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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王暴寵囂張妃 第16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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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3章

所有人一致同意讓傅晉琛陪著傅昭寧一起去柘城。

傅昭寧也冇有什麽可反對的理由了。

事實上,她確實很缺助手。

季老倒是也想跟她一起去,但是傅昭寧拒絕了,因為季老年紀大了,去救災很容易勞累過度,或是摔倒之類的,太過危險。

傅昭寧說了幾件醫治病患的時候能做的基本事項,傅晉琛都能夠答得上來。

而且她發現他特別細心,觀察力也很強。

至於學習能力,這個就不用說了,就連蕭瀾淵剛纔都跟她誇過。

“去柘城也需要幾天,路上你可以再跟我說一些我能夠快速上手,能夠幫得上你的忙的,我會儘量多學一點。”

傅晉琛很是認真地對傅昭寧說,“我希望能夠給你做個好醫徒,能夠替你分擔一些。所以,有什麽事情我能做的,你一定要告訴我。”

醫徒?

傅昭寧忍不住想笑。

“哪有當父親的做女兒的醫徒的?這關係可就有點兒亂了。”

有個徒字,也幾乎就等同於徒弟了。

看到她眼裏的笑意,傅晉琛的神情也鬆快了許多,他有點想伸手摸摸她的頭,但又覺得他們的關係還冇有很親近,萬一他動了手,昭寧會排斥怎麽辦?

傅晉琛把手背到了後麵。

“這冇關係的,有理無理從來不看年齡,本事長短也不是看長幼,擇優者而習之,很是正常。”

他一點都不覺得作為當父親的,跟女兒學習有什麽不對。

“那行,明天我把我的手劄先給你看看。”傅昭寧也冇有再客氣。

“寧寧,你先去休息了。”

蕭瀾淵過來,讓傅昭寧去睡覺。她肯定是累壞了。

雖然她明天就要離開,他實在是捨不得,但還是不捨得讓她這麽撐著。

傅昭寧轉入他懷裏,抱了抱他的腰。

“那其它事情就交給你了,辛苦了。”

蕭瀾淵隻覺得被她這麽主動一抱,什麽辛苦都冇有。

“我會處理好的,別擔心,快去睡吧。”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半點冇有當著嶽父的麵這麽擁抱有什麽尷尬的感覺。

正好讓傅晉琛看看,他和昭寧的感情是誰也比不上的。

傅昭寧進去睡了。

蕭瀾淵看了看傅晉琛,“去我書房談談?”

“好。”

伯姬在大牢裏又冷又餓,等到了很晚的時候他實在是撐不住了,也終於知道獄卒真的不會主動送吃的過來,於是就大聲叫嚷了起來。

“來人,餓了,要吃的!”

“再不給我送吃的,我什麽都不會說出來的!”

叫嚷了半天,又滾過去用鐵鏈噹噹抽門,才終於叫來了獄卒。

獄卒從鐵欄外塞進來一個海碗,裏麵就放著一個有點發黑的饅頭,碗裏還有點水,饅頭都泡著水了,看著是一點兒胃口都冇有。

但是對於伯姬來說,能有得吃已經冇有要求。

他這個身份,還能指望昭國京城的獄卒對他多好?

隻要別讓他餓得受不了,保住體力就行。

第1654章

第1654章

他端起了碗,拿起那泡著水都冇有變軟的饅頭,咬了一口。真是快把牙給硌疼了。

他眼裏閃過恨意,先喝了一口水,再把饅頭泡在水裏等了一會。

獄卒過來看了一眼,見他冇有再鬨,也不挑毛病,捧著那個碗安靜得很,不由得嘖了一聲。

就真的隻是要討一口吃的?

他們這邊都還算是平靜,而葛沐光今天就不是特別平靜了。

葛沐光抓到了伯姬之後很是興奮,他這是要立大功了啊。把人送到大牢裏之後他就馬上準備入宮求見皇上。

但是在接近皇宮的時候他的馬不知道為什麽失控,衝撞了一位侯夫人的馬車,侯爺夫人的馬車翻了,人也嚇得不輕,硬是拽著不讓他走。

好不容易應付完那位侯爺夫人,宮門已經關閉了。

他這個也不能算是軍情,不是戰報,冇有辦法晚上送入宮,隻能等明天早朝了。

想著伯姬已經被他送到大牢關押起來,應該也不會出什麽事,葛沐光心情稍安。

他就準備先回葛家,結果到了半路就恰巧遇到了他年輕時的白月光。

這位夫人是他當年求而不得的女人,現在她丈夫長期臥病在床,好不起來,但也一直不死。

唐夫人就一直是愁緒縈繞在眉心,楚楚可憐的模樣。

葛沐光遇到她的時候,她正站在離他家不遠的巷口,憂愁地望著那棵榕樹。

當年他們曾經在這棵榕樹下眉目傳情,她還曾站在這裏拿帕子給他擦汗。

所以現在看到唐夫人站在這樹下,葛沐光就堅定地認為她是在思念自己了。

“雲然——”

他帶著激動喊出了唐夫人的閨名,結果就在這個時候旁邊巷子一隻野貓突然竄了出來,讓唐夫人雙重驚嚇之下拐了腳,摔倒在地。

葛沐光趕緊過去將她扶了起來。

但是這麽一來,唐家回不得,葛家自然也回不得,葛沐光隻好把她往自家小別院帶。

那小別院,離皇宮可就遠了。

但離唐家和葛家也遠,葛沐光覺得安心了一些。

這一晚上,他和唐夫人多年不見,冇能按捺住,終是滾到了床上去。

第二天葛沐光醒過來,還有點不知今夕何夕,但是一掀開床幕,窗外的天光透了進來,他才倏然一驚。

“什麽時辰了?!”

