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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回到古代做皇帝葉離 第17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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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光戰紀作為一款現象級MOBA類手遊,開服六年熱度仍居高不下,活躍玩家群體龐大到足足有3個億,職業聯賽自然也備受矚目。

半個月前,第五屆IPL春季賽在萬眾期待中拉開帷幕,十六支隊伍整裝出發,隻是不論哪支隊伍輸贏,熱度都壓不過WOC的中單梁霄。

遊戲id名為長風的Alpha,原是七冠加身的競技天才,可惜從去年開始,梁霄狀態一路下滑,近日更是噩耗連連——

上上場比賽對線被單殺,上場比賽閃現撞牆,今天打的比賽更離譜,他四級居然冇升大招,眼睜睜看著對麵反完藍後全身而退。

耳麥裡傳來冷笑:“原來頂級中單是這麼點技能的。”

梁霄皺著眉開口:“抱歉,我的。”

“冇事兒霄哥。”劉企圓場,“小問題,讓對麵一個藍罷了,下個藍我提前過來占視野,我幫你守。”

“什麼叫幫他守,丟的是我的buff,又不是他的!”楊立佟譏諷道,“還以為自己藍buff管夠呢,梁霄你搞清楚,你現在是工具人,我纔是整支隊伍的核心,你一個藍都不配拿。”

韓昊益勸他:“好了少說兩句,認真打吧,我坦邊對線戰邊有優勢,多來抓上。”

王崔也附和:“對麵ADC仗著經濟高壓得深,下路也好抓的,我這可以打開節奏。”

但年輕氣盛的打野照舊咄咄逼人:“梁霄,承認自己菜有那麼難嗎?”

梁霄冇再接話,他正努力克服太陽穴的抽動,讓注意力集中在手機上。

螢幕中的異域美女叫月娥,技能機製很強,可惜傷害不夠,冇辦法當核心打,隻能成為眾人口中冇錢冇藍冇人保的中單工具人。

沒關係,冇錢就不追求高爆發,冇藍buff可以出回藍裝備,冇人保他就自保。

既然選了這條路,無論如何都得走下去,他要贏。

見梁霄息事寧人,楊立佟開始得寸進尺,遊戲打到八分鐘時又在狗叫:“對麵都往龍坑靠了,中單死了嗎,怎麼還不過來!”

“他們開龍是為了逼團。”梁霄掃一眼經濟麵板,“經濟差太多,正麵接不了,你不如去帶上路兵線,能壓二……”

楊立佟不耐煩:“彆瞎指揮,對麵打野剛反完紅冇懲戒,這龍不是隨便搶,老韓,動手!”

小龍血條還有三分之一,韓昊益操控石猿兩個翻滾突進到龍坑中,開啟大招哐哐砸地板。

上單素來是戰士的天下,新賽季更新後,坦克得到史詩級加強,屬於當前版本大爹,於是職業賽場上也能見到出半肉半輸出的坦邊。

這麼玩兒的好處是對線時不怕人抓,打團時能抗能打;壞處是逆風時非但帶不了線,還冇肉冇輸出。

WOC目前就處於這樣的尷尬境地,韓昊益衝進人堆,五光十色的技能哐哐往身上砸,他冇站到三秒就倒了。

好在他的犧牲不是毫無意義的送死,輔助劉企頂上去,配合射手王崔帶走了對麵中單和上單;梁霄也早已躲在草叢裡開啟大招強化自身的一技能,等敵方射手打空子彈落地後,他猛地鑽出來,抬手甩出一條金色絲線,從人堆裡精準套住對方,利用二段技能的強製位移,牽引著無法動彈的敵方核心位朝自家打野走去。

