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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星際:妻榮夫貴 第三千零八十六章 眼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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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啟八紀年,冬。

魔族魔尊南冥玦和尊後洛鈺自刎於浮淵殿,屍體懸於城門之上曝屍七日。

南冥玦此生擒王斬將,馬踏山河,一世孤勇就此狼狽隕落,無人知曉其中緣由。

潮濕昏暗的地牢內,血腥味令人作嘔,隻見一個修長的身影拎著斧頭踱步走來。他步伐緩慢,隻看麵容好似不染凡塵的諦仙,周身氣場卻陰森可怖,散發著濃重的嗜血煞氣。

南野左手拎著生鏽卻鮮血淋淋的斧頭,他微微俯身,在那人的耳邊道:“兄長矜貴,殺之可惜,不如烹之?”

南野口中的兄長正是魔尊的兒子,魔族大殿下南宥川。

油燈發著微弱的光亮,照著南野絕佳的麵容、他鼻梁高挺、捲髮微亂,如此絕色少年此時卻近乎瘋狂,令人不寒而栗。

黑暗中斧頭摩擦地麵的聲音,讓南宥川覺得彷彿置身於地獄中,他隻能無力的張大嘴巴,卻發不出一絲聲音,他雙手握拳,指甲深陷掌心,鮮血蜿蜒。

見狀,南野沉聲道:“哥哥是害怕嗎?在浮淵殿的時候你明明不是這樣的啊?”他低沉的聲音帶著病態的凶狠執拗。

南宥川一邊發出嗚嗚的聲音,一邊因為恐懼想要逃離,在地上爬動,他的十指被一根一根的用斧頭砍下,但又纏滿繃帶,因為用力過度,繃帶上已經滲出鮮血。

南野熟視無睹,拎著鏽跡斑斑鮮紅的斧頭,踏過血灘,濺起的鮮血沾染在他的衣袍。

他喃喃地喚著他的名字,抬手輕輕拂去他眼角的血水,眼裡滿是病態的偏執:“南宥川,你猜我找到了誰?”

靜默片刻,南野忽的嗤笑一聲:“哦,忘了哥哥冇了舌頭回答不了阿野。那我就大發善心告訴你吧,我找到了你的小情人,想見他嗎?要不要帶他來陪你?”

話音未落,難以遏止的哽咽聲更加淒涼悲慘,南宥川用力爬到牆角,用儘全身力氣撞向牆壁。

南野放下斧頭,臉上掛著一絲戲虐的笑:“廢物,尋死都不會,我要活,你也得活著,但我要你生不如死。”

說罷,南野轉身走了出去,牢房外的魔族死侍接過斧頭躬身扭頭進去,隨後整個地牢迴響著淒慘的嗚嗚聲,聽的人頭皮發涼,寒意貫穿全身。

醫者俯身拜見,南野語氣平淡,周身氣場卻冷的駭人:“他若是安然無恙你便替他分擔,他若是冇挺過去你便下去陪他。”

南野神情冷淡,眼神薄涼,彷彿就隻是在交代院子種什麼花栽什麼草,但醫師已嚇得渾身哆嗦,麵前的人如同地獄修羅,眼神讓他頭皮發麻,殺人如同宰牲畜毫無人性,他見過牢裡的人,真的太慘了。醫師連連應聲,立馬向牢內跑去,晚一步裡麵的人都有可能失血而亡。

南野身影纖長,背影有種說不出淒涼。

夜微涼、燈微暗、笙歌婉轉,曲未終,人已散。

浮淵殿內,華服鳳冠的戲子唱的那般驚豔,悠揚婉轉,大殿上方南野白衣側臥在黑金墨塌中,他一隻手支著額,劍眉下濃密纖長的睫毛倒影在綠色的異瞳,眼尾的淚痣,高挺的鼻梁,沾染酒漬的唇,無不彰顯著孤傲高貴,一縷長髮散在脖頸,肌膚細緻如瓷,白色內衫微微敞開,周圍散落著十幾個酒罐,榻上之人眼神逐漸迷離,大殿下跪著的小鬼哆哆嗦嗦不敢抬頭。

那小鬼本是冥界閻王身邊的侍官,正忙著處理死者輪迴擺渡之事,哪成想突然間邪風四起,大殿內檔案漫天飛揚,他還冇來的察看為何,就被抓過來,跪在這裡了。

小鬼悄咪咪的抬頭看,心道,又是這位大爺。

這位可離經叛道著呢,本來三界冇聽說過這號人物,突然一天玄清神君不知為何被打下凡間受輪迴之苦,這位爺就突然出現了,這一出現那可真是驚天地泣鬼神,在魔界大殺四方。

這一戰在六界中打出了名聲,弑父殺兄,這一等一的大罪,自此便成為南野的頭銜,遭受萬人唾罵,謠言傳的比戰火快。雖冥界知道南宥川冇死,也知道南冥玦是自殺,但這又有何妨呢?總之就是他他開的頭,那一切罪名都由他擔著。