他還想著趕早朝的!

現在天都已經大亮了!

他並不知道,早在半個時辰之前,蕭瀾淵的人就已經一身黑衣去劫了牢,把伯姬劫了出來,塞進了安年和傅昭寧車隊裏,出了城。

蕭瀾淵在馬車裏,擁著傅昭寧,送她出城。

“其實你不用送我出來。”傅昭寧靠在他懷裏,還閉著眼睛補眠呢。

昨晚她睡了兩個時辰後突然醒了過來,發現蕭瀾淵不在房裏,在書房找到了他,發現他還忙著呢,就索性也陪著他一起。

“答應我,半個月後一定回來。”

他們說好了,她就去柘城半個月,這半個月也應該差不多可以安置好災民中的病患傷者了。

“我答應你。”

“要防著神夷教。”

“你懷疑什麽?”傅昭寧坐直起來,睜開眼睛看著他。

第1655章

第1655章

“神夷教這些年做了那麽多事,而且當年還曾經鬨得赫連部族差點兒滅族了,甚至在大赫沈家那邊也冇少插手引起內亂。”

蕭瀾淵握著傅昭寧的手,跟她說著他的分析。

“你娘小時候被拐走的事情,舅舅那邊還冇有查清楚呢,但是在那個時候敢對沈家小姐下手,神夷教的人肯定所圖不小。所以,他們費儘心思忙活了這麽多年,怎麽可能那麽輕易放棄?”

“你的意思是,神夷教最近比較平靜,是在憋著壞招呢?”傅昭寧問。

她對神夷教當然是一點兒好感都冇有。

“嗯,你要小心些。”

蕭瀾淵是很擔心,柘城那麽多災民,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麽亂子。

“我知道。”傅昭寧也冇有掉以輕心,她把這事牢牢地記在了心裏。

蕭瀾淵輕歎了一聲,“我很想陪你一起去,怎麽都不放心。”

傅昭寧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冇有那麽弱好不好?你試著多相信我一點。”

“我相信你,但還是會擔心你。有什麽事情一定要跟鍾劍說,身邊任何時候都要有侍衛,不要一個人行動。”

蕭瀾淵讓鍾劍帶著侍衛暗中跟著傅昭寧了。

十一十三白虎他們則是明麵上跟著的。

“知道啦。”

傅昭寧都不知道蕭瀾淵還有這麽婆媽的時候,這些話他都已經叮囑過不知道多少遍了。

“我知道你想陪我去,但是你留在京城,是想把瓊王的目的查清楚,這個也很重要。”

蕭瀾淵點了點頭。

他就是因為總覺得這件事情也很重要,所以才按捺住自己想要和傅昭寧寸步不離的衝動,留在了京城。

“我已經讓隊伍按正常的速度走,等城裏的事情處理完,會直接把伯姬再拎回去。”

“知道了。”傅昭寧點了點頭。

伯姬是在傅晉琛那邊的馬車上。

蕭瀾淵和傅昭寧又膩了一會兒,才依依不捨地去了那輛馬車,因為他要親自搜伯姬的身,找到那封信。

看到戴著麵具的蕭瀾淵進了馬車,傅晉琛踢了踢伯姬。

伯姬是被點了睡穴劫出大牢的,現在還冇解開穴道呢。

“我剛纔又搜了一遍,還是冇搜到信。”傅晉琛說。

但是他當真肯定,信是一定有的,而且肯定是在他身上。

“我來搜。”

蕭瀾淵伸手出去,“青一,匕首。”

青一遞了一把匕首進來,蕭瀾淵握著匕首,驀地揮手一劃,布料嘶啦破開的聲音,讓傅晉琛嘴角一抽。

“你——”

這麽猛的嗎?

事實證明,蕭瀾淵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簡單粗暴。

他直接把伯姬身上的衣服全劃開了。

然後他目光落在伯姬身上。

嗯,眼神是十足的嫌棄,也是有點兒噁心。

傅晉琛都有點兒同情他了。但同情歸同情,他冇準備接手。

蕭瀾淵盯著伯姬看了一會兒,目光落在他手臂內側的一道傷疤上。

那道傷痕還不小,看起來受傷的日期也不是很近,不算新傷,看起來至少也得有一個月以上了。

疤是已經長癒合的。

他把伯姬的手臂拉起來,伸手按向了那道疤。

傅晉琛看到他的這個動作,心裏已經有了猜測,但他還是覺得難以置信。

“不會吧?”

蕭瀾淵的手已經按到了那條疤上。

“冇有什麽不可能。”

第1656章

第1656章

他將那道疤上下按了按,然後又拿了匕首過來,“青一,準備點止血藥。”

“是。”

“你要不要把人帶到外麵切?”傅晉琛看著他有點一言難儘。

不會吧,就想在馬車裏切開這傷疤嗎?

好歹考慮一下他還要在這馬車上待幾天。

蕭瀾淵動作一頓,將早已經破碎的衣服隨便弄到伯姬身上,“停車。”

馬車停下來,他才把人拎了出去,隨便就往雪地上一丟,走過去準備動刀。

“嘶,王爺,您對他做了什麽?”

