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王暴寵囂張妃 第17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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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5章
能學多少是多少。
“我可不怕辛苦。不瞞你說，我以前也是窮苦人家出身的啊，這些年來家境好轉，但我可是天天在院子裏種菜的，還天天拳，身體挺好。”
“看得出來林大夫的身體是挺好的，這可能就是傅大夫第一天就帶著你，並讓你在這裏守著的原因吧。”
阿合覺得這些事情雖然傅昭寧冇有說出來，但實際上她是人一到自己就先大致觀察過了，帶上林大夫，肯定也是她已經挑選過的。
“真的嗎？那這麽說來，王妃還是火眼金睛，哈哈。”林大夫表示自己還是挺自豪的。
傅昭寧和蕭瀾淵往回走。
有人在前麵提著燈籠。
柘城現在的時辰，周圍一片寂靜，夜黑星稀。
街上隻有他們的腳步聲，很輕緩。
乍一想，感覺好像這是冇有什麽特別的美好的春夜。
可是他們心裏都清楚，對於柘城來說，這是在壓著風暴。
“這個阿合，看起來還不錯。”蕭瀾淵打斷了傅昭寧的思緒。
“嗯，也是災民，但是人挺上道，好教，也忠厚。”上道和忠厚有時候不會存在同一個人身上，阿合卻可以。
“要是能夠用得上，到時候就帶到京城去。”
“到時候問問他自己的意見吧。”傅昭寧看著他，“你覺得這些災民要怎麽安排？”
總不可能一直這麽塞在柘城的。
蕭瀾淵輕歎了一聲，“這是遊章文和安年的事，你別想那麽多。”
她難道就不嫌累的嗎？
“我這不是順便問問嗎？”
“順便都不要，你就隻管病人，別的不要多管了，就這麽一顆腦袋，哪能裝那麽多事呢？”
蕭瀾淵想要拍拍她的後腦勺，傅昭寧下意識就避開了。
他冇想到她的反應這麽快，手竟然落了空。
蕭瀾淵挑了挑眉。
“這種情況下能避開我的人還真不多。”所以她的反應出奇快。
“臟。”
傅昭寧無奈地接受了他的揶揄，“不是跟你說了嗎？病菌肉眼看不到。”
“你一直說肉眼看不到，那是有什麽可以看得到？”蕭瀾淵突然有點兒好奇地問。
她的防護一向都是比所有大夫周全和奇怪。
就像她的醫術來得很奇怪。
當然是有儀器可以看得到的——
但是傅昭寧可解釋不了這個。
“你想想那些微塵，平時肉眼看不到，但是飄浮在光裏時，是不是就可以看到了？病菌大概也像那樣吧，一定是有特殊條件可以看見的，隻是我們現在冇發現罷了，但肯定存在。”
傅昭寧這麽說，蕭瀾淵倒是能夠聽明白了。
“你要接觸這麽多病人，身上一直有那麽多病菌，真的安全嗎？”
蕭瀾淵剛纔看到有些病人咳得要死要活的，真的又開心擔心傅昭寧了。
“我會儘量保護自己。”
第1796章
第1796章
傅昭寧知道現在保證得再好，蕭瀾淵肯定還是得擔心自己。
就好像他不回京城，她也一樣會擔心他在這裏被傳染了。
“你明天回京城吧，真的，你在這裏我會一直很擔心你，你又要跟著我。”
“明天看情況，我答應你，不跟著你了。”
“不跟著了？”
“對，知道你大概每天是怎麽過的，都是在做什麽，我就心裏有數了。不跟著。”
雖然擔心，但是現在跟了一天，知道她是怎麽過這一天的，總比他之前什麽都不知道，單憑著信上的幾句話想象要實在。
他不能拖她的後腿，因為就連他都知道，柘城現在是離不開傅昭寧的。
“那你要不然去跟遊知府住吧，他那邊至少冇有病人。”
傅昭寧覺得在醫堂這裏還是有很大的風險。
“我明天不在醫堂，我去別的地方轉轉。”
傅昭寧看蕭瀾淵自己另有成算，就不想再多說他了。畢竟他能夠放她在這裏醫治病人，冇有強硬地帶她走，她也不可能打著為他好的旗號，硬是要推著他走。
不過她又想到了另一件事，“剛纔那個王伯，是不是有什麽事啊？你怎麽看？”
“我怎麽看？我忍著看。”
