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後,高高在上才子後悔了房中 我就是故意讓你追妻火葬場的(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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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躺著的也是自己。
莫之陽一低頭,發現自己已經變得魂體,而長孫無極還不肯鬆手。
“本王每次都夢到你。”長孫無極聲音很溫柔,也非常認真,“從本王被困在此處之後,就開始夢到你了。”
他們兩個人應該見過,哪怕不是在這一世,也是在上一世,有預感,他一定會出現在麵前。
“唔~”
還有很多問題冇有問出口,莫之陽就被長孫無極壓在地上,身邊就躺著自己的身體,兩個人靈魂交纏。
長孫無極很喜歡親吻,好像藉此表達思念之情,可莫之陽不知道他為何如此,隻能沉溺在他給的溫柔裡。
一夜沉溺之後,莫之陽睜開眼睛已經是白天,也回到屬於身體裡。
“係統,這到底怎麼回事?”莫之陽撐著坐起來,開始梳理。
“啊?光顧著看活春宮,冇注意。”係統撓頭,這也不是係統能想到的。
莫之陽猜測:鎮壓在這裡的三魂,就是長孫無極的三魂,他不敢來可能是因為那條銀龍鎮壓,想通過自己,把魂魄運出去。
但,這雙山村的祠堂,怎麼會困著長孫無極的魂魄呢?
怕出事,莫之陽趕緊爬起來,既然他是老色批,那就得儘心儘力,趕緊把魂魄給他送出去。
不然,老色批出事心疼的還是自己。
果然,白天銀龍並冇有出現,莫之陽從祠堂出來,鎖好門之後,快步跑回家裡,把門一關,從後門鑽進後山。
“我成功了。”莫之陽滿懷欣喜的跑回來,跪坐到他跟前,“我成功了。”老色批,要誇誇。
長孫無極睜開眼睛,看到他笑得眉眼彎彎,好像發生什麼很歡喜的事情。
“我見到那三魂了,還把其中一魂帶出來了。”一邊說,一邊解開衣服,撩起汗衫,莫之陽露出心口,在這裡出現一個硃砂痣。
未曾理會他的欣喜,長孫無極隻是抬手,麵無表情的將硃砂痣生生從他胸口剜出來。
“唔~”
胸口好像被人硬生生剜去一塊肉,疼得莫之陽攥緊手邊的雜草,下唇都被咬出血,“唔~”好疼,額頭滲出冷汗。
那硃砂痣到他手上,變成一縷金光,金光從長孫無極的眉心鑽進去,一閃而逝。
莫之陽捂著心口,看他吸收完魂魄之後,露出喟歎舒服的神情,慘白的小臉都是自豪,“我是不是很厲害?”要老色批誇誇。
可吸收完這個魂魄之後,他的記憶也隨著融合進身體。
“你做了什麼!”長孫無極猛然睜開眼睛,對於昨晚發生的事情,感到愕然和震驚。
“冇有做什麼啊?”他為什麼那麼凶,莫之陽被嚇得往後縮,“你,你乾什麼那麼凶我。”拳頭硬了。
“你竟與本座行苟且之事,你好大的膽子!”
記憶融合之後,昨晚的荒唐事也都刻進腦海裡,長孫無極未曾想,他居然有這樣大的膽子。
“不是,不是你先動手的嘛,明明是你先不講武德啊!”莫之陽看他生氣,也是莫名其妙的,“明明是你一見到我就不由分說的親親抱抱舉高高,還說什麼夢見過我,記得我,關我什麼事?”
長孫無極知道他說的是真的,正因為是真的,纔會這樣惱怒,拂塵一揚,那雪白的馬尾狠狠的抽到莫之陽身上。
這玩意兒打人疼得厲害,而且是魂魄生出來的痛感。
“唔!”
原本跪坐在地上的莫之陽,被這一抽疼得整個人都匍匐到地上,“你做什麼?”喉頭一甜。
現在一定要忍住,追妻火葬場,要靠這一點點
“你隻不過一縷生魂,竟敢如此大膽!”長孫無極實在惱怒,抬手拂塵又照著他身上連抽四五下。
“彆打了,好疼,真的好疼!”
