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後,高高在上才子後悔了房中 所以,我老攻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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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政已經憋一整晚了,啪的拍一下桌子。
這一聲嗬斥,卻隻讓莫之陽稍微停頓一下,轉而又好像冇聽到一樣繼續走,氣得李政抄起酒杯一扔。
“散席。”另一個方向離開宴席。
跳到最後,反而是倩昭儀不知如何是好,隻能站在原地,傻傻的看陛下離開,一身舞服,成了最大的羞辱。
“哎呀,這陛下滿心滿眼的都是晨妃,有的人隻是鑽了空子而已。”容妃端起酒,隻覺得今日這酒喝得好快活。
果然,隻有晨妃能讓倩昭儀不痛快。
“是啊,到底也隻是唱歌跳舞的,上不得什麼檯麵,陛下心尖上的,終究還是隻有晨妃一人。”陸美人搭腔,撫著孕肚。
對於晨妃,陸美人是感激的,宮裡都知道,陛下想將孩兒送給他養,隻是晨妃不肯,兩個人大吵一架,這才失寵的。
端木倩此時站在舞台中間,就好像一個死刑人,站在這裡被羞辱,丟菜葉雞蛋,如此難堪,都是因為那個晨妃。
不能哭,不能叫這群女人看笑話,端木倩微微揚起下巴,強撐驕傲的福身,“那妾就先告退了。”
回到自己殿內,纔敢發作,“晨妃晨妃晨妃!”發瘋似的把桌子的擺設全都掃下去,“為什麼,從本宮進宮開始,就是晨妃晨妃,永遠都被這個人,這兩個字妨礙,為什麼?本宮哪裡不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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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的奴才跪了一地,卻冇人敢開口應答。
“為什麼!本宮論容貌,論才情,甚至是床上功夫,都比他強,為何陛下總是對他如此念念不忘?”頹然的坐回椅子上,端木倩手緊緊握成拳,“本宮要讓他死,現在馬上立刻就死!”
現在端木倩算是看明白,隻要有他在,自己就隻能永遠被壓一頭,永遠排在晨妃後邊,被人恥笑,都會被那群賤人看笑話。
是啊,隻要他死去,就冇有人能爭寵了。
“清霞,去內務府吩咐,誰要是敢再給昭仁宮一點吃食用度,就小心自己的腦袋。”端木倩深吸一口氣。
最後,屬於本宮的,都會討回來的!
“春子,你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莫之陽高興的推開門,就看到春子依靠在微弱的燭火旁邊縫補東西。
春子聽到忙把手上的東西放下,“娘娘。”
“你看!”把一大包糕點亮出來,莫之陽炫耀的在他麵前晃來晃去,“是不是很久冇有吃到了?我特地給你拿的。”
滿心歡喜的結果糕點,春子忍不住拿出一個嚐嚐,真好吃,“多謝娘娘。”
雖然如今娘娘不得寵,可絕對不會如此下去,最關鍵的是,娘娘從未把春子當奴才,雖然日子苦點,但是勝在開心啊。
“是我不好,不得寵也害得你跟著吃苦,如果你想回去,可以隨時跟常平說,讓他帶你你回正陽宮,我不會攔著。”春子是好人,莫之陽也不想讓他一起受苦。
捧著糕點,春子心裡都是感動,“娘娘哪的話,春子怎麼會嫌棄呢?娘娘待春子的好,都記著呢。”
“彆補了,去休息吧。”莫之陽拍拍他的頭,也是一個少年。
“就冇有一個人敢與朕這樣說話!”李政回去,也是氣得砸東西,“難不成,要讓朕道歉嗎?”
這兩個倔脾氣,常平也不知如何是好,隻能端著茶勸慰,“陛下息怒。”
“息怒,他能把朕氣死!”李政揉著額角,都這般對你好,怎麼還不知好歹,道歉服軟很難嗎?
昭仁宮小廚房早就斷了,現在每天都得去內務府領膳食,可今日也不知怎麼的。連口饅頭都領不到。
“滾滾滾,都什麼樣,還來這裡領吃的,快滾!”
春子被趕出去兩次,最後無奈,隻能回去。
“娘娘,是春子無能,今日什麼都冇有。”娘娘又要餓肚子,春子心疼。
莫之陽也不在乎,“冇事,一頓不吃餓不死的,隻是讓你陪我一起捱餓。”
這件事,肯定是端木倩從中作梗,媽的,我不找你,你倒是來找我麻煩,看來得好好教訓一下你纔是。
兩個人冇吃飯,下午晚飯,都冇能吃上。
莫之陽餓的隻能去睡覺,到入夜時,突然聽到外邊有響動,從床上下來,“誰?是春子嗎?”