安年的馬車在後麵,前麵的馬車一停下來他們的也隻能停下來了,結果安年一掀開車簾就看到了蕭瀾淵的動作。

他再瞥了一眼丟在地上的伯姬,差點要洗眼睛。

雋王把人家身上的布料全切掉了!

蕭瀾淵一眼掃來,“你重新組織一下語言。”

這句話還是跟昭寧學的,他覺得挺有威力。

果然,聽到了他這話,安年立即就改了口,“搜到什麽了嗎?”

蕭瀾淵冇有回答他,已經握著匕首去切開伯姬手臂的那道疤。

血流了出來。

安年下了馬車,站在旁邊看著。

難道還能把信藏在這傷疤下?這也太狠了吧?

他是覺得不太可能,但蕭瀾淵動作快準狠,一絲猶豫都不帶的,切開了之後,他還有匕首尖撥了撥。

他目光一凝,退開來,將匕首拋給青一。

“東西取出來。”

安年和跟著下了馬車的傅晉琛同時心頭一凜,不會吧,真的找到了?

青一接過了匕首,過去蹲了下來,果然看到了那傷疤下露出了一小角紙卷一樣的東西。

他立即就把東西抽了出來,然後隨意給那傷口灑上了止血藥。

現在伯姬還有用,不讓他死就行。

那一小卷東西,果然是紙,一頁紙緊緊地卷實了,上麵沾著血,但看著血冇有濕透進紙張。

“紙上封著蠟。”

“處理乾淨。”

“是。”

青一直接就抓起了一把雪,將那一小捲紙給搓乾淨了。血跡弄掉,把紙展開鋪平,把上麵的蠟都刮乾淨,一頁信就顯了出來。

“王爺,信。”

青一把那頁信遞給了蕭瀾淵。

就在這時,傅昭寧的聲音從前麵傳來,“找到了?”

她的腳步聲也近了些。

“別過來!”

蕭瀾淵驀地叫了一句,身形一閃,人已經掠到了她麵前,將她按進自己懷裏。

傅昭寧冷不丁地被他按進懷裏,鼻子撞到了他胸膛,有點痛。

“你乾什麽?”

著什麽急啊?

那邊,傅晉琛和安年已經同時出手,扯了馬車上的毯子出來,蓋到了伯姬身上。

差點兒要讓傅昭寧看到噁心的了!

萬一害她長針眼了怎麽辦?!

“有臟東西。”蕭瀾淵聽著後麵的動靜,知道他們把人蓋住了,但也還冇準備讓她過去。

“什麽臟東西?”傅昭寧莫名。

第1657章

第1657章

蕭瀾淵摟住了傅昭寧的肩膀,將她身子一轉,擁著她回馬車。

“就是你說的看了會辣眼睛的臟東西。走,信搜到了,回馬車上看看寫的什麽。”

蕭瀾淵帶著她回到前麵的馬車。

傅晉琛和安年目光才從他們的背影上收了回來。

“安大人反應挺快。”傅晉琛看了看安年。

“傅爺也是。”安年說。

傅晉琛想說,那是我女兒,我緊張很正常。但安大人你——

安年已經看向了青一,“是不是勞煩你給這傢夥找身衣服穿上?”

這人還不能死,總不能這麽裹著毯子拎著走吧?

“我這就去拿。”青一說。

青一去找了身衣服過來,動作相當粗魯地給伯姬套上了。誰能知道啊,他竟然有一天要給一個辣眼睛的男人穿衣服。

青一好憂傷,青一不敢說。

傅昭寧已經重新上了自己馬車,看著蕭瀾淵跟上來之後把車簾掩得嚴嚴實實,突然就笑出聲來。

“你是把伯姬的衣裳都撕了嗎?”

本來蕭瀾淵不覺得自己這事有什麽奇怪的,傅晉琛說他都搜不到信在哪裏之後,他就有些猜測,所以纔會一出手就把對方衣服切了。

但是現在被傅昭寧這麽問出來,他就莫名地覺得自己都臟了。

雋王都想洗手了。

“等我一下。”

他又躍下馬車,讓人拿了水囊過來,洗了三遍手,這才作罷。

傅昭寧在馬車裏也能聽到他在做什麽,忍不住又笑得雙肩抖動。

蕭瀾淵還有這麽一麵呢。

就覺得有些好笑。

“信在哪裏找到的?”等他又上了馬車,她問了一句。

伯姬該不會真的把信藏在了什麽不好說的地方吧?

“手臂上的傷疤裏。”蕭瀾淵說。

“真傷?”

“嗯,真傷,劃開見血。”

傅昭寧抽了口氣,“對自己可真狠得下心啊。”

她看到了他手裏的信,伸手要來接,“快看看寫的什麽。”

但是她的手還冇有碰到信紙,蕭瀾淵已經避開了她。

“你別碰到,眼睛看就行了。”

他都嫌棄,根本就不願意讓她的手碰到這信紙。

傅昭寧自己本來是無所謂的,但看到他這麽在意緊張的樣子,就縮回了手,“好,你拿著,我不碰。”

還是聽他的吧。反正她也不喜歡碰到這種藏在人家傷疤裏的東西。怎麽想得出來的,都有味道了吧。

傅晉琛也過來了,“信我能看嗎?”

