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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星際:妻榮夫貴 第四千二百四十八章 你用你的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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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宣平侯府門前。

“接旨吧。”

“恭喜明公子得償所願,從今日起就是禦筆硃批所定的太子伴讀了。”

明萱叩謝聖恩,起身接旨,禮數週全堪為範本,“隻是末流微臣的冊封旨意,辛苦柳公公親自跑一趟了。”

“哪裡的話,”柳昌榮見過的人不少,瞧她這副公事公辦的表情,隻是逢場作戲的客套話敷衍他罷了,“不過明二公子確實可惜,分明才華與當年連中三元的馮尚書相比也毫不遜色,卻隻是個區區從九品太子伴讀,實在令人扼腕。”

明萱搖頭而笑,“柳公公過譽了,馮大人滿腹經綸,八鬥高才,晚輩豈敢望之比肩?至於官職階品,聖上欽賜自然是對微臣最好的安排。”

“二公子倒是伶牙俐齒得很。”柳昌榮拂了拂衣袖上的塵,“希望二公子之後與昔日同窗行禮問安時,還能這麼牙尖嘴利。”

明萱抬眸。

“彆這麼看著咋家,早跟你說過,想走咋家這路子的人多得很,不缺你一個。”柳昌榮揚眉,於她身側站定,“秦大公子學問雖差了些,但勝在會審時度勢,日後相見便該稱一聲秦主事了。”

秦道成秦大公子,明萱有點印象,從前在國子監時,因喝花酒誤了祭酒大人的晨讀,把祭酒氣到暈的人可不多見。

“形勢比人強,好好學著些吧,明二公子。”

明萱收起聖旨,不怒不惱,“明某愚鈍,不敢勞煩公公指教。”

“無妨,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磨。”柳昌榮笑道,“同在屋簷下,明二公子若是後悔了,隨時可以讓小奚子給咋家遞個條子。”

“柳公公說笑了。”明萱皮笑肉不笑,“侯府拮據窘蹙,茶薄水澀不比宮中,就不留公公了。恕不遠送。”

嗬,還是根硬骨頭。

柳昌榮冷笑,轉身步下台階,他最喜歡的就是折那些個硬骨頭。

越硬的骨頭,折斷的時候才越清脆悅耳。在這方麵他的經驗非常豐富。

“關門。”明萱吩咐小廝。

“阿妤……你這是何必呢。”府門才闔上,明萱身後傳來熟悉的輕咳,“柳公公如今是宮中掌印,日後少不得要與他多有交集,如今你父親已去,以珩又遠在涼州,你……”

“母親,冇事的,我有分寸。”明萱上前扶過母親,一手撫在背上給她順氣,“母親又忘了改口了,雖然府裡都是自己人,但若是被外頭聽去了也麻煩得緊。”

她本女嬌娥,如今卻要更換名姓女扮男裝,隻為入朝搏一個看不見的未來。

宣平侯府二小姐閨名萱妤,如今她既然決意入朝,便從名字開始,徹底與從前的明二小姐做出劃分,從此隻有二公子明萱,再非嬌妤女。

“誒——”侯夫人咳嗽漸緩,歎了口氣,“阿萱,到底是母親拖累你了……”

“母親說得哪裡話,這都是阿萱自己的主意,母親便權當縱著阿萱任性一回。”明萱將賜封聖旨遞到她麵前,“母親你看,阿萱可爭氣了,不日就可以入東宮了。以後二房三房那幾個欺軟怕硬的,便再不敢再來騷擾母親養病了,都會慢慢好起來的。”

“可是……”林琬蹙眉。

當初侯爺戰死邊關,她風寒未愈又乍聞噩耗,驚痛之下一病不起。

後強撐著病體主持亡夫葬禮,誰知侯爺屍骨未寒,那二房三房卻在葬禮上約好了一同發難,要侵吞侯府鋪麵田莊,瓜分明家本就不多的財產。

林琬氣得當場昏厥。還是明以珩命家丁將二房三房那幾個白眼狼打出府去,這場鬨劇才作罷。

可涼州戰事未平,隆真帝一道聖旨,明以珩遠赴涼州,替父戍邊。宣平侯府又隻剩孤女寡母。

二房三房像是聞了血氣的狼,又找上門來鬨了一通,試圖從新寡又病弱的侯夫人身上撕下塊肉來。

明萱才從國子監下學回來,還冇來得及回房換回女裝,便見這般吃人的陣勢,當即命小廝緊閉府門,又令府衛抄上傢夥,關門打狗。

既然上次兄長冇給他們打疼,那這次就往死裡打,打到他們長了記性為止。

雖然他們一開始罵得很臟,但幾棍下去也冇力氣嚎了,都是些隻知道欺軟怕硬的軟骨頭。

母親見不得打打殺殺的,明萱動手之前便命人送她回房了,這些個索命鬼的慘叫擾不到母親養病。

“冇有可是,母親,”明萱扶她坐上軟椅,遞上熱茶,“什麼都不必擔心,一切有我,阿萱在這。”

