”

如釋重負時想找個人說說話,可她卻不接,這讓崔枕安有些心煩。

丟出去的話不肯應,崔枕安乾脆支起身子扳平薑芙的肩,唇猛朝她唇角蓋去,整個覆住。

夜色中薑芙皺了眉,打算裝死到底。

誰知下一刻那人的手便順著她的肩朝下遊行,最後將她的腿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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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他要做壞事都是先提腿,薑芙猛睜眼,伸掌用力將他的臉推開,“崔枕安你是不是人?”

她以為崔枕安又要來,即便在她來月事的時候。

這人心情好時捱了薑芙的打雖不怒卻也笑不出,手在她腿上掐了一把,“你膽子越來越大了敢打我?”

他下手冇個輕重,腿內尤其細嫩,疼的薑芙低喚了一聲,又低低罵了一句:“狗東西”

她出身旺族,

這種話若是從前,打死她都不會說的,可一旦罵出口一次就好似上了癮,尤其是罵崔枕安。

“膽子是真的大。”隻瞧眼前陰影加重,他整個人又蓋了上來,手上胡亂撕解了自己的衣帶,勁瘦的線條顯在薑芙眼前,還有肩胛處的她紮的傷痕,夜中瞧著竟像一塊刺青,牡丹形狀。

整個身子壓上來,對著薑芙又是一陣疾風驟雨般的啃噬。

她覺衣帶被他用力扯開,兩隻手臂被他箍住舉到發頂,兩隻白玉盤儘展在他的眼前。

埋頭下去深咬兩口,左右兩粒珍珠由軟癟到圓滿。

還是覺著這人要壞事,薑芙擰著身子帶了哭腔罵道:“崔枕安你混蛋!”

下巴抵在她平坦的小腹之上,他壞笑一起,仍一路朝下,最後停在其間,單手重握了她的腳踝,陰著嗓音問道:“還罵我嗎?”

薑芙帶了哭腔,不肯服輸,亦不甘心說軟話。

僵持片刻,見這人仍不肯開口,低歎一口氣,最後在她腿內輕咬一口以作懲戒也就算了。

可即便是這一下,薑芙也仍覺著很疼,他直起身子,撐著胳膊將她衣衫重新攏好,見她眼角已經懸了潮濕,指尖兒輕輕撫去,最後將錦被重新給她蓋好,在她身旁躺下,中間隔了一段距離。

她聽見那人呼呼喘著粗氣,似獨自平複良久,最後在她終快睡著的時候,才翻動身形再次將她摟過,這才睡去。

過了不知多久,薑芙睡得沉了,天已然露出鴨蛋白,崔枕安這才睜眼,啞著嗓小聲低喃:“你知道若為許氏翻案,我需得付出什麼代價嗎?”

室內空曠,佳人熟眠,無人聽到他的噫語,他進退兩難,遠在京城的小鄭後也根本不知自己所作所為究竟是對是錯。

自打收到鄭君誠的書信,她整日心不得寧靜,隻能待在佛堂裡唸經才能暫阻了心魔。

惠賢殿的檀香縹緲而出,她信佛多年,幾乎日日在佛前懺悔鄭氏對許氏所做的一切。

可仍覺遠遠不夠。

手中的念珠經著拇指撥響途中突然斷了,珠子散落各處,團墊上所跪之人即時睜眼,眼見著眼前僅剩的幾顆珠子,心中咯噔一響。

佛前念珠紛落,是不祥之兆。

在場宮女皆大京失色,忙四處搜攏珠子。

小鄭後臉色微變,朝一側大宮女伸出手去。

大宮女忙上前將人攙扶起來,小鄭後仍望著手裡的斷繩錯愕失神。

“這繩子用得久了,早該換了,是奴婢疏忽一時忘了,這就去給您換新的。”大宮女極有眼色,試圖將那斷繩自小鄭後手裡取過。

可小鄭後如何不知她這都是寬慰的話,“今日到此為止,出去吧。”

心中有愧念,使得她不敢再在佛堂裡逗留。

心慌得厲害,自佛堂出來回到正殿,正見著有宮人上前稟報,“娘娘,季姑娘來了。”

一路隻顧著心慌,倒是

忘了昨日命人去請了季玉禾今日入宮,乍一提她還有些微怔。

“”



原本季玉禾就是小鄭後鐘意的太子妃人選,長相端莊大氣,行止有度,雖那薑芙也好,可如今沈家冇落,她又將崔枕安傷成那樣,使得小鄭後倒是不得意了。

“幾日不見,你好像瘦了些。”小鄭後暫將方纔佛堂的事拋到身後,拉起季玉禾的腕子坐到窗榻上。

“最近身子不適,飲食清淡,惹得皇後孃娘擔心了。”

小鄭後又問:“怎麼身子哪裡不舒服?”

對此季玉禾倒是不想多談,“倒也冇什麼,我自小腸胃就不大好的。”

她冇說實話,在薑芙歸來之前,季玉禾是太子妃一位的熱門人選,京中傳的沸沸揚揚,一些人擁她捧她,將她硬架在了那裡,誰知後來薑芙半路殺回,太子連夜詔告天下薑芙是他的髮妻。

一下子季玉禾從天上跌到泥土裡,背後不知有多少人藉此貶損,外頭傳得難聽,是個人就不會不走心。

一來二去,她連門也不太喜出,亂中堆疊在一處,如今鬨得這一場,為了避嫌,稍有些頭麵的人家,連來季府提親的念頭都冇了。

旁人或許不知,可小鄭後心細,這些事她都看在眼裡。

她拉著季玉禾的手不放,淺笑道:“玉禾,你也知道,從前在北境時,皇上與本宮都是有意要將你指給太子的。”

此事是季玉禾心裡的痛,她在這上麵吃了大虧,一提便覺糟心。

“先前的事鬨得不好,本宮總想著給你指一門好親事,”小鄭後原本是打算將季玉禾指給崔枕安的堂兄弟崔初白,既崔枕安那頭鬨得府邸不寧,小鄭後一下子又轉了主意,“這回便由本宮做主,將你許給太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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