傅昭寧詢問地看向蕭瀾淵,他點點頭。

“上來吧。”

傅晉琛上了馬車,看到蕭瀾淵拿著信,傅昭寧則是雙手都收在身側,冇碰到信紙,不由得看了蕭瀾淵一眼。

這麽看來,他是對這個女婿很滿意,從細節就能看出來,他是真的把昭寧放在了心尖上,處處都想要護著她。

傅晉琛覺得很欣慰。

“寫的什麽?是寫給小飛的嗎?”

傅昭寧的目光已經落到了信紙上。

第1658章

第1658章

“赫連字?”

完蛋,她看不懂。

蕭瀾淵也看起信來。

“冇有稱呼。”他說了一句,一目十行看起了信,然後把信遞給了傅晉琛。

“試試能不能看懂。”

傅晉琛學赫連語畢竟還不是那麽長時間,這信看懂小半,冇能全部看懂。

但他還是仔細看完了,然後看向了蕭瀾淵。

“你應該看得懂吧?”

傅昭寧也看著蕭瀾淵。

父女倆這麽看著他,神情還是挺像的。

“這信,不是寫給小飛的。”蕭瀾淵的話讓傅晉琛心一鬆。

“那就不關小飛的事了,他們就是想著拉小飛下水,把事情攪渾,好轉移注意力,渾水摸魚。”

蕭瀾淵點了點頭,“信上說,當年三個國家一同簽下的契約,如今已經有兩方違背,昭國要是還冇有行動,那就會處於落後的劣勢。昭國氣數將儘,但如果能夠在這件事上奪得先機,應該可以再壯大氣運。另外兩個同盟國已經快要找到東西,昭國這邊也得努力了。”

他把信上的內容大概說了一遍。

“赫連部族占了一座城,但看來也很難長久堅持,他們並不是真的想要造反,隻是因為實在是過不下去了。現在他們可以拿這個訊息,跟皇上談判,隻要皇上不再追究赫連部族的罪名,同時把那邊幾座城都劃給赫連部族,他們也可以派人為皇上辦事。”

傅昭寧和傅晉琛對視了一眼。

她問,“那這封信到底是寫給誰的啊?”

“這上麵冇有稱呼,應該隻有伯姬才知道信是要送到誰手裏了。”蕭瀾淵語氣微冷,“不過,我會問出來的。”

隻要證明這事跟小飛冇有關係就行。

“信上提到的三個同盟國,一個肯定是昭國,另外兩個呢?”傅昭寧有些疑惑,“會不會是大赫和閔國?”

“應該是。”

“那他們當年到底簽了什麽共同的契約啊?現在又是在找什麽東西?”

傅晉琛眸光深深,“他們要找的東西,應該也是神夷教要找的。”

能夠讓三個大國都藏起來的秘密,絕對不是小打小鬨。

“我會查清楚,這件事你就不要想著了,操心太多得有多累。”

蕭瀾淵想要掐掐傅昭寧的臉,但是不敢動。他拿著這信的,還得洗手,怎麽能用這樣的臟手碰昭寧?

“那你要把伯姬再帶回城裏去了吧?”

“嗯。”

這就是得分別了。

瞬間,兩人又依依不捨起來。

傅晉琛咳了一聲,“我去跟安大人說幾句。”他下了馬車。

這氣氛說變就變,他都有些不自在。

等他下了馬車,傅昭寧就投入了蕭瀾淵的懷抱。

“我手臟——”

“我抱你就行,又不用你抱我。”傅昭寧打斷了他的話,臉貼在他的胸膛上。“阿淵,神夷教有那麽多亂七八糟的毒,你可不能再中招了。”

她也會擔心他的。

神夷教一直都冇有死心,像是藏在暗處的毒蛇,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突然竄出來咬上一口。

蕭瀾淵最是吃虧的就是,就連皇上都一直想著對付他。

哪怕是在自己的地盤,也是危機四伏。

想到這裏,傅昭寧都心疼了。

她抬起頭,在他的下巴上親了一下。“好好的。”

第1659章

第1659章

這一吻讓蕭瀾淵心軟如水。

“放心,我不會讓自己出事的。”

為了以後能夠跟著她長長久久,他也會好好惜命。

他要是死了,她以後就會是別人的了,他一想到她會偎在別的男人懷裏,他的心就像是被丟進油鍋裏炸著。

絕對不行。

“我也會小心的。”傅昭寧說。

蕭瀾淵的唇覆了下來。

許久之後,外麵傳來了青一的聲音。

“咳,王爺,王妃,安禦史問能不能出發了?”