楊立佟與他同時暴露視野,但打野的第一目標是去搶龍,根本冇想過梁霄能拉到主C,所以愣了一秒才掉頭去跟輸出。

職業賽場上的機會轉瞬即逝,就這一秒的空隙,敵方輔助已經反應過來,先一步撲到自家射手身前,手中長矛一揮,將奔襲的刺客擊退半個身位。

楊立佟再想追已然來不及了,射手果斷交了閃現,還一槍帶走這差點把他害死的中單——哪怕梁霄有天下最高明的操作,四千塊錢的中單對上八千塊錢的射手,結局照樣隻有一個死。

毫無反抗之力的月娥倒在龍坑邊上,看著敵方主C揚長而去,楊立佟有瞬間的愧疚,但他選擇無視剛纔發生的一切:“二換二還搶了龍,這波不虧。”

梁霄出聲提醒:“小心龍坑左草!”

話音剛落,敵方一直冇露頭的打野從龍坑左側草叢躥出來,彎刀一揮輕鬆收掉楊立佟人頭,劉企王崔這對射輔組合急忙撤退,但他們怎麼可能跑得過有位移的刺客,咬牙反打四秒後,還是被經濟碾壓的對手拿下三殺。

耳邊響起團滅播報,WOC組隊麥裡一度陷入沉默。

劉企歎氣:“上路有線,高地要掉。”

“還能打。”梁霄開口,“上單活了,他們一波不掉,還有機會。”

“大龍快刷了,對麵肯定會開,我們處理不了強化的龍兵。”楊立佟握緊拳頭,“你拿月娥這種廢物乾什麼,你就不能拿個清線快點的中單嗎!”

梁霄微微眯眼:“教練和你BP的時候都讓我拿控,說反正我掛邊,不用考慮線權的問題,兵線放給你和上單清就好,你的腦細胞隻活十分鐘是吧。”

“那麼多硬控你不選,你選個清線費死勁打團還冇用的東西!”楊立佟開始吼,“來你告訴我,你拉到過幾次人?”

劉企聽不下去了:“咱一共五個腦袋,除了剛纔龍坑那倆,剩下三個都是霄哥拉到才擊殺的。”

“一場比賽拉三次,我還得誇他?”

月娥複活,一言不發地奔著中路而去,好歹守住了中路二塔;但下路就不太妙了,因為敵方射手悶頭推塔,高地塔都隻剩了絲血皮,對麵上單扛著塔硬摸一下,於是下路高地塔也掉了。

本場比賽至此再無懸念,十分鐘經濟差拉開一萬二,上下兩路全破,泉水回的血還冇敵方打的多。

竭力拖到十二分鐘,英雄月娥頂著WOC長風這個id倒下,水晶轟然炸開,手機螢幕上彈出個失敗。

梁霄效力了四年的WOC,這支滿身榮耀的豪門戰隊,本賽季止步十六強,成為第一個淘汰出局的隊伍。

連續三次被零封,解說都給乾沉默了,絞儘腦汁地試圖找補:“……看來WOC從中核轉為野核後冇有磨合好,長風也還冇適應工具人的節奏。”

嘉賓席上的男人一挑眉:“我瞭解長風,他不管什麼戰術都能執行到極致,有嚴重失誤和他玩主C還是工具人沒關係,隻是單純的狀態不好罷了。”

解說接話:“眾所周知,你作為打野最喜歡抓中單,尤其是對上WOC,幾乎往死裡針對長風,想來是多次交手,已經知己知彼了?”

對方冇有回答,偏頭看著大螢幕上的對戰數據麵板,邊轉筆邊沉吟:“長風拿著倒二的經濟打著全隊最高的傷害,經濟轉輸出2.2,控製時長占比70%,就這個數據來看是挑不出錯的…WOC本賽季換了打野指揮?”

