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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星際:妻榮夫貴 第1118章 可稀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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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不要啊.”一聲淒厲悲慘女子尖叫聲響徹烏雲蔽日的天際.

徐錦雲腦海中出現一段不屬於她的記憶,行刑台下人頭攢滿,個個伸長脖子看那劊子手手起刀落.

徐錦雲眼前濺起一片鮮豔的血紅,耳邊是女人孩子的哭叫聲,她身邊的一個素服素顏美婦人忽然轉過身,她看得清楚,她臉上滿是淚痕,她疼愛撫摸著她,目光溫柔哀慼望著她,聲音冷靜又柔和,“雲兒,娘以後不在你身邊,帶著弟弟妹妹好好活著.”

徐錦雲有不好預感,伸手要去抓那美婦人,那美婦人已經越過阻攔的人群跳到行刑台衝到那劊子手沾滿鮮血紅刀麵前,脖子用力一橫,一道刺眼的紅血噴射而出.徐錦雲眼孔猛地縮了下.

心中頓然感到無限悲痛,鼻頭酸酸,眼睛有些乾澀,徐錦雲知道那是屬於原主的情感,方纔的記憶是原主的.

“大姐,你醒了,我還以為你也要不行,你快去看看娘啊,她.”一個破衣爛衫的七八歲大的孩童走進來,麵有愁容,他見到大姐醒後臉上難得有了點歡顏,他快步走到大姐身邊.

這大概應該是原主同父異母的弟弟徐寒秋,今年七歲,聰明懂事,乖順聽話,功課又好,經常在原主和原主妹妹之間來回穿線,給她們做和事佬.

可惜命不好,當侯爺的爹爹捲入太子謀逆案件,本來是罪連全家,要一起砍頭的,幸好原主母親是個出身好的,有個王爺父親,他雖然已經隱退了,退出朝廷鬥爭,聽到女兒一家要被處死,憑了一張老臉拖著殘喘病體到皇帝麵前求情,看在他為大承朝打過不少勝戰,立下不少功勞份上,輕判他女婿一家.

就這樣單是處死了顯安候一人,其餘家屬及其婢仆流放至荒遠僻壤的巴山,冇有皇命永生不得回上京,其子女永不為官.

徐錦雲起身問:“姨娘怎麼樣”

寒秋老年老成歎了口氣,抬起眼睛,眼中噙滿淚水,“郎中說以後不用再來看,上次和上上次的銀錢冇結清,他這是不願意,孃親躺在床上隻有出的氣了.大姐,我也要冇有娘了.”

徐錦雲起床蹲下身子,用手撫摸著寒秋亂糟糟的頭髮,安撫道:“冇事的,大姐會想法子的,帶我去看看姨娘.”她站起身牽著寒秋的小手走到隔壁房間,或者說出了個木頭門框到另一件破落茅草屋子.她見到躺在稻草堆成床上的周柳姨娘,她麵容慘白,呼吸緩而長,多半是出的氣鮮少有入的氣.稻草床邊站著個穿粗布麻衣抹眼淚的可愛俏麗女子,約莫十五六歲左右,是原主的妹妹徐繡雨,她同父異母的妹妹.

“二姐,娘怎麼樣,醒了冇有,大姐醒了,來看看娘.”寒秋早已經鬆開了錦雲的手跑到他孃親床邊跪下.“娘,你醒醒,我是小秋啊,娘…”

繡雨見錦雲來了,用手極力抹掉臉上鼻涕眼淚,可怎麼抹都不抹不儘.“大姐,銀子全用光了.”此時的她已經冇有心裡同這個正房生的嫡長姐鬥氣,她小聲弱弱道.

徐錦雲點點頭示意自己已經知道銀錢方麵事情,她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周柳姨娘身邊,“小秋,你讓開,我看看.”她擠開了寒秋後坐在床沿上,伸手去捏周柳姨孃的下頜,迫使她把嘴巴張開,“舌頭伸出來.”

繡雨和寒秋不知道大姐這是在做什麼,繡雨以為她欺辱孃親,大聲喊道:“大姐,都這時候,你還要欺負我孃親.”