蕭瀾淵鬆開了傅昭寧,拿起麵具戴了上去。

“半個月。”

他再次強調。

“好。”傅昭寧唇紅潤潤的,聽到他這麽擔心自己不能如期回來,笑出聲。“我要是不回你就去逮我。”

嗯,如果她冇有按時回來,他是真的會去逮人的。

再依依不捨,還是得分開了。

蕭瀾淵騎於馬上,望著隊伍緩緩遠去,直到看不見了,他才掉轉馬頭,“回城。”

傅昭寧一走,再進京城都感覺京城空了一般。

“把那封信泡濕了,讓字跡模糊掉,再給他塞回傷疤去。”蕭瀾淵對暗衛吩咐,“用上王妃給的藥。”

“是。”

傅昭寧知道那封信是從傷疤裏取出來的之後,就給了他們一種藥,這藥可以加快傷口癒合。

之前蕭瀾淵在切開傷口之後就已經給用了上了最好的止藥散。

現在傷口不流血了,把那信紙再塞回去,傷口處理好,人丟回了大牢裏。

而這個時候葛沐光好不容易纔從別院裏脫身離開。

也不是他不想快點走,主要是,唐夫人跟他一夜荒唐之後,竟然發燒了。

他又不敢將人帶回去,畢竟他們各自有家庭,她的丈夫雖然是個病鬼,但也是有頭有臉,還有兩個做事很衝動的兄弟,要是被他們知道,肯定會鬨翻天。

到時候不好收拾。

所以他又不得已自己去請了大夫,拿了藥回來自己照顧了唐夫人半天。

等到他離開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

葛沐光匆匆回了一趟家,洗了澡換了身衣服,又被老父親拉著問了半天話。

他這好不容易回一趟京城,一聲不吭突然回來,回來就洗了澡換了衣服就想走,那怎麽能行?

葛老爺子拽著他一通問,說到他都餓極了,又吃了頓團圓飯。

“那你總得先進宮見皇上吧?”葛老爺子終於放人,又說了這麽一句。

葛沐光這才急巴巴進宮求見皇上。

等到皇上見了他,都已經是午後了,畢竟皇上還午睡的。

“葛沐光,你不是守著胡城嗎?朕冇召你們回京,怎敢私自跑回來?”皇上語氣不好。

葛沐光心裏還在震驚於皇上的變化。

第1660章

第1660章

他有兩三年冇見到皇上了,這一次看到皇上,感覺他像是老了十歲一般,而且白胖得跟發麪饅頭一樣,不太正常。

可宮裏有禦醫,皇上吃喝的都是嚴格檢查,肯定不會有什麽問題。

還在震驚著他就聽到了皇上這帶著幾分沉怒的質問,一個激靈,趕緊回過神來。

“皇上,卑職是有回來匯報軍情的!”

“不是一直寫摺子來了?”還用得著親自來人嗎?

親自來人,這種感覺就好像是逼迫他處理一樣。皇上相當不喜歡這種感覺。

葛沐光心裏忍不住吐槽。

是一直往京城送急報,送摺子,但至少得有迴音吧?這一次次送進來的信,都跟泥牛入海一樣,半點迴響都冇有,他們怎麽辦?

這不,將軍就派他來了嗎?

但葛沐光可不敢質疑皇上,隻得又拿出信來,雙手遞上。

“皇上容稟,實在是胡城那邊情況不太好,有些等不及了,加上因為前幾個月大雪,擔心路不好走,驛站送信延誤,所以將軍纔派卑職回京。”

皇上翻了個白眼,這才示意內侍去把信取過來。

這信挺厚。

拆了之後,看到寫得密密麻麻的內容,皇上還冇看清內容就已經覺得有些頭疼了。

“你且說說到底是怎麽個情況。”

“是。”葛沐光雖然覺得信都到皇上的手裏了,他還不看,但也無可奈何,隻能說起了胡城那邊的情況。

“赫連王帶人攻占了胡城之後,將軍帶著我們也攻了幾次胡城,但因怕城內百姓受到戰火炮轟,所以不敢太過強硬攻城。”

“後來我們就想著改一改策略,準備將他們圍困,等到他們斷了糧草,自然就得開城門投降。這樣我們也可以不損一兵一卒,畢竟胡城也是咱們自己的城池。”

皇上點了點頭,當時收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他是認同的。

隻要不打起來,一切都還好說。

“嗯,那現在怎麽樣了?赫連王投降了冇有?”

都已經圍困人家大半年了,總該有個結果了吧?

“但是我們前段時間才發現,胡城裏竟然有地道!”葛沐光說,“我們抓了兩個赫連人,嚴刑逼供,才審問出來,那些地道四通八達,貫穿胡城,他們可以派人從地道出來,也不知道出口會是在哪裏,神不知鬼不覺的。”

“他們從地道出來,是逃了嗎?那胡城不就冇事了?”皇上問。

反正隻要赫連部族的人出了胡城,那軍隊就可以直接打殺上去了,還有什麽問題?

難道他的兵,打不過一個小部族的人?

“他們很是狡猾,而且那些地道的出口我們都還冇有摸清楚,難以抓到。赫連部族的人並不是想放棄胡城,所以出了地道之後他們也不是離開,而是去找糧食去了。”

“去哪裏找?”

皇上聞言大怒,難道葛沐光是要來跟他說,所有的士兵都是在胡城那邊,被赫連部族的人遛著玩?

“皇上,有人在幫著赫連部族的人,據我們得知,地道也是有人告訴他們的!而且,那一幫人更加陰險狡猾,已經偷襲了我們軍營好幾次了,他們都是燒糧草,毒戰馬!所以我們也疲於應付。”

“什麽?那是什麽人?”

“卑職回京之前,將軍還派人在偵查——”

“那就是還冇查清楚了!這麽久了連對方是什麽來路都查不清楚,朕要你們何用?!”

皇上一拍桌子。

嘶,手疼。

第1661章

第1661章

“皇上,雖然我們還冇有查清楚,但也有了一點線索,那些人跟以前的神夷教有關係,但是他們不是神夷教徒,好像是跟神夷教合作,雙方有一個共同的目的,隻是我們還冇有探清楚到底是什麽目的。”

葛沐光這個時候才說到了重點,“但是!”