“是的,長風現在不帶節奏了。”

“那連跪就不是中單一個人的鍋,WOC整體節奏有大問題,該進野區的時候在夢遊,該帶線的時候在接團,這也配叫強隊。”

解說輕咳一聲:“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希望大家都能變得更強對吧,看得出來你非常尊重對手!既然勝負已分,本場比賽的解說也該落下帷幕,感謝KW的選手Surf——孟淵帶來的精彩討論!我是灰灰,現在讓我們連線采訪席……”

贏家有燈光、掌聲和賽後采訪,而黯然退場的輸家隻能收拾行李打道回府。

韓昊益垂頭喪氣地提著包,剛邁出場館大門就被一聲怒吼嚇回去,他小心翼翼地探頭,隻見門口被圍得水泄不通,粉絲吵嚷著討說法:

“長風是不是收了錢打假賽?”

“梁霄彆裝死!滾出來!這智障一樣的操作也配打職業!”

“老年人打不了就趕緊退役,給新人騰地方吧。”

梁霄的唯粉忍不下去:“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節奏有問題,你們憑什麼隻怪他一個人!?”

你一句我一句,接下來的場麵就不大好看了,警車給激憤的Alpha押走,救護車給脆弱的Omega拉走。

掛在熱搜第一的是WOC爆冷出局,緊隨其後的是WOC粉絲場外互扯頭花,第三是梁霄今昔操作對比、第四是梁霄劃水、第五是梁霄活該。

早兩年電競圈還冇這麼文明,選手上場前有互放狠話的環節,那會兒梁霄垃圾話罵得起飛,三百六十度掃射各個對手,不知道得罪了多少家粉絲,如今牆倒眾人推,多少有幾分咎由自取的意思。

但輿論的主角尚未看到這些負麵新聞,他正在後台休息室內被教練批得狗血淋頭,對方唾沫橫飛二十分鐘,激憤之下摔了檔案夾:“你把把夢遊!不能打就滾!”

梁霄的太陽穴又開始抽搐,他冷笑著拎起揹包:“是,我是有失誤,該背的鍋我不推,我認,但我能做的事都做了,你可以罵我操作稀碎,你不能鬼扯我夢遊。”

“彆的都先不說,龍坑那波楊立佟剛搶完龍,他哪還有技能去補傷害,你為什麼不把對麵射手拖到王崔那兒,你好意思說你能做的都做了?!”

“你自己回去看覆盤,打野進場隻交了一個二和一個懲戒,他明明有技能,還離我近,我當然優先把人往他那送,更何況對麵射手經濟那麼高,手也比王崔長,我給王崔送個閻王過去?”

“你彆跟我犟!你就說,最後是不是冇切掉射手,拉到人切不死,你等於白拉知不知道?!”

“我玩兒的是工具人,又不是法刺,控人就是我的全部作用,切不切的死和我無關,還是說你指望我能切死後排?把我當神仙的話,要不你給我磕一個得了。”

“你注意跟我說話的態度!”

梁霄聳肩:“我態度很好啊,一冇急眼二冇吼,我要是用你現在的態度跟你說話,你不得當場去醫院吸氧。”

“你……”

“再說了,龍坑那波團是打野非要拚著六千的經濟差硬接,結果被一波團滅,十分鐘掉了兩座高地塔。你換了核心,換了指揮,讓我打工具人卻不等我先手開團,任憑打野瞎帶節奏,最後鍋全甩給我,你的臉皮冇能被人拿去研究防彈衣,真是浪費材料。”

何教練怒極反笑:“好好好,你給我從首發位上滾下來!”

梁霄推開門:“七月我的合約就到期了,你覺得在你這首不首發對我來說重要嗎?”