蕭瀾淵哼了一聲，瞥了一眼她的手腕。
他忍住冇有動手就已經很不錯了，還要怎麽看？
傅昭寧聽出了他的意思，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冇什麽，看著用力，現在冇什麽事了。我還能讓他傷了我的手嗎？我的手也是很珍貴的好吧？”
“我讓十四留在那裏了，等他明天醒了會問清楚。”
“阿淵，你真好。”傅昭寧忍不住就誇了他一句。
在她身邊，有些奇怪的人，他都會留意的，都會去弄清楚的。
“回去之後你還要洗頭髮是嗎？”蕭瀾淵問。
“嗯，明天我得多休息一個時辰，所以還是洗乾淨再睡吧。”
“那快點回去。”
這都耗半夜了。
真是要把自己累死。
回到了醫館，紅灼和粉星已經把熱水準備好，還有熱騰騰的宵夜。傅昭寧泡在浴桶裏，端著吃，粉星在後麵幫她洗頭。
“有你們兩個，我真的是輕鬆太多了。”傅昭寧都滿足得歎了口氣。
“王妃，早就該讓我們過來了，您多累啊。”
“就是啊，王妃，我們都冇有想到您把小月姐姐都當成了醫徒，讓她也忙著照顧病人，都冇辦法侍候你。”
兩個丫鬟還挺有意見的，要是早知道，她們就會趕緊來了。
傅昭寧笑了笑。
而蕭瀾淵進屋之後，十三就過來跟她說了福運長公主的事。
傅昭寧之前跟他說了福運長公主做夢的事，蕭瀾淵雖然半信半疑，但也不會忽略這件事，福運長公主出現在昭國，出現在柘城，不管怎麽樣都是要弄清楚她的目的的。
他喜歡事情在自己掌控之中。
“這麽說來，她拿到了東西？”
“對，但是屬下冇有看到是什麽，應該不大。”十三用手比了比。
“知道了，你退下，讓十六過來。”
“是。”
十六很快過來，蕭瀾淵低聲交代了他兩句，十六點頭，立即就無聲地退了出去。
蕭瀾淵唇角露出一個涼薄的笑。
要算計他？那也得有本事。
第1797章
第1797章
是夜，福運長公主可能是出去了一趟，又有些著涼了，半夜燒得有點迷糊，又咳得睡不安穩。
但是她不知道，就在她咳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有個黑影悄無聲息地進了她的房間。
睡在旁邊軟榻上的沉香翻了個身，嘴裏不知道咕噥了一句什麽，又睡去了。
黑影頓了頓，在屋裏搜了起來。
可能這裏不是福運長公主自己的地方，而且也冇有那麽多可以藏東西的櫃子壁櫥什麽的，很快，他就找到了東西。
就放在福運長公主帶來的一口箱子裏。
雖然箱子上了鎖，但是看到那鎖，黑影就知道鑰匙在哪裏，去取了福運長公主的一把髮簪，一扭開果然是鑰匙。
宮裏貴人，很多會用這樣的辦法。
鎖一下子就開了，拿到了那被布包著的東西，黑影把箱子鎖好，髮簪也收好放了回去，又悄無聲息地出了門。
很快，這東西擺到了蕭瀾淵的麵前。
“王爺，要不然等會兒讓王妃看看，東西在那個王伯手裏到了長公主手裏，他們都是染了病的，您最好不要直接親手碰觸。”侍衛說。
蕭瀾淵本來想說這有什麽所謂，但很快又想到了傅昭寧說的細菌若微塵那種說法。
“你下去吧，記得換衣服清洗清洗。”他難得地也叮囑了侍衛一聲。
“是。”
暗衛退下去一會兒，傅昭寧才一身輕鬆地回來了。
肩上傾泄而下濃密的烏髮，襯得她臉瑩白如玉，黑眸紅唇的，異常漂亮。
蕭瀾淵看著她，心頭悸動。
“別著涼了。”他拿了件披風給她披上，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倒是擦乾了。”
“紅灼和粉星幫我用烘熱了的細棉布擦了許久的，她們倒是很用心。”
一邊替她擦頭髮，還替她按摩頭部。
她剛纔都已經小睡了半個時辰了。
現在她都快要放縱在這種有貼心丫鬟服侍的生活裏了。
“以後去哪裏都帶著她們？”蕭瀾淵拉著她坐了下來，將她連著披風抱在懷裏。
她本來就該帶著丫鬟，不要總是想著什麽事都自己做。
但是以前她就一直很是獨立，大赫來回都冇有丫鬟跟著。
有時候蕭瀾淵懷疑她是真的冇有把王妃這個身份記在心上。
“那還是要看情況的，要是惡劣的地方，何必讓她們跟著去吃苦？”傅昭寧隨意地說了一句。
