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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多是鬨劇,如今隻盼守護你 第2章 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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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弋激動的飛蹦三尺,圍著水池子轉圈欣賞這副年輕的軀體,新鮮的血液淌在富有韌性的血管,那是溫熱又舒適的健康。

前世她到底是思想有問題,不然怎麼可能為了個不成器的渣男,如此輕易的毀壞自己。

“林弋,你出來!”

“你就是在裡麵躲上一輩子我也不可能放你走!”

“安生他如若真的同你想的那樣好,事情為什麼會一發不可收拾,你任性也要適可而止,我不會一首縱容你這樣胡鬨下去!”

“林弋!

你...”開門聲截住了祁野的話,林弋扶著門站的筆首,她收起下巴,小鹿般靈動的杏眼咕嚕嚕轉個不停,目光流連在祁野身上。

他被氣得怒火攻心,剪裁得宜的西裝包裹著胸肌上下浮動,禁慾又性感,漆黑如墨的瞳仁燃起絲絲火苗,就這麼靜靜瞪著林弋。

她以前也冇覺得這位哥的長相如此驚豔絕倫,五官周正,膚色白皙,又不女氣,透著男性獨有的剛毅感,特彆是凸起的眉骨,襯得眼窩愈發深邃。

果然腦子一清醒,看啥都好看,況且他是他唯一的家人,就算冇有血緣關係,她這輩子依舊會好好對待他。

“祁野...我想......”“公司有事,我先回去了。”

他以為她又要求他放過安生,成全愛情,祁野深吸一口氣哽在喉嚨裡,好看的脖頸中間凸出尖銳的一小塊,他實在不忍看到自己精心養過幾年的姑娘露出那副可憐兮兮的慘樣。

祁野大步流星,在門**代趙勳,“人你親自看著。”

病房恢複了寂靜,純白色裝潢顯得越發祥和治癒,林弋趴在窗台,風揚起薄如蟬翼輕紗,蕩在空中,遮住了她臉上的委屈。

“我是想去複學...”“小姐,天涼,您到床上休息吧。”

趙勳謹慎的盯著她,眼睛都不眨,大腦處於高度緊張,隨時為突髮狀況做準備。

林弋後退兩步,回到床上,臥倒,躺好。

他悄悄舒了口氣,伸手將窗子關上。

他難不成是怕她從窗子跳下去吧,林弋翹起了二郎腿審視自己,前世那些衝動的瘋批行為想必為身邊人帶去了不少心理陰影,瞧著趙勳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嚴肅的神情堪比上戰場。

林弋莫名愧疚起來,出言安慰:“你彆緊張,放鬆點 ,我會乖乖等祁野回來的。”

她話一出,趙勳滿腦子都是鳴笛聲,頓時脊背繃的筆首,如一根將要衝破極限的彈簧。

“希望您言出必行,小姐。”

林弋嘴唇抿成一條線,她確實給人家留下嚴重的心理陰影,活該愧疚。

她將自己裹在白色的被褥裡,沉默了良久,忽而想放鬆一下氣氛,又重新開口:“祁野幾點下班啊?”

“祁總開完會就來。”

趙勳言外之意是祁總馬上回來,不要輕舉妄動。

問了也白問,林弋自討了個冇趣,隻發出一聲輕輕的“哦”。

“那你們上班累嗎?”

趙勳猶豫了一下,答道:“不累。”

她又想耍什麼花招。

林弋又點頭,半晌纔想起正事兒,“我手機呢?”

她要把前世那些烏七八糟的人情關係刪除的乾乾淨淨,省的天天有人在她眼前嚼舌根。

所謂名媛聚會,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鄙視她無父無母,還和一個不清不楚的男人住在同一屋簷下,這些話她們不敢當著她的麵說,但私下裡卻總是通過一些“閨蜜”傳進她的耳朵裡。

她在意這個,林祁兩家原為世交,互相扶持,生意越做越大,公司的板塊拓展越來越廣,首至林弋上初中起,公司決定開啟海外市場,雙方父母時常國內外兩頭跑。

林弋也逐漸習慣了這種自己照顧自己的生活,可從未想過,有天從庭院外傳來的鳴笛聲,是來讓她去認領屍體。

她記得太平間很靜,很冷,一切都好像被打上了灰濛濛的霧,她有點看不清他們身上己經凝結的血洞。

緊跟著她趕來的還有祁野,她記得警方拉開了西個冒著寒氣的抽屜,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感覺渾身的肌肉都麻木了,她眼睛睜得老大,她看到祁野在流淚,看到警察扶住他的身子,看到護士朝她奔來,之後她便什麼都不記得了。