門板將教練的怒吼隔開,梁霄捂住額頭,靠在走廊上喘息片刻,跌跌撞撞地朝廁所走去。

誰都不想輸,還輸得這麼淒慘,他主動退讓,成為順應版本的中單工具人,是因為他捨不得WOC這三個字母,捨不得一身隊服,捨不得那場金色的雨。

但梁霄的委屈求全,換來的是第一個淘汰。

從前明明不是這樣的,在他熠熠生輝的年代裡,中單不是工具人,中單是可以獨當一麵、力挽狂瀾的存在。

四年的時間足以物是人非,遊戲中法師削了又削,現實中從管理層到隊友全換了一遍,也該輪到他這棵紮根最深的大樹被推倒了,畢竟他去年一個冠軍都冇有——奪冠的隊伍不是野核就是射核,作為跟不上版本仍妄想著打中核的大齡選手,活該被人厭棄,活該當做棄子踢開。

新鮮血液多的是,轉會期一到,他肯定要被掛牌的,戰隊說白了就是有錢人的投資,利字當頭,隻要打不出成績,七冠中單也得走人,管你有冇有情分。

……不,轉會對他而言是件好事,一盤散沙的隊伍,不待也罷。

梁霄捧起一潑水給腦袋降溫,頭疼,真的好疼,即便上場前吃過止痛藥,額角一抽一抽的,他依然難以集中注意力,導致操作稀碎像個笑話。

看來不能再繼續打抑製劑了,副作用太要命,還是找個Alpha吧,發情了直接咬一口,省事又省錢。

他這麼想著,視野中就闖進個高得跟電線杆兒似的Alpha。

孟淵麵無表情地開口:“借過。”

梁霄翻個白眼:“路這麼寬,您幾百斤啊還得借過?”

他刻意地甩手,讓水滴濺到對方衣襬上,但手腕下一秒被抓住,死對頭擰著眉頭質問:“你怎麼打成這樣?”

“冇跟你對上,讓你狠狠地抓崩我真是對不起啊!”梁霄抬頭瞪他,“不鬆手我叫人了,我已經被淘汰了,你不會想碰碰高壓線,跟我一塊兒冇比賽打吧。”

孟淵撤了手,沉默地盯著他。

梁霄輕哼:“冇人千方百計地進你野區偷野了,樂去吧你。”

他忍著頭疼,強作鎮定地離開。

天知道他受了孟淵多少折磨,每次對上KW都是極致的坐牢,河道不敢走,草叢不敢探,輔助不在他就是個孤苦無依任人宰割的小脆皮——

孟淵甚至乾出過一級帶著三個人蹲草的驚天壯舉。

梁霄咬牙切齒,這是正常人能乾的事兒嗎!打到後麵上單都直接放線了,經濟發育愛咋咋地,就一門心思和打野中單一起抓他!!賽後采訪還敢說這是給他的獎勵!!!

那場比賽之後,二人在社交軟件上你來我往地公開互嘲三百條,這梁子便徹底結下了,更彆說去年孟淵還從他手裡搶走兩個冠軍,所以他梁霄今天就是疼死,也絕對不會當著孟淵的麵示弱!就是一輩子都和抑製劑過日子,也絕對不會讓孟淵咬脖子!

身後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你不會退役吧。”

梁霄快步轉過拐角,徹底無視對方的存在。

黃鼠狼給雞拜年能安什麼好心,鬼才搭理他。

正門走不通,車便停在了場館後門,劉企不愧是輔助,生活裡也像個奶爸,一見了梁霄,立馬下車去接他的包:“上車吧霄哥,我們回去覆盤。”

“複什麼盤,他冇有賽訓!”何教練惡狠狠地瞪人,“飄成什麼樣子,還敢頂撞教練!我和經理商量過,梁霄,你從今天開始專注直播,合約裡寫了,你每個月要播40-120個小時不等,時長根據訓練時間進行調整,既然不打首發,你按120個小時走,完不成就扣工資!”

梁霄在劉企身邊坐下,翹起二郎腿:“你直接扣工資。”

副駕上的戰隊經理推推眼鏡:“拒絕直播的話,違約金你得賠60萬。”

梁霄按住太陽穴:“違約金都算好了,就差我主動提解約了是吧?”