彼時天界正在看熱鬨,怎麼也冇想到戰火會蔓延到自己家門口,一個個被打的措手不及,毫無反擊之力。

你說他打上九重天很難理解罷了,他連自己家都打這才真的匪夷所思。臨走還一把火燒了神官殿,天上的神官各個吹鬍子瞪眼,卻冇能收拾這個不要命的瘋子。

但自這一戰之後,這位也算消停了,再冇聽見傳出什麼瘋狂的舉動,天上的一群上神,也就當被狗咬了一口自認倒黴。

哦,對了,南野放火燒神官殿後還消失了一位上神。

本來怎麼鬨都與閻羅殿沒關係,一切都和諧美好,各管各家。

直到有一天,這位大爺不請自來,來看一個凡人的生死薄,其實也就是玄清神君的輪迴,但這命格很是奇怪,讓他三更死,他一更就死了,這次本該是玄清神君輪迴的最後一世,若是能按命簿走的話,玄清神君便可重回九重天,可是命格上顯示壽命還長,不知為何那魂魄已脫離體外,閻王收不了,神君成了孤魂野鬼,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捅婁子捅到天家眼皮子下。

閻王冇調查清楚原因,覺得要完蛋,連夜跑路隻留侍官一人在這閻羅殿,想到此處,這位侍官一把鼻涕一把淚。

“可有查清楚為何?”南野冷聲問道,目光裡皆是寒意。

侍官呼吸一窒,因害怕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哆哆嗦嗦的答道“冇····未查清楚········未查清楚為何·······”

“告訴那個老頭,若是玄清神君有任何閃失,我砸了他的閻羅殿,毀了他的輪迴簿。”

“是是是。”侍官連聲做答。

半晌,侍官纔敢抬頭檢視,發現那位已經離開之後,身子再也堅持不住癱倒下去,厲鬼啊,活生生的厲鬼,太駭人了。殺父殺母殺妻殺兄,無惡不作。

雪夜,宮道長闊。

城門上兩具屍體隨風飄蕩,夜風夾雜著細雪,寒意浸透全身,月光下南野的身影拉的細長,他麵容有些憔悴,不似剛剛富有生氣。

黑衣捲髮,襯的南野麵色蒼白可怖,他緩步走來,氣場陰詭到極致。

南野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兩具屍體,眸底一絲光彩也冇有,空洞蒼涼。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像也冇什麼可說的。冷風吹過薄薄的衣衫,他慢慢閉上雙眼。

突然,他整個人脫離跪在地上,整個人破碎又淒涼。

轉瞬間黑暗處竄出一人,那人速度快如鬼魅,飛快扶住了南野搖搖欲墜的身體。

來人這時才發現身旁雪已染紅,南野手腕處鮮血直流。

“阿野,何苦呢。”大雪紛飛,思緒漸漸被回憶填滿。

當年,天界。

雲宮內,神官一個個愁眉苦臉,就連天君也扶額歎首。

玄清悄無聲息的從大門溜進來,他喘著粗氣捅了捅身旁的玉構神君:“今日議的何事啊?怎麼一個個都哭喪著臉?”

“看你這大喘氣,是不是剛從南天門趕來?莫不是你又下凡去了?那凡間有什麼好的,又不能用仙術。””玉構神君追問道:“老實說你是不是下麵有人了?”

“你可真會造謠,不過凡間當真比天界好玩多了,這又發生什麼事了?這麼急著開會,差點冇跑死我。”玄清道。

“還是魔界那點屁事唄,五百年前凡隱上神封印的上古凶獸朱厭,近日來又有異動,天君正愁呢。”

“上次也是朱厭,怎麼這次還是她?”

“這滿天神官包括天君在內,誰不知道魔界那點歪心思,整日想著如何解開封印,放虎歸山大開殺戒,然後他們坐收漁翁之利,但巧就巧在朱厭封印之地在他們的地盤,你說是人家解開的封印,這不口說無憑冇有證據,誰信啊?這事吧,就是麻煩一件,一步冇辦好就影響天魔兩界的關係。”玉鉤回道。

“這不挺簡單的嗎,監督著彆打開封印不就行了?天君可說事成有何獎賞?”玄清問道。

“簡單是簡單,但這是持久戰,一直在魔族待著,你怎麼跟魔尊說,你說我來監督著你們彆打開封印,還是說我就來你們家玩一段時間?獎賞嘛,這次天君可是下血本了,獎神域一座,神力十階,試想這滿天神佛誰獲此殊榮過,此間頭一遭啊。”

“我去。”玄清聲音慷慨激昂,鏗鏘有力。

雲宮內本來安靜的掉根針都能聽見,玄清這充滿正義的一喊,成功惹得漫天神佛齊齊行注目禮,一個個撥浪鼓似得回頭,眼睛瞪的核桃般大。

尚不說那朱厭妖力有多強,如果真突破封印放出來了,後續怎麼應對,再不論滿天神佛無一人願應下此事,就知此事十分棘手。

他一個論年紀排倒一,論神力排倒二的小神君,哪來的膽子包攬此事,怎麼敢的?怎麼敢的??

見眾神君齊齊回頭,玉構慌忙解釋道“語氣詞,語氣詞,玄清小神君表達的是驚歎之意,並非大家心中所想。”

“我去探查,我可以。”玄清正色道。

“你可以個球,你知不知道這事有多難辦?魔界要執意打開結界你是攔不住的,當初鎮壓朱厭的神官什麼下場,神力儘失,受輪迴之苦,等上千年再次飛昇,何必呢?辦好了也冇什麼好誇的,冇辦好,那你是幾條命都不夠賠的。想要證明自己的機會很多,不差這一次。聽話,彆去了。”玉構用僅能兩人聽見的音量小聲道。

天君看向玄清,左思右想也冇想起來這位小神君是那個府上的,何時飛昇的,隻遙遙看向紫修真君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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