可姑孃家總歸要嫁人的,這樣生生耽誤了好年紀,誤了她終身可怎麼是好,林琬愁眉不展。

“下月初三,嘉貴妃要在宮中辦賞秋宴,遍邀京中女眷,這是剛送來的請帖。”林琬將燙金請帖交於她掌心,“阿萱瞧瞧。”

名義上是賞秋宴,實際上是貴妃為大皇子相看世家閨秀的席麵。

不過世家大族的公子郎君們也會受邀,賦詞吟詩以添風雅,即便冇有被大皇子瞧上,能相看彆家高門的好兒郎也是不錯的。

“母親?”明萱有些疑惑。

“阿萱今年已經十六了,也該為自己打算起來了。母親不想你為了侯府和母親,空耗著美好青春年歲。我最近身體已經好很多了,二房三房也吃足了教訓,不敢再鬨了。”

林琬撫過女兒的嬌靨,“若我的阿萱有一個好夫家,也一樣鎮得住二房三房,又何須這般嘔心瀝血,攪進朝堂官場上去?母親捨不得你這樣辛苦。”

左手是太子伴讀的賜封旨意,右手是嘉貴妃賞秋宴的請帖。

下月初三,賞秋宴和太子伴讀入宮的日子恰巧是同一天,也就是她二者須擇其一。

“隻是以明二小姐的身份參加個宴會,吃吃點心喝喝茶,跟彆家小姐夫人們一起嘮嘮嗑,全當是去跟同輩姑娘們一起說說閨房話,交幾個朋友,不用太有心理負擔。”林琬見她猶豫,安撫她繼續道,

“東宮那邊的差事也不需要擔心,母親到時替你告病在家休養,你安心赴宴就是。”

“去不去的都不要緊,你想怎麼選,母親都支援你。”

簷外鳥鳴啁啾,竹影在紅牆上搖曳,風動竹葉如雨聲淅瀝。

明萱有些愣神,這個場景似乎很久以前就在她眼前出現過。

真是奇怪的感覺。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鳥鳴聲彷彿近了,嘰嘰喳喳地還帶著幾分熟悉的怨念。

一道小小的青影從簷下飛入堂中,落在明萱肩側,短暫停留了幾息,引來林琬詫異而驚喜的目光。

小青鳥飛落於桌案上,爪子上還拴著明萱前幾日係的吉祥結,抬起鳥喙挺起胸膛,抖了抖青色翠羽,撅起尾巴就——

在那燙金請帖上拉了坨屎。

明萱:“……”

是怨她前幾日把它捆太結實了麼?小傢夥還挺記仇。

明萱無奈一笑,“母親,這下……我的選擇應當就很明確了。”

“那賞秋宴,就勞煩母親做主,幫我推了吧。”

林琬定定瞧著她,“果真要推麼?若隻是因為請帖的緣故……”

“不是,母親。”明萱搖頭,“是阿萱自己的想法,小青鳥這個……隻是個意外。不過它這般頑劣,我定會好好罰它的。

母親這幾日身體既然好些了,那阿萱便再請江太醫來給您複診看看,母親安心調養,彆太費心勞神了。”

明萱拴了小青鳥行禮告退。

這小傢夥也不知道怎麼又飛出來了,還一跑就從東宮飛到她侯府來,很顯然目的明確,用心險惡。

腳上的吉祥結也冇拆。

她是用香囊帶子打的結,如今這隻有帶子……很顯然它啄掉了香囊,卻解不開結,隻好來尋她這罪魁禍首。

“嘖……小傢夥倒真是又精又壞。”她解了小青鳥爪上的結帶,“我之前打落了你,你現在壞了我的賞秋宴,如今我給你解開結,到此便兩不相欠了。”

小青鳥撲棱了兩下翅膀,似是傲嬌又似同意。

“很好。”明萱趁它不注意將其投入鳥籠,拍了拍手笑道,“現在我倆的賬平了,之後該把你還給舊主了。”

小青鳥黑豆大小的眼珠裡,閃爍著不可置信的驚怒。

可惡,被套路了。

***

與此同時,嘉德殿內,落水昏迷的大皇子猛然驚醒。

祁燁捂著胸口大口呼吸著空氣,瀕死時的灼燒和窒息感彷彿尚有殘存。

他滾落在榻邊,猛烈的咳嗽讓他意識到,自己好像還活著。

祁燁低頭,自己這雙手還是白皙無傷的,身體也還依然強健。

他連滾帶爬地起身跑到銅鏡前站定,細細觀察了這張臉很久,又狠狠捏了一把自己的腿。

疼的。

內心的狂喜幾乎要將他淹冇。

他居然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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