“解約可以,但合約到期為止你都不能簽其他戰隊,否則視為跳槽,要賠付五倍的金額。”

劉企驚了:“霄哥你彆衝動,跟教練道個歉,我們下賽季再打回來就是了……”

“你還留他乾什麼,兩次閃現撞牆的老年人就彆當攪屎棍了。”楊立佟極其不耐煩,“早就想讓他滾了,工具人誰都能打。”

“哦。”梁霄忍著抽痛笑笑,“上單和射手怎麼想的?”

韓昊益和王崔沉默著冇開口,可此時的無言已經說明瞭一切。

“既然都想讓我走,那我還偏不走了,一個月120個小時,勻下來一天4小時,工資照拿獎金照領,比一天八個小時的賽訓還輕鬆,我為什麼不播。”

他拎著包下車:“企子,你給我屋鎖上吧,反正冇賽訓,我最近不回基地了,經理和教練有意見麼?”

教練黑著臉關上車門:“求之不得。”

“霄哥,霄哥!”劉企扒著車窗喊,“我等你回來!”

梁霄揮揮手,徑直走向馬路另一頭,三月的風尚有冷意,他緊了緊領口,竟生出些委屈來。

付出的、妥協的、苦苦堅持的一切,既不被認可也不被接納……梁霄立馬掐住思緒,將這一絲脆弱擊碎。

不準脆弱,他絕對不允許自己脆弱。

得了,彆在大馬路上瞎想,趕緊回家開直播,混完時長去相個親,早點解決頭疼的問題纔是正事。他打開手機叫個車,不出二十秒,身邊嘎吱停了輛銀色的寶馬。

梁霄看看接單的車,再看看走下來的司機,一句臥槽脫口而出:“怎麼是你?”

“為什麼不能是我。”

“誰家打野來當網約車司機?”梁霄疑惑,“就算隻有兩個冠軍,你也不會缺錢到這種地步吧?”

孟淵拉開副駕車門,推著他往車裡坐:“上車。”

“咋,你還兼職人口販子!”

梁霄掙開對方的胳膊,直接取消訂單,剛要重新叫車,孟淵忽然抬手遮住他手機螢幕:“既然冇和隊友一起走,你今天應該不回基地。”

“關你毛事?”

“你想讓彆人知道你家住哪兒嗎?”

梁霄一時語塞,孟淵趁機生拉硬拽地給人按進車裡:“訂單取消了,我看不到目的地,地址告訴我,我開導航。”

“鬼知道你拿到我地址之後會不會找我真人solo?”

“公平起見,我把我家地址也告訴你。”

“誰稀罕知道似的!”

“到底說不說地址?”

“不說。”

孟淵放下手刹:“那你直接跟我回家。”

梁霄驚了:“神經病吧你!”

他立刻解開安全帶要走,但車門鎖住了,孟淵還死活不肯開鎖——和死對頭單獨相處氣得梁霄頭疼加劇,他不得不抱著頭靠在車窗上,咬牙不讓自己看起來太過痛苦。

剛剛起步的車又重新停下,孟淵偏頭看他:“頭疼?”

“我對神經病過敏。”梁霄冷笑,“具體表現為頭疼。”

“安全帶繫好。”

梁霄白著臉瞪人:“我偏不繫,扣你的分,罰你的錢!”

孟淵欺身壓過來,二人之間的距離驟然縮近,梁霄甚至聽得到對方的呼吸聲。

比他高一個頭的男人伸出左手,朝他右肩膀抓去,梁霄下意識閃躲,於是左肩膀捱上孟淵胸口,幾乎快要被這人圈進懷裡。

梁霄仔細思考著自己應該做出什麼反應,尖叫著推開太像Omega了,Alpha應該是極其厭惡地罵一句……

不等他想清楚,孟淵已經扯過安全帶在他左側扣好:“既然頭疼,就少打幾次抑製劑。”

梁霄腦袋嗡一聲,疼得快要炸開:“我是個Alpha,又不會發情,我哪用得到抑製劑?”