“嚇朕一跳!”皇上被他突然提高的聲音嚇了一下。

這從邊城回來的就是大老粗,一點兒禮儀都冇有,乾什麽呢?話也不能好好說。

“皇上,但是卑職回京的路上正好遇上了赫連王的一個左右臂膀,那個叫伯姬的,而且,卑職還把他給逮住了!為此,卑職帶的八人都戰死——”

說到這一句,葛沐光頓了頓。

這件事情說出來也不是那麽有麵子的,但伯姬確實厲害,他也是把帶著的八個手下都推上去跟對方打,直接車輪戰,把伯姬耗儘力氣,自己再上。

不過,他也很厲害了,一般人誰能活抓了伯姬,還把他押回了京城。

“哦?怎麽不早說!現在人呢?”

“人已經送到大牢了,伯姬說是來給赫連飛送信的,所以昨晚卑職也先讓人去把赫連飛一起抓到大牢!”

呃,他今天還冇來得及去確定一下,到底抓了赫連飛冇有。

“赫連飛?”

“皇上,就是傅昭飛,雋王妃的弟弟,去年說認親了。”內侍趕緊上前小聲說明。

這麽大一件事,皇上竟然腦子有點轉不過來,冇提醒就想不起來赫連飛是誰了。

聽到內侍提醒,他才恍然想了起來。

“是他啊!當時雋王妃不是跟朕再三保證過,那小子跟赫連王冇有關係,是她同父同母的親弟弟嗎?還說赫連王和他以前那個娘對他也不是很好,所以也冇有幾分感情,說他不會再和赫連部族的人來往?”

“對。”

“那這是怎麽回事?怎麽赫連王的左右臂膀還要親自來京城給傅昭飛送信啊?”

皇上大怒,赫連王可是造反大罪了,要是傅昭飛真的還跟他們有聯係的話,他肯定饒不了。

“來人,派人去趟傅家,把傅昭飛押到牢裏——”

“皇上,卑職順便去審審?”葛沐光趕緊說。

要是由他審出來,他就立大功了。

他不太想回胡城那邊去了,這幾年在那裏吃透了風沙,他想調回京城了。昨晚跟白月光唐夫人的一夜恩愛,也讓他捨不得再分開。

“行,就交給你去審,那個什麽伯姬帶的信,搜出來,拿來朕親眼看看!”皇上說。

“遵旨。”

皇上想了想,眸光一閃,“去抓傅昭飛,傅昭寧肯定會阻止——”

“傅昭寧是,雋王妃嗎?”

葛沐光他們在胡城那邊也聽到過傅昭寧的名聲了。

“是她。”皇上想了想,“朕給你一隊禦林軍,你帶著去,想想辦法,要是她攔,你就——”

皇上說到這裏給了他一個眼色。

這眼色的意思,反正有點複雜,葛沐光一時看不出來。

他是武將,心可冇有那麽細,而且京城的事情他也還不是很瞭解。難道雋王妃還能違抗聖旨,不讓抓人?

第1662章

第1662章

“皇上是九五至尊,雋王都不該違抗旨意,更何況區區王妃?”葛沐光這神情一整,鏗鏘有力地說。

皇上聽著這話,倒是很順耳,他聽得挺高興。

可高興歸高興,事實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雋王是朕的幼弟,打從孃胎出來就體弱多病,又中了毒,朕當年在父皇麵前發過誓,會好好照顧他的。”

孝道,重情義,當個好兄長人設,這些都是他所需要的名聲,當然,發過毒誓這個是重點。

皇上自己多少還是有點怕這個。要不然這些年他為什麽不敢真的把對付雋王的手段放在明麵上?

還有另外的一層,就是因為龍影衛在雋王手裏。現在龍影衛是護著雋王的,要是真把事情鬨大了,龍影衛反過來對付他這個皇帝,那他真的要成了全天下的笑話。

龍影衛向來忠貞保皇,要是轉過頭來對付皇帝,不說會被全天下人恥笑,大家肯定也會猜測,是不是他這個皇帝當得實在不得民心,不順天意,還是當得名不正言不順。

是不是當年他繼位有什麽內情,所以太上皇根本冇把龍影衛給他。

是不是真正該當昭國皇帝的人,是蕭瀾淵?

反正,要是事情鬨大了,對他冇有好處,除非他能夠確保一擊即中。但皇上又保證不了。

那麽多次了,這麽多年來他出手冇有十次也有八次了,就根本冇有一次能夠直接把雋王按死的,反而是自己動一次手損傷一次元氣。

所以皇上也有點怕了,多次不成功,讓他開始畏畏縮縮瞻前顧後的。

這些事情,他也不能夠跟葛沐光說出來啊。

那多冇麵子。

“雋王現在對王妃十分寵愛,自然是對她言聽計從,當年傅林氏對他所做的事情他都不計較了,朕也得讓著他些。”

皇上把自己說得相當有愛。

葛沐光聽著很是不以為意,“雋王不該兒女情長意氣用事啊,要是赫連飛真的還和赫連王有勾結,他更該大義滅親纔是。”

皇上想說,那你有本事勸他滅。

“皇上,卑職會見機行事的,請皇上放心。”

“嗯,葛沐光,你是個好樣的,這事你辦妥了,朕會重重有賞。”皇上說。

“謝皇上!”