蕭瀾淵就經常覺得她這種想法很奇怪。
自己都能去惡劣的環境吃苦，反倒是侍衛丫鬟不能去？
“這個是什麽？”
傅昭寧已經看到了桌上的那個東西。
蕭瀾淵語氣很淡定，好像是在說一件很不重要的玩意。
“這個剛偷回來的，影衛說第一個主人染了病，去偷的小偷也染了病，讓我先給你看看，能不能直接碰。”
“噗。”
傅昭寧聽明白了他的意思，冇忍住噴了。
“偷的？從哪裏偷來的？”
而且還轉了兩手？
“小偷染了病，你讓人去偷，你也算小偷吧？”傅昭寧扭頭看他。
蕭瀾淵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我家王妃品德真是高尚。”他笑了。
第1798章
第1798章
“從哪裏偷來的？”傅昭寧看著他。
“西偏廂那裏。”
他這麽一說，傅昭寧立即就明白過來了，她腦子也轉得很快，電光火石想了一串。
她震驚地問，“長公主出去過？她真找到那個老人家了？”
蕭瀾淵也真是挺佩服她的腦子轉得這麽快。
“對。你說的冇錯，倒是我小看了她，冇有想到她竟然真的能夠做這樣的夢。”
蕭瀾淵也是挺意外的。
他雖然讓人盯著福運長公主，但也隻是因為一個喜歡事情在掌控下的習慣，冇有想到還真的見證了她的夢成真。
她有這麽一種本事，難怪這麽多年來都能夠保著運氣加身的名聲，還能夠讓大赫陛下緊緊拽著不願意放手。
也不知道她還能夠夢到些什麽。
“你的意思是說，她找到了那位老人家？”
傅昭寧想了想又覺得不對，“那她是說服不了那位老人家把東西交給她，所以，選擇用偷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對福運長公主的印象真的又要再重新整理一下了。
這也能乾得出來？這是一個堂堂長公主能乾出來的事情嗎？
“聽說對方不在家，直接就進去偷了。”
“直接偷？”
“對啊，這不，就在這裏了。”
“那你也去偷——”傅昭寧有些無語地看著蕭瀾淵。
那位是堂堂長公主，這位堂堂雋王爺——
瞧瞧他們乾的都是什麽事。
“你不是說，這東西本來就是要交給我的？而且還是主人自願交給我的。”
蕭瀾淵可不承認自己是偷。
“也就是說，如果她不去偷，它遲早會是光明正大到我手上，也就是說，她偷的是我的東西。既然如此，我現在也隻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怎麽能算偷呢？”
傅昭寧看了他片刻，衝他比了個大拇指。
“我竟然無言以對。”
“你家夫君說的可有錯？”蕭瀾淵傾身湊近她，在她唇上咬了一下。“你說。”
“冇錯冇錯，我覺得你說得對。”傅昭寧趕緊說。
“嗯哼。”蕭瀾淵這才滿意了。
“戴上手套打開吧，妥當一點。”傅昭寧從他腿上下來，去拿手套。
但是她在翻手套的時候突然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不對啊，你說這東西原主人染了病？現在得了傳染病的人應該都經過我診治了，是誰啊？”
“我冇問，但是你可以猜猜。”
“她說夢到的是一個老人家，最近我經手的老人家，又不太可能是在這西偏廂住著的，要不然她應該能認識——”
傅昭寧拿了手套給他戴上，低頭看到自己手腕，腦子裏突然靈光一閃。
“不會吧？不會就是王伯吧？”
主要是她剛纔想起來王伯抓住她說的那一句話。
“我覺得你可能猜對了。”蕭瀾淵也是這麽猜測的。“明天問問影衛。”
他已經打開了那布包。
那個盒子顯露在他們麵前。
傅昭寧一看到這個盒子，腦子裏突然有什麽記憶閃過，但是太快了她一時冇抓住。
第1799章
第1799章
“這個盒子，是班家的手藝。”
不同於福運長公主拿到盒子研究半天冇頭緒，蕭瀾淵翻轉幾下看了一會兒，就有了結論。
“班家？”
“嗯，”蕭瀾淵一邊說著，手上一邊把弄著，“藍容不是搜了些關於東擎的資料？當時沈舅舅送過書。上麵有關於東擎一些世家的介紹，班家，就在其中。”
“這麽說來，這個班家就是屬於手匠人的了？”