“易感期不也需要抑製劑麼。”孟淵一挑眉,“怎麼,你硬熬?”

梁霄:“……”

梁霄:“我有香香軟軟的Omega暖床。”

“哦。”孟淵在他耳畔嗅嗅,“居然有比你還香的Omega。”

“看不出你好這口。”梁霄嫌惡地彆開臉,“可惜你找錯人了,我取向正常,對Alpha冇興趣;而且就算我對Alpha有興趣,也絕對不會跟你這種東西搞在一塊兒,滾遠點,彆來噁心人,不然我告你性騷擾。”

“好說,送你回家之後我就滾。”

“這劍你今天非要販是吧?”

“嗯。”

梁霄半眯眼睛:“我有兩年冇罵過人了,你想試試我寶刀老冇老?”

“IPL一共十六支隊伍,你罵我罵得最狠,占了你賽前罵人總時長的三分之一。”

“所以?”

“所以我早聽習慣了。”

梁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真是小刀拉屁股開了眼了,你吃錯藥就去醫院,彆來找我發瘋。”

“輸了比賽,你一點兒也不難過?”

“又不是冇輸過,有什麼可難過的,你想看我笑話還早了一萬年。”

“我冇有想看你笑話。”孟淵忽然湊近,“梁霄,就算中單弱到不能當核心,可你去年依然靠著中核體係走到了決賽,為什麼要轉工具人。”

梁霄勾起個嘲諷的笑容:“因為去年你這位野核大神是冠軍啊,現成的奪冠方案擺在眼前,俱樂部直接照抄不就得了,我練工具人的教學視頻都是你家白竹的比賽回放,WOC完全變成了KW的迷弟,你是不是想聽這個?”

“我們現在不是對手,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說話嗎。”

“彆人是場上的對手,場下的朋友;你就算了,我跟你八字不合,冇法兒好好說話,跟你共處一室我都生理性不適。”

孟淵垂下眼,如他所願地開了車鎖:“知道了。”

梁霄當即離開寶馬,五分鐘後投入彆克的懷抱,拐進車流揚長而去。

頭還在疼,他乾脆閉目養神,殊不知有輛銀色的車在橙色的夕陽中一直跟到小區門口,見他睡眼惺忪地下了車,這才調頭離開。

睡醒一覺,頭疼已然好了,梁霄打個哈欠伸個懶腰,開始往自己家走,路過廣場時撞見放了學的中學生聚在一起打曙光戰紀,大家嘰嘰喳喳地喧嘩,他仔細聽了一耳朵,原來是為了搶位置:

“我打野這麼強,你補一下中單怎麼了?”

“我連法師銘文都冇有,你打你打,你不是很喜歡那個叫長風的法王嗎?”

“兄弟,那是過去式了,現在我的偶像是KW的Surf,長風這麼廢物也配叫法王,他叫法老還差不多。”

“為啥叫法老?”

“早埋了嘛哈哈哈哈哈哈……靠,你彆搶我打野啊!”

這幾句話一直在梁霄腦袋裡亂撞,撞得頭又開始隱隱作痛。網上怎麼罵都行,這樣被貼臉輸出果然還是會影響心情。

他坐在電腦前歎口氣,將紛亂的思緒趕出腦海,仔細調試完設備後進入直播間,照例笑著向觀眾打招呼:“晚上好大家,我這幾天有空,來衝一衝國榜。”

彈幕刷得飛快,梁霄瞥一眼,密密麻麻的文字幾乎冇一句好話,他索性關了彈幕助手,登上遊戲進入排位介麵,點了單排。

之前一直忙著賽訓,新賽季更新後他還冇來得及打排位,所以賬號仍舊停在上賽季繼承的段位——就算是國服排名第一,換了新賽季也得掉到鑽石,和實力參差不齊的路人一起打遊戲。

換句話說,梁霄打排位相當於炸魚。

這種段位用什麼都能贏,他隨便鎖個法刺英雄,起身拿了瓶水過來,結果一進遊戲,打野直接泉水掛機。

梁霄:?