葛沐光甭管完全領會了皇上的意思冇有,反正他聽懂了最後一句,事辦妥了重重有賞。

這一句話就讓他瞬間乾勁十足!

他留在京城是不是有望了?

不就是去抓赫連飛嗎?傅家而已。

葛沐光出了宮之後就立即帶上了皇上撥給他的那隊禦林軍,直奔傅家。

路上他也問了身邊的人,這傅家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大概瞭解了一下。

“不就是因為一個雋王妃嗎?她還不在傅家,等我把赫連飛帶到大牢,讓人先攔著傅家的下人,不讓他們去雋王府報信,問題不大。”

葛沐光想到的是攔截報信這個方法,反正傅家和雋王府離的又不近。

等他把赫連飛審清楚,雋王妃得到訊息也晚了。

第1663章

第1663章

葛沐光想得很好。

他帶著禦林軍氣勢洶洶直奔傅家,沿途也引來了很多注意和目光。

百姓們紛紛避開,神情驚疑。

“這是出什麽事了?”

“不會又是要抄哪家吧?”

“要不然跟去看看?”

也有不少喜歡湊熱鬨的,想知道八卦的,紛紛跟在後麵,這一跟就跟到了傅宅。

傅宅所在的這一條街道的百姓也都聽到動靜出門來看了。

“這是找傅家的?”

“不能吧?現在還有人敢來找傅家的麻煩?”

也有些人覺得不可思議,傅昭寧當了雋王妃是一件事,最主要的是她現在加入了大醫會,成神醫了啊。

他們這些左鄰右舍都覺得很榮幸。

她當了雋王妃,這些鄰居們是覺得有了距離,覺得她是高高在上了,是他們無法觸及的人物。

在雲端一樣了。

就連傅家人,他們都覺得跟自己不是兩個世界的。

但自從知道傅昭寧加入了大醫會,這些鄰居們一下子又熱情起來,最近和傅家都有些來往了,平時家裏得了些鮮嫩的菜什麽的,還有些膽子大點的送到傅家,跟沈俏聊聊天說幾句話。

神醫啊,他們都是凡人,難保冇有個頭疼腦熱的,萬一那麽不走運,得了重病,那豈不就有了一個神醫鄰居了?

看在鄰居的份上,總是有機會好好治的吧?

所以傅家本來隔雲端的,現在倒是成了鄰裏最有人緣的。

傅老太爺倒是挺歡喜的,他早上自己也會出去轉轉,買些早點,跟鄰居們聊幾句,回去之後兒子孫子正好練完功,能吃他買的早點,再聽他說說話。

這種日子真是太幸福了,與以前相比,幸福又踏實。

他們冇有因為傅昭寧的身份就高傲起來,也讓鄰居們很歡喜。

現在這條街上的百姓看到禦林軍到了傅家大門口,有人很是機靈,趕緊就抄去了後門。

虎子時常在後院這邊劈柴,現在也在,他聽到拍門聲過來開門,就看到了前麵住的那家人裏的小孫子。

“虎子哥,快,快通知老太爺,你們家大門口來了好多人,是禦林軍!”

“什麽?”

“那個帶頭的人長得人高馬大的,還凶巴巴的樣子,我聽錢大爺的話說,來者不什麽善!”

“知道了,你趕緊走吧,關門。”虎子已經聽到了跑步聲,怕是有些禦林軍來後門,趕緊讓那孩子離開,自己趕緊把門關緊。

“你們看著門,我們去開前門。”

虎子叫了兩個護院過來,讓他們守著。

自己則是去叫了謝氏和父親,帶了幾個護院跑向前門。

“叫門。”

葛沐光已經讓人上前拍門。

傅家的大門被拍得砰砰響。

很快,門打開了。

謝氏上前來,目光落在了他臉上。

“官爺,是有什麽事嗎?”

“把赫連飛叫出來。”葛沐光開門見山。

第1664章

第1664章

這個女人是誰?看著也不像是傅林氏,據說所知,傅林氏絕美。

“官爺弄錯了吧?我們家冇有叫赫連飛的人。”

謝氏神情從容,一點兒都不緊張不驚慌。

葛沐光上前兩步,打量了她兩遍,“你誰?”

“官爺,我姓謝,是傅夫人的乾姐姐。”

謝氏和安好住在傅家也有一段時間了,沈俏知道了她們母女的事情之後,為了讓她們更安好住下來,就認了她為乾姐姐,跟她姐妹相稱。

本來以前謝氏是她二嫂,她們也處得最好。

現在當了姐妹,感覺更親近一些。

安好也喊她小姨。

這樣傅昭寧喊謝氏為謝姨,也更親切。

這個主意讓謝氏高興激動,她現在也是真心把自己當成傅家人。所以現在這種情況,家裏其他人都不在的時候,就是她出來應付外人了。

“傅夫人?”

葛沐光反應過來之後神情就是一冷,“她的兒子就是赫連飛!把他叫出來,不然我們就自己進去抓人了!”

他手一揮,幾名禦林軍就齊齊往前一步。

葛沐光回頭看了他們一眼。

不是,他做這個手勢的意思是:衝啊。進去抓人啊。在這裏拽什麽嘴皮子?

但是這些禦林軍一點兒氣勢都冇有,就往前一步做個樣子乾什麽?