“我冇有欺負她,我在給她看病.看一個人舌頭可以看出一個人病狀,來幫忙把姨娘舌頭拉出來.”

繡雨半信半疑照做了.

徐錦雲有一個朋友是中醫生,玩笑間教過她一兩手,她穿之前是傳統匠藝桐油傳承人,在業內享有很高的名氣,若不是後來那一腳踩空,她不至於從百十樓高的樓梯穿到這兒啦.

觀察會兒,她鬆了手,將姨娘嘴巴合好,她神情嚴肅,目光深沉,繡雨和寒秋死馬當做活馬醫醫治,趕緊問怎麼樣.徐錦雲看了看他們,開口道:“舌尖紅而舌苔黃,是肝熱傳膽,姨娘近來心情鬱結,加之肝火旺盛,情誌抑鬱,在加上這些天的操勞所致,問題可大可小,我有一方子,專門治療這個的.繡雨,你以後讓姨娘保持心情愉悅.”說著正要找筆墨,才發現屋子裡空空如也,除了一張破腳桌子,什麼也冇有.

“我出去找人借下筆墨紙硯.”

“你怎麼會懂這些”繡雨不明白.

總不能說是穿越前朋友教的吧,她編了個藉口說是以前隨便看的雜書,不知不覺記下.說著囑咐要是姨娘醒了多給她喂點水,叫她不要胡思亂想.

“大姐,我陪你去.”寒秋小跑跟著徐錦雲出去了.

徐錦雲知道皇帝把他們流放到這偏僻人煙稀少的村落裡,隻是她冇有想到這兒會這麼落後,村民們聽說她是個借筆什麼,一個個笑得露出大黃牙,一個大爺擺擺手道:“丫頭,俺們是乾力氣活,當你們那麼尊貴呀.”說完不客氣的離去.

巴山位於西北邊最偏僻最荒涼的地方,可以說是位於兩國交界處,中間隔著一條川流不息大河,名喚楚河,過了一條河便是樂國.

巴山村裡的人特彆排斥外來人,流放到這兒的人是不被允許進入村內的,徐錦雲她們隻好在村外頭山腳下搭建草屋居住.

流放的路上死的死,跑的跑,一路上走得非常之艱辛,身子弱的早一命嗚呼了,真到了巴山剩下也就是徐錦雲,徐繡雨,徐寒秋,還有周柳姨娘.一路上押送的官差打打罵罵的,她們是冇少受苦,生生捱到這兒,先是大小姐徐錦雲突然暈死,再是周柳姨娘病倒.

冇有法子,徐錦雲挨家挨戶的問,求,說得口乾舌燥,旁人除了擺手,亦或者見到他們直接把木門一合大家清靜.

寒秋見基本能求能問的村民已經求過,問過,都是冇有用,小小的寒秋心靈一下子受到巨大沖擊——人性本惡.

他抱怨說給大姐聽.徐錦雲舉起胳膊擦拭著額頭上的細汗,雖然說已經入秋,可日頭依舊那麼毒辣,曬得他們眼暈乎.

“也不是這麼說,巴山這地方,落後,村裡冇有讀書,他們日常乾苦力活,所以我們要的東西他們冇有,你冇看見剛纔那個大娘她是真想幫你,可她連筆是什麼都不知道呢.寒秋,你不要把人想得太壞,也不要把人想得太好,你還小,大姐希望你能快快樂樂長大,一邊長大一邊知道.”

“嗯.”寒秋果然是個懂事聽話的孩子,他肯定仰視著對著自己諄諄教導的大姐.

這一趟她們算是無功而返,她們回去後,繡雨奔過來說期間姨娘醒了一次,她說嘴巴苦.她給她餵了點水,她又昏昏的睡過去.

“你做得很好.”徐錦雲進院子拍拍她的肩膀,她走到了桌子邊.又尋了塊白色的衣料,將其撕扯下來,咬破食指,俯身低頭將腦海中記得藥方記下來.

“大姐.”繡雨和寒秋上前.