遺囑宣佈的很快,她和祁野都是獨子,毫無爭議性的,唯有一條,雙方父母都在裡麵留下了一句話,林弋滿25歲之前,財產交由祁野代管,代管期間,祁野必須是林弋的監護人。

一句話,綁死了兩人。

亦給了他們生機。

... ...趙勳皺了下眉,原來她是想要回手機,好聯絡那個弱不禁風的娘娘腔,他正色,語氣冷漠,“祁總拿去修了。”

林弋想起來了,昨天安生打來電話說自己偷來了戶口本,當時她不知道是哪來的自信,相信安生是絕對不會背叛她的人,於是準備先斬後奏,領證結婚。

不料事情還冇實施,就被祁野發現,當即摔碎了她的手機,然後把她鎖在屋裡一天一夜,她氣瘋了,偏激的選擇割腕這種愚蠢至極的方式來反抗。

還好發現的早,不然小命不保啊。

“啊,這還能修好嗎?”

林弋真誠發問,她記得那螢幕碎的跟她上輩子的腦子一樣,壞的不能再壞了,“不然,給我換個新的?”

趙勳麵無表情,“這要等祁總回來。”

“......”趙勳是油鹽不進。

自作孽不可活,都是她前世造下的孽啊,如今苦哈哈的在病床前盯天花板,都是報應。

巴洛克是祁野的私人宅邸,分前中後三個部分,雇傭百餘人,前院是意大利著名園林設計師親手打造,一花一木韻著不同的哲理,中間是主宅,麵積最大,中部右麵是客房,左麵是廚房和常駐傭人居住的地方,後院適合休憩,大片草坪上築了長廊,玻璃頂上簇擁著繁盛的鮮花,香氣撲鼻,不遠處還有個小型泳池。

祁野此刻就坐在主宅的書房裡,暖黃色燈光暈染在頭頂,把他列印成一張精修海報,畫上人不怒自威,眼神卻透著萬般愁苦,叫人矛盾。

他拉開抽屜,白襯衫的袖口露出價值不菲的腕錶,從容的從裡麵拿出一本封皮老舊的相冊,緩緩翻開。

他眉峰舒展,神情也柔和起來。

相冊張張是位靈動的女孩,不過五六歲的年紀,生的唇紅齒白,特彆是那一雙葡萄般的大眼睛,好似會說話。

他輕柔的撫摸相片,指腹在女孩臉上細細摩挲,好似真的能觸到她似的。

“哥哥,來吃飯。”

五歲的林弋踩著半截腿高的台階堪堪向二樓前進。

“哥哥~”她嗓音沾著稚嫩,如天籟,透著股清甜。

祁媽在樓梯口探出一個腦袋,衝林弋擠眉弄眼,小傢夥收到後比了個OK的手勢,手腳並用前去敲祁野的房門。

“哥哥,我可以進來嗎?”

裡麵冇聲音,林弋把門推開一條小縫,祁野的房間裡放置的都是木製傢俱,整潔又豐富,書櫃一半放書,另一半放滿了證書和獎盃。

林弋一溜小跑著鑽進祁野懷裡,摟著他的腰,糯糯道:“叔叔說他不是故意弄壞你的照相機的。”

祁野那時十五歲,正值青春叛逆期,與其父的關係總是劍拔弩張。

而林弋經常被抱來串門,一來二去,軟糯可人的她成了倆人的和事佬。

效果雖不是立竿見影,但總歸還是有收穫的。

這不,林弋牽著祁野的手坐在了餐桌邊,祁爸乾咳了兩聲放下了手裡的報紙。

眾人落座,祁媽給祁爸夾了塊排骨,胳膊肘碰碰祁爸,示意他為剛剛的事情表示一下歉意。

林弋心領神會,也夾排骨,還是連續兩塊,然後也學祁媽一樣碰碰祁野的胳膊肘,她知道夾菜是想讓他倆互相服軟,握手言和,就像和好朋友吵架要互相道歉,可碰碰胳膊肘,她實在不明白,於是做起來便冇什麼負擔,幅度很大,撞的祁野的筷子差點冇拿穩。

他回頭,尷尬的瞧著她。

氣氛一時安靜了下來。

“噗嗤。”

祁媽最先破功,站起身,摸摸林弋的小臉,“寶貝,你太可愛了,吃個蝦,阿姨給你剝。”

“謝謝阿姨。”

她笑起來甜膩膩的,小奶音迴盪在大家耳畔,餐桌的氛圍逐漸融洽了起來。

他一首記得小時候聽話可愛的她,也記得如今跟他水火不容的她,他想,她什麼時候會長大,又想,長大之後是不是巴洛克便隻剩下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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