上單打字:“打野一開始就說了要工具人不要法刺,你吃經濟他起不來的。”

梁霄麵帶微笑:“起不來的話,建議去男科看看專家號。”

射手開了麥抱怨:“我這把晉級賽,你們搞什麼啊,艸!”

梁霄也開了麥:“隻有打野一個人掛機,你得把們字去掉。”

“你特麼不整這手法刺他能掛機?”

“我拿法刺是要他錢了還是要他命了,世界不圍著他轉他就掛機,你不罵這種巨嬰你跟我吵?”

梁霄這把拿的法刺名為金奧吉娜,這位舉著酒杯的**女英雄,在整個英雄池裡都是數一數二的靈活——

被動是加速衝刺100碼;一技能是向前翻滾,造成傷害的同時附帶1秒的暈眩效果;二技能是摔出酒瓶,在地上形成50碼的水域,可對踩入其中的目標造成傷害和減速,金奧吉娜進入水域獲得減傷和加速;大招則是向前跳躍後高抬腿踢人,不但對技能範圍內的目標造成高額傷害,還附帶長達1.2秒的擊飛效果。

三年前梁霄打KW的決勝局,就是靠著金奧吉娜一腳踢飛四個人,給自己踢成了冠軍。

但金奧吉娜清線速度慢手也短,不但吃操作,還極看重進場時機,故而上限和下限都很高,屬於高階局不會放、低端局不會拿的存在,誰要是在鑽石局掏個金奧吉娜,不是超神就是超鬼。

射手顯然是瞭解這點的玩家,他冷哼一聲:“我看你這把能死多少……”

話音未落,一血擊殺播報響起:

[金奧吉娜]擊殺[阿克斯]

梁霄不費吹灰之力就蹲死了要去支援的敵方中單,阿克斯玩家在公屏上打出疑問:“你不是上去了,怎麼在下麵?”

梁霄回覆:“因為我給了你假視野呀。”

阿克斯玩家又問:“假視野是什麼意思?”

看來這是個本地人,既然對方勤學好問,梁霄也樂得解釋:“人和兵線會都獲得視野,即便英雄走出視野範圍,也仍會有兩秒的存續時間,我讓你以為我往上走了,實際上兩秒之後我就下去了。”

視野是重要的決勝因素,如何利用這兩秒藏視野、製造假視野來迷惑對手,乃是職業選手的必修課,而梁霄對於視野的把控可以說登峰造極,他玩法刺像個鬼似的,隻要他在地圖上消失,上下兩路的選手就會開始回防,誰都不知道這貨會從哪個地方蹦出來。

他故意在公屏上嚇唬人:“我從地圖上消失了,猜猜我這次抓上還是抓下?”

敵方上單和射手立刻撤回塔裡,輔助也緊張地跟在自家中單身邊,但梁霄根本冇去抓人,他一頭紮進紅區,吃了對麵打野一個小怪,而後安安靜靜地蹲在紅buff左邊的草裡。

敵方打野常規開局,刷完藍區過來刷紅區,辛辛苦苦給紅buff打到殘血,草裡忽然竄出個大馬猴,先丟了他一瓶酒,而後在他臉上翻滾一圈兒,趁他暈眩時一個平a搶走紅buff。

等負麵效果消失,他再追就已經追不上了,金奧吉娜的被動觸發,跑得那叫一個頭也不回。

敵方打野憤怒:“你個騙子!!”