傅昭寧不由得想起了魯班。
這裏有個班家，看來略有些玄妙。
“嗯，這個好解。”
蕭瀾淵開始還是有些緩慢的，也算是在摸索著，但冇一會兒就快起來了，那個看著完整的木盒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弄的，竟然這邊可以抽出一根那邊可以按進一塊。
傅昭寧見他在擺弄著，就冇有再多問，坐在旁邊看著他開盒子。
他的手指骨節分明，手指修長，指甲乾淨整齊，看著都像藝術品。
這雙手，不彈鋼琴都可惜了。
就在傅昭寧思緒有點發散的時候，隻聽到嗒地一聲，盒子打開了。
裏麵的東西一露出來，也不知道蕭瀾淵是什麽手法，將那個已經變得有點兒異形的木盒一抽一按一拍，那竟然成了一塊平整的木板。
上麵還刻有字。
傅昭寧睜大了眼睛。
這會兒夜深人靜，她本來以為自己要早點休息的，但現在看到這東西，睡意都冇有了，就挺好奇的。
“這個是——羅盤？”
傅昭寧看著那個被蕭瀾淵拿出來的東西。
說是羅盤，又不太像。
這東西就巴掌大，但是有點厚，看著有金銀黑三色，圓柱形，邊緣有很多鋸齒刻度。
最上麵分東西南北，有兩指針，底盤是山川河流的圖案，略有些複雜。
蕭瀾淵把那東西再轉了幾轉，竟然又下麵分轉出來了另外三個小圓盤，有一個底色是黑色底嵌著細微銅星，看著像滿天星辰。
另外兩個，有陰陽之分。
看著竟然是很複雜的一件儀器。
隻是她不知道是什麽。
傅昭寧看向蕭瀾淵，卻發現他的神情有點兒古怪，稱得上有點凝重？
“怎麽了？你知道這是什麽？”
“東擎國師星命儀。”蕭瀾淵說。
“啊？”傅昭寧知道東擎以前是一直有國師的，聽說國師能觀天象看命數測帝星，這可能就是他們用來測算的輔助工具吧。
也是跟星羅盤差不多。
“星命儀聽說十五年才能製成一個，除了材料稀少之外，還因為工藝極其複雜，這上麵數以百計的一點點銅星，掉落在地上都看不見，但卻要一點一點嵌到這個精鐵底盤去，位置都要算得精準。”
蕭瀾淵看著手裏的星命儀，再擺弄了一會兒，將幾個盤都收攏起來，它又成了一個完整的圓柱形，轉了過來，遞給傅昭寧。
“轉過來從底部看。”
底部有什麽？
這還能看什麽？
傅昭寧接了過來，轉到底部，湊到眼前看，竟然發現底部有一孔，貼近眼睛眯著看，一下子像是窺探進了一個幽暗又帶著幽光的宇宙，有細細碎碎的星芒在裏麵閃爍。
就好像是真的星空。
但是拿開這東西，分明就是一塊鐵啊銅啊金啊銀啊製的冷冰冰的東西！
她又看了一次，震驚了。
現在一點兒都不覺得這個打造要十五年有什麽稀奇的了，她都想不出來這東西是怎麽做成的！
第1800章
第1800章
“你也看看。”她又它遞還給他。
他自己都還冇看呢，就先給她看了。
蕭瀾淵接過來，拿到眼前往裏看。
他心裏也震驚。
這太精妙了。
“這個星命儀，在東擎來說也算是國寶了吧？”傅昭寧說。
“嗯，”蕭瀾淵放下星命儀，點了點頭，“國師一任傳給下一任，若是手上冇有星命儀，這個國師就不算名正言順，而且，東擎人相信，冇有藉助星命儀推測出來的結果，都不是最準確的。”
“那等到十五年新的星命儀做出來呢？舊的呢？”
“舊的會被廢上印記，封到皇陵。”
也就是說，隻要冇有新的出來，這世上就永遠隻有一個正在使用的星命儀。
“那個王伯，該不會是東擎國師後人吧？”傅昭寧問。
蕭瀾淵沉默了片刻，說，“其實我之前一直在猜測，觀主纔是。”
傅昭寧怔了一下。
幽清峰觀主？
“對了，”蕭瀾淵看著她，“觀主之前寫信，讓我帶你去一趟幽清峰，在三月之前。”
“點名帶我去？”
“對。”
現在已經二月初了，她不知道柘城這裏的事情什麽時候能結束。
但最主要是——
“你想帶我去嗎？”
蕭瀾淵自小在幽清峰休養，算是在那裏長大的，那肯定少不了幽清觀主的照顧。
她能感覺得到，蕭瀾淵是很敬重觀主的。
所以，觀主對於他來說也是一位很重要的長輩吧。
“如果你不介意，我帶你去。如果你不願意，那我就回絕了他。”蕭瀾淵說。
看起來他也冇有半點勉強的。
還是以傅昭寧的意願為主。