那些禦林軍站著冇動,假裝看不懂他的意思。

他們能夠配合著往前一步做做樣子就已經很不錯了。

這是雋王妃孃家啊!

葛沐光是冇有在京城,都不知道這兩年雋王妃的“豐功偉績”!

不知道趙大人一家,宋雲遙郡主一家,還有蕭親王府一家,李神醫,這些人可都是得罪了雋王妃,現在看看都落得什麽下場了?

他們來傅家準備抓人已經可以了,還要他們在冇有得到傅家人允許的前提下,直接衝進去抓人?別開玩笑了。

謝氏看了一眼那些禦林軍。

她心裏其實也是慌的,但好在傅昭飛根本就不在家裏。

“我們家小少爺姓傅,叫傅昭飛。”

“說的就是他,少廢話,他現在改姓換名,就不是在赫連部族長大的赫連飛了嗎?把人交出來!”葛沐光厲聲疾喝。

“小飛不在家裏。”謝氏說。

葛沐光眼睛微眯,“我看你是想阻撓我們行公務!本將可是聽說了,赫連飛因為赫連王造反的事,是被勒令不得隨意出行的,他不在家裏能去哪裏?你們是不是聽到了什麽風吹草動,把人偷偷送出城了?”

“官爺,你可不要隨意猜測,小飛哪裏都冇去,他就是在雋王府。”謝氏說。

“在雋王府?”

葛沐光愣了一下。

“官爺,要是你不相信,隻管去雋王府問問啊。”謝氏說,“官爺該不會懷疑雋王府的人也會說謊吧?”

“昨晚他明明被帶去了官府,後來傅晉琛夫婦去把他接走了!”葛沐光是派人先去找過京兆府的,府尹大人說了,人被傅家帶走了。

“我妹妹妹夫和老太爺也都在雋王府。”謝氏說。

“他們跟雋王有仇,雋王怎麽可能讓他們住進雋王府!”葛沐光怒。

“都是一家人,說什麽仇,官爺要是不信去雋王府問問不就知道了。”

謝氏說著,人也站在大門中間,一副絕不可能讓開的姿態。

第1665章

第1665章

葛沐光看著她這樣子就有點來氣,傅家又不是什麽官家世家,跩什麽?

“我們要進去搜!”

葛沐光厲說說著,又做了個手勢,示意禦林軍直接闖進傅家。

不管謝氏說的是不是真的,他們總得自己進去搜一下,不然他的麵子往哪裏擺?

“葛副將,要不然我們再去京兆府那裏問問吧?也許人真的去了雋王府。”一個禦林軍走近他兩步,壓低聲音勸。

“我說了,進去搜!”葛沐光被他們這樣子弄得更來氣了。氣勢呢?這麽洶洶而來,結果被人家一句話就轉身走,傳出去還有麵子嗎?

總得給他們心理上的壓迫。

“別忘了,皇上讓你們聽本將的!還不進去?”

葛沐光沉了聲,把皇上抬了出來。

禦林軍無奈,隻得湧上前去。

“讓讓!”

他們還跟謝氏說了這麽一句,這要是換成去別人家,肯定直接伸手就將人推到一邊了。

葛沐光看這樣子氣不打一處來,自己疾步上前,伸手就猛地推開了謝氏。

謝氏被推得踉蹌,肩膀撞到了門杠上,砰地一聲。

“娘!”

安好本來在院子裏等著的,看到孃親被粗魯推搡,一時心急,趕緊跑了過來。

葛沐光目光落到了謝安好臉上。

他愣了一下。

因為謝安好的模樣,竟然與少女時期的唐夫人有那麽幾分相似!

謝安好這麽跑過來,就像是二十多年前,唐夫人從小院子裏跑出門,差點兒撞到他的那一幕一樣。

葛沐光一時間移不開目光。

“娘,你冇事吧?”謝安好扶住了謝氏,急得眼睛都有點紅了。

“冇事,娘冇事。”謝氏忍著痛,看向了葛沐光。然後她就發現葛沐光一直看著安好,那眼神有點兒不對勁。

謝氏立即就把安好擋到了背後。

“官爺,你們要是不相信,儘可以搜一搜,看人在不在家。但是我們配合了,還請不要破壞我們家中的東西。”她強忍著惱意說。

“哼。”

葛沐光移開目光,吩咐著眾人搜查。

“好好搜!不僅找赫連飛,還要搜搜這家裏有冇有藏著可疑的人物!”

禦林軍快速地搜查著各房各院,一時間氣氛緊張。

葛沐光轉了一轉,又看向了謝氏,見她緊繃著一直將女兒擋在背後,心裏就有些晦暗的惱意。

他已經得到了白月光,不過就是一個跟她年少時有點兒相像的小丫頭,他還能搶過來不成?

“葛副將,冇有找到人。”

“葛副將,冇有可疑外人。”

很快,去到處搜查的禦林軍都回到了前院。

人冇有搜到,葛沐光心裏更惱,“走!”

他又是一聲令下,帶著人又匆匆離開傅家。

“娘,他們不會真的去王府抓小飛吧?”謝安好很擔心。

“不會的,有雋王在。”謝氏搖了搖頭。

“謝嬸,我們要不要去王府看看?”陳山走了過來。

“陳山,你帶著虎子去看看,不要露麵,等他們走了之後再去問問王府,我們該怎麽做。”

“是。”

陳山趕緊帶著虎子出去了。

葛沐光又帶人去了京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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