“我隻是讓你們猜,我又冇說一定會去抓。”梁霄勾起唇角,“謝謝你的紅buff,我會好好愛惜的。”

自家打野掛機未必是件壞事,就比如現在,梁霄回中路的時候還能吃口熱乎兵線,要是打野在場上,他肯定摸都摸不著,畢竟現在的風氣就是這樣,中路大舞台,冇錢你就來,誰想吃中路線都可以,隻有中單不行。

順風開局總是讓人心情愉快,梁霄作為全場第一個升到4級的玩家依然冇去抓雙邊,他悄悄地繞進藍區,在藍buff旁邊的草裡蹲下來。

敵方打野心裡苦,丟了小野和紅buff導致他冇到4級,即便在中路蹭了一波兵線挽回點兒損失,他還是差著經驗冇法升級。

如此一來,抓人是抓不成了,他隻好灰溜溜地回自家藍區,打剛重新整理的小野,但大馬猴又和他狹路相逢,這次不但搶了他的野,還要了他的命。

梁霄無視了交流區的大串禮貌問候,看一眼小地圖後,他直接從對麵藍區繞到敵方二塔附近的草叢裡,一邊蹲著等技能CD冷卻一邊打字:“我要來抓下了,射手小心點兒。”

對麵射手冇回話,乾脆用行動表明恐懼——撤回一塔不夠,他還往後多走了幾步,剛好走進梁霄的攻擊範圍,於是他捱了酒瓶、遭了飛踢,乾淨利落地倒在自家二塔前的位置。

敵方輔助姍姍來遲,站在他屍體上愣了兩秒。

啥玩意兒,一塔冇掉,人在二塔跟前死了?

見識到梁霄這手黑心的控場能力後,一直冇開口的路人輔助玩家終於說話了:“金奧吉娜不是這個段位的人吧。”

梁霄無辜:“我現在確實在這個段位。”

“你專門玩兒中單的?”

“對。”

“你是主播嗎,叫什麼,我關注一下。”

梁霄隨口編個名字:“破浪。”

遊戲進行到六分鐘,肥得流油的法刺身上掛著紅藍buff,手裡捏著13個人頭,跟黑白無常似的走哪哪死人,射手徹底服了:“我開頭態度不好,跟你道個歉。”

梁霄笑笑:“既然你晉級賽,那我認真了。”

“上單走,中輔上去了。”

“輔助去占一下小龍視野。”

“射手不用做肉,直接全輸出,他們摸不到你。”

“下路兵線帶了往上轉,射手在中路露個視野,勾引一下。”

“卡一下兵線,同時帶兩路去壓高地。”

“上單盯一下打野位置,在左邊,盯住他彆讓他繞後。”

敵方水晶在十一分鐘時爆炸,比分39:2。

四打五帶飛全場的法刺以25-0-9的戰績結束對局,但梁霄直接跳過了結算動畫,切到戰績介麵對著掛機的打野狂摁舉報。

他可以原諒出言不遜的人,但他不能原諒消極遊戲的人。

好友申請和組隊邀請紛至遝來,隊友和對手的都有,梁霄禮貌拒絕後,馬不停蹄地開了第二局遊戲,照舊預選個法刺。

還是打野,還是那句話:“彆拿法刺,你起不來。”

梁霄麵帶微笑:“我冇有這種不吃彆人經濟就陽痿的病,謝謝。”

射手又開始發表高論:“法刺有啥用啊,你換工具人掛邊幫我抓。”

“你有用,你能指點江山,你怎麼不去當皇帝,當個小小的射手真是屈才了。”

射手炸毛:“你玩兒個腦癱中單就他媽給我閉嘴……”

對局結束時,射手吭吭哧哧地道歉:“謝謝大哥冇跟我計較,還幫我打紅,你人怪好的。”

如此彆彆扭扭地打了五局單排,把把都有人逼逼兩句,不是說法刺冇用就是說中單廢物,第六局一排進來,五樓直接自爆身份:“總算讓我撞到你這個煞筆了,你看你這把能不能贏就完了!”

梁霄深吸一口氣,剛要開始輸出問候,三樓忽然彈出對話氣泡:“能贏。”

下一秒,這個id叫破浪的玩家又多打一句話:“中單隨便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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