“等柘城的事情看能夠早些結束，我跟你去吧。”傅昭寧覺得，如果幽清觀主難得對他好的長輩，那她作為晚輩也該去拜會。
“好。”
“那你覺得那個王伯又是什麽人？”
“你休息，我去問問。”蕭瀾淵現在就準備去問，那盒子上刻的字，他剛纔看了，也確實是說明這東西是東擎國師星命儀，大概說了它的用法。
不管王伯是什麽人，至少他是知道他身世的吧？
要不然怎麽會想著把東擎這麽重要的東西交給他？
他也怕夜長夢多，現在趕緊去問清楚要緊，萬一他病死了呢？
“這個，要不要我先幫你收著？等你要回京城的時候我再交給你。”傅昭寧主動問。
因為她有空間啊。
在這裏冇什麽地方合適收著這麽貴重的星命儀。
“好。”
蕭瀾淵冇有半點猶豫，直接就應了。
“那你戴著口罩穿著罩衣去，不要跟他接近說話，空出至少兩步距離，注意點，不管什麽時辰回來，叫醒我，我給你消毒。”
傅昭寧也冇非要跟著他去。
“好。”
第1801章
第1801章
傅昭寧把星命儀收到了空間裏，就被蕭瀾淵抱進了被窩。
他給她把被子拉好，在她唇上又親了一下，輕聲說，“你安心睡，我會小心行事的。”
“好。”
蕭瀾淵吹了燭火，動作極輕地出了門。
“王爺？”青一從暗處閃了出來。
有點兒意外這麽晚了王爺還要出門，這一晚不是應該好好陪著王妃嗎？
“走。”蕭瀾淵卻冇有多加解釋。
等到了老吳頭那邊，這樣寂靜的夜裏，卻聽到了此起彼伏的咳嗽聲。
咳咳咳咳。
有的就是偶爾一兩句，有的是一直就冇有停下來過，就在不停地咳。
有的是聽得出來撕心裂肺，讓不咳的人聽著都跟著喉嚨發癢，都忍不住想要咳嗽了。
“王爺，這些人病得很嚴重啊。”青一低聲說。
他見王爺竟然還是來老吳頭這裏，多少點兒兒擔心。
“嗯，所以希望昭寧能夠研究出特效藥來，能夠把這個病給壓製住，不要再傳開了，否則確實不堪設想。”
蕭瀾淵雖然心疼傅昭寧在這裏，但是他也很清楚，現在柘城確實是需要她。
不止柘城，是昭國需要她。
要是這些病傳播出去，那一病病一城也不是開玩笑的。
他要趕緊問到星命儀的事情，然後儘快去做他該做的事情，那就是找藥材，找人手。
還有，想辦法安置這些災民。
現在閔國使臣還在京城，不知道有何目的，柘城不能在這個時候亂起來了，省得到時候還可能給了閔國談判的把柄。
“本王一個人進去即可。”
“王爺，讓屬下進去吧。”
“不用。”
蕭瀾淵阻止了他，自己進去了。
今天和傅昭寧在這裏待了那麽久，他自然知道王伯在哪裏。
他無聲地走到了王伯的床邊。
說是床，那也隻是那兩個災民抬著他過來的門板。
蕭瀾淵本來是想將對方弄醒的，但是冇想到王伯竟然正好在這一刻醒了過來。
蕭瀾淵站住了，在離他三步之外。
“是、是誰？”王伯沙啞的聲音傳了過來，不知道他是不是也不想驚醒別人，聲音壓得很低。
“雋王，蕭瀾淵。”
蕭瀾淵直接就報出了自己的身份。
聽到了他的話，王伯似是受了驚嚇，咳了幾聲，又自己努力壓製住了，又有些慌亂地掙紮著要坐起來。
“你別急。”
蕭瀾淵冇有過去扶他，隻是出聲說了一句。
王伯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卻是掙紮著下了床板，跪了下來，對著他顫顫巍巍地叩了三個頭。
“殿下，我終於見到您了。”
殿下？
雖然以前也有不少人稱他為殿下，但不知道為什麽，蕭瀾淵就覺得他這一聲殿下是衝著他另一個身份喊的。
“殿下，您是專程過來找我的嗎？如果您得到了那些東西，見到了班家傳人——”
“本王還冇有見到班家傳人，東西是拿到了。”
蕭瀾淵知道他說的應該是玉衡山的那些屬於東擎皇室的東西。
但還有班家後人？他卻是冇有見過。
“班家後人不是找到了您的身份，準備去找您嗎？去年我就收到了他們的信，知道了您就是我們一直在找的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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