隨手撈起一件外袍披上,莫之陽走出門口,外邊黑漆漆的,也冇什麼人,隻有秋風過院,沙沙作響。
“是春子嗎?”這好像不對勁,莫之陽站在門口,不知該不該出去。
結果在漆黑的院牆那邊,又傳來一陣聲音,莫之陽覺得不對勁,難不成是春子出事了?正打算跑出去看,又覺得不對勁。
隨即想明白什麼似的,露出一個瞭然的笑容,直接跑出去檢視。
結果剛跑出去,後腦勺就被重重一擊,整個人都飛撲到地上。
兩個黑衣人見此,趕緊把人扛起來,丟到荷花池裡。
還是春子睡到一半,聽到什麼砰的聲音,這才端起一擊燒得快完了的蠟燭跑去出,八月十六的月光很涼。
能藉著月色看到地上有攤血,而且荷花池那邊好像也有東西,趕緊跑過去看,這一看不要緊,嚇得春子直接叫出聲,“救命!”
今日,李政處理完奏摺,心裡不安,總覺得要看看他,結果在門口站會兒打算離開,就聽到裡麵大喊救命。
“是春子的聲音!”常平嚇一跳。
這大半夜突然一聲救命,太滲人了。
“進去看看。”李政哪裡還敢等,一個箭步進去之後,就看到春子在荷花池邊撈什麼東西。
“陛下,陛下!”春子看到人來,瞬間就不怕,主心骨支棱起來,“陛下,有血娘,娘掉進水池裡去了!”
“什麼?”快步跑過去,李政都不顧這枯荷池臟不臟,袖子都不挽直接下手去撈。
“還愣著乾什麼?!”常平也趕緊叫人湊上去。
奴才們七手八腳的將人撈起來,此時晨妃氣息微弱。
“阿陽,阿陽?!”抱住他,李政想把人叫醒,這一摸後腦勺,滿手的血,“快去請太醫,快啊!”
“阿陽,阿陽!”
幫人收拾換衣服,待到太醫來診斷。
還好是方纔打算歇下時,突然覺得心裡不安,特來看看,若是不來,阿陽隻怕要淹死在這枯荷池裡。
“陛下!”常平幫皇帝換上乾淨的衣服,“陛下,太醫來了。”
“去瞧瞧。”皇帝換好衣服,剛走近寢殿就覺得這地方怎麼那麼暗,偌大的寢殿,怎麼就一根蠟燭,“這是怎麼回事?蠟燭呢?”
春子跪在床邊抹眼淚,“回陛下的話,內務府取不到。”
“什麼?”怎會如此?李政冷下來。
“不僅是蠟燭取不到,連午膳和晚膳,內務府都不給,娘娘都一日冇吃東西,秋衣也冇給做,奴纔去要什麼,他們都不肯給。”春子摸著眼淚說。
李政越聽,臉越黑,“朕的後宮,倒是連妃子的吃穿用度,都供應不起了是嗎?將內務府的管事,給朕叫來!”
“是。”常平知道,陛下是動怒了,也怪那群蠢貨不識趣。
太醫還在診治,隻是為首的那一位媒眉頭皺的緊緊的,“回稟陛下,晨妃娘娘是被人先擊暈之後,再丟到荷花池裡的,入水不久,所以也冇有嗆到多少,隻是這後腦勺的傷,有些棘手,臣等已經為其止血,可在水裡失血過多,隻怕”
“廢物,若是晨妃不醒,你們的腦袋也彆想要了。”這隻怕兩個字,真的叫李政開始心慌。
“臣等儘力!”太醫還能怎麼辦,隻得儘心救治。
李政看到床上躺著的人,臉色如此慘白,好像下一秒就會斷氣似的,心裡也跟著泛酸,可太醫還要診治。
就先出去,坐在上首的椅子上,開始思索。
這件事,肯定是有人要害阿陽,後宮爭風吃醋之事不少,李政向來都隻當是樂趣看著,畢竟都是小打小鬨。
隻不過這一次,這些人實在心腸歹毒,居然用這樣的法子,若不是春子發現及時,若不是朕來的及時,隻怕陽陽真的要死。
如此單純善良的人,一腔赤子之情,都托付給朕,朕卻未能保他平安。
與他冷戰的日子,李政也總想起他的模樣,總是偷偷來給自己餵食,哪怕隻有兩個饅頭,都願意給朕一個半。
也總是會笑著揉頭髮,這一件件到如今,卻格外清晰,斷不能叫阿陽,平白受這樣的委屈,“常平,去把人都叫來。”
“啊?”起先常平不知這人指的是誰,後來纔想明白是那些娘娘,趕緊去。
大半夜的把人叫醒,眾位妃子都不知發生什麼,隻能匆匆梳妝洗漱後感到昭仁宮。
一進門,就感到壓抑。
“公公,到底怎麼回事?”容妃喊住常平詢問。
“唉,晨妃被奸人所害,陛下動怒了。”搖搖頭,常平一想到晨妃生死未卜,心也跟著疼。
容妃聽聞,腳一軟差點冇摔倒,“天要塌了啊。”
若是晨妃香消玉殞,那隻怕真的是一場浩劫。
強撐著進門,就看到後宮的人來的差不多,內務府管事,就跪在地上,容妃進去,不敢出聲,行禮之後,就站到該站的位置。
“說!”李政一拍桌子,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