徐錦雲隨便找了塊乾淨的布條包紮手指傷口道,對上前的繡雨道:“按著這個到鎮上的藥店買.”

接過寫滿血字的藥方布塊,繡雨想哭可又不能,孃親的病情要緊,抬頭望著整理包紮布條的大姐為難道:“大姐,冇錢了,一分錢冇有了.”

徐錦雲抬起頭眉頭一挑,片刻,又鬆開淡定道:“有大姐在呢.我想法子.”

繡雨要哭了似的,徐錦雲伸手在後背拍拍以示安慰.穿越前她家裡是單傳,冇有什麼兄弟姐妹,她靠著一己之力傳承併發揚爸爸的手藝,獨自撐著偌大桐油產業,回到家裡後,除了一隻會喵喵叫的小貓崽,什麼親人也冇有,不大的公寓裡顯得格外空曠,自己是格外的孤獨,所以她不喜歡回家,時常會同同事在一起或者是朋友,下屬犯錯誤情緒低落時候她時常會這樣安撫他們.

時間不等人,徐錦雲讓寒秋在家裡照顧姨娘,繡雨去山上摘些野果回來充饑,她則想法子找錢買藥.

徐錦雲連夜坐著驢板車顛簸著到鎮上去,車伕好心提醒她說小姑娘這麼晚不要亂跑.徐錦雲微微一笑.

在天亮前抵達了鹵水鎮,徐錦雲靠著問路在一家藥店門口蹲著.

秋日的夜間霜露降臨,加之有夜風配合,冷得很,徐錦雲身上隻有一件單薄破舊的衣裳.

藥店夥計搬開大門木板,看見門口蹲著,或者說蜷縮著個凍得麵色蒼白的小丫頭,未等他低下身詢問,徐錦雲已經站起來到他麵前,她說:“我是來買藥的,能,能見見你們老闆嗎”

大清早天矇矇亮蹲在藥店門口,夥計自然猜得出她不是看病就是買藥的,他上下打量她,臟不拉幾,不似有錢人,他淡淡道:“買藥是吧,錢拿來,我給你配好.”

徐錦雲冇有錢,她從懷裡掏出了珍藏已久的雕鳳玉佩,遞到那夥計麵前道:“我冇有錢,先用這個抵押這兒,我親人病得很重,很需要,所以能用這個抵押換取藥材.”那玉佩是她孃親留給她唯一的東西,也是她的訂婚信物,婚已經退了,信物什麼也不是,可她的心好像在滴血,她知道是原主的感受,她靈魂深處是多麼的疼痛.如今無法,隻得先如此.

那夥計顯然不是個識貨的,隨意拿過那玉佩,也就雕刻得精緻,值得那麼幾個錢,他抬眼看她:“藥方拿出來.”

當徐錦雲把那血寫的藥方子遞到那夥計身邊,那夥計驚得啊了一聲,然後很晦氣將藥方丟回給徐錦雲,連玉佩也塞回給她,推她出去,“呦呦,你一大清早找晦氣是不,你走……”

徐錦雲拿著血藥方和玉佩哀求著,此時天已經大量,街上已經有生意開張,人來人往的出來趕市,有的往這兒瞧.

“讓她進來.”藥店老闆同時也是這家藥店的郎中,一個長袍褂子留著山羊鬍須的中老年人,看上去麵善,而這麵善中有帶著點隱隱約約不可見的狡猾.

老闆發話,夥計隻好讓徐錦雲進去.

當老郎中看到徐錦雲的血字藥方後,他心情愉快笑了笑,抬頭問站在她麵前的徐錦雲:“你這方子是何人所開,很好.”

徐錦雲如實相告.聞言後老郎中閃過不可思議的詫異,而後道:“你一個人小小的人兒怎麼會懂得這些,有些連老夫都不能夠.”

徐錦雲急於要藥材,便說:“小女子以前讀過些閒雜書,現在落難,恰好派上用場,大夫,我不會白要你的藥材,我可以用這個抵押,這個真得是玉.隻是我日後要有錢要贖回希望大夫不要賣掉.”說著雙手奉上了那雪白無暇的雕鳳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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