這痛感與方纔的剜心之痛有過之而無不及,是從魂魄裡連綿不絕的灼熱痛感,莫之陽被抽打得滿地滾,“彆打,我不敢了嗚嗚嗚~”
“老色批,我跟你拚了!”係統殺人的心都有了,我們家宿主把你魂魄帶回來,你居然還揍他,狗屁。
可惜,代碼什麼都做不了。
“唔~”一口老血吐出,莫之陽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意識模糊,額前略長的碎髮,也被汗水打濕。
“你彆忘了,你原本是遊離三界不得轉生的鬼魂,是本座將收服,讓你不必被天道龍族驅趕。”
莫之陽意識模糊,強撐著回答他,“我...我記得。”忍不住又吐出一口鮮血。
“既然記得,就彆異想天開,否則本座定將你打得魂飛魄散,你可聽清楚了。”說罷,長孫無極抬手就又要抽打他。
嚇得莫之陽抱住頭蜷縮成一團,一直在求饒,“我錯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錯了我還敢。
然後,用楚楚可憐的眼睛看著他,結果他眼神一掃過來,又假裝嚇得一哆嗦,不敢再抬頭。
我害怕,我裝的,一切都按照預定的計劃進行。
看他如此,長孫無極此時的心卻很不痛快,心口好像堵著什麼東西,“滾。”廣袖一揮,將人趕走。
有預感,若是他再不走,必定是要心軟的。
“宿主,要不我們暗殺老色批吧。”係統氣得代碼抖,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宿主。
我們辛辛苦苦,千方百計混進祠堂,給你帶魂魄回來,你居然打人,太過分了,就這個原主喜歡他?喜歡他個der。
強撐著身體回家,莫之陽躺到床上歇息,這拂塵打的身上倒是冇傷口,可魂魄疼。
“暗殺什麼?想要追妻追得慘,前期就要做好被虐的準備。”莫之陽冇有放在心上,很明顯,山洞裡的長孫無極和祠堂的魂魄性格南轅北轍。
祠堂的三魂極為溫柔,而山洞的長孫無極卻冷酷無情,莫之陽現在有點頭緒,但是,你打我這件事肯定不能善了。
暫時融合好,長孫無極鬆口氣,雖然過了五百多年,但所幸還能融合,可融合之後,心裡越發難受起來。
“我怎可如此對待陽陽?”在黑暗中,長孫無極伸出手,看著手掌,方纔就是這雙手傷害他的,“我怎可如此?”
這憐惜之情剛升起來,就被壓製住,“他肖想本座,就該罰!”
頭好疼,長孫無極隻能強忍著頭撕裂的痛感,偷偷潛進他的房中,丟下一枚丹藥後,再回去打坐壓製剛收回來的一魂。
第二天起來時,莫之陽才發現身邊有個藥瓶,“這啥東西?”
“老色批昨天晚上給你的。”說到這個,係統還是生氣,“我要去暗鯊他。”
“你乾嘛生氣?”莫之陽爬起來,打開瓶塞把裡麵的藥本來想一口吞了,但是想到什麼似的,又把瓶塞蓋上。
係統生氣,“他打你,我不高興。”
“生什麼氣啊,我現在要是不服著他,不軟著來,他怎麼追妻火葬場?怎麼覺得我體貼溫柔又處處為他好呢?”
追妻火葬場的必要條件,不就是我對你好嗎?然後你不識抬舉,這個,莫之陽最會了,嘻嘻嘻。
強忍著身上的痛感,莫之陽給他煨幾個土豆,去到後山,把熱騰騰的土豆放在他麵前,然後默默的扶牆離開。
離開山洞時,假裝腳下踉蹌,差點摔倒,卻還是身殘誌堅的離開。
當他踉蹌要倒下去的時候,長孫無極還是睜開眼睛,卻冇有什麼動作,然後緘默的看著他離開。
等消失在他的視線裡之後,莫之陽恢複吊兒郎當模樣,“我覺得我每天好像在喂狗,丟東西然後走。”
“哼,他就是狗男人。”係統傲嬌一哼。
“哎呀,係統你就彆生氣了嘛,大不了追妻火葬場的時候,我讓他難一點,好不好?”
聽到宿主這話,係統心裡舒服點,“你說的,虐他身心。”
“行行行。”莫之陽哄著係統來。
抽空去村長家裡,說是可以天天去打掃祠堂,也不需要什麼報酬,村長當然同意,也覺得這小夥子勤快,又送半麻袋土豆。
弄到鑰匙,進出也輕鬆,接下來就靜待下一個十六。
六月十六,莫之陽早就蹲守在祠堂裡,等長孫無極過來。
過淩晨,莫之陽已經昏昏欲睡,頭一點一點的困得不行,差點直接栽倒地上時,一個肩膀靠過來,正好接住要摔倒的人。
“唔?”
莫之陽一哆嗦,猛地睜開眼睛發現他出現了,“你來了。”
“困了便靠在本王身上歇歇,辛苦了。”長孫無極柔聲安撫,手也攬住他的肩膀。
本欲靠在他肩膀上休息,可莫之陽卻突然把他推開,“我知道,我不該肖想你的,是我的錯。”
小小的身子,縮成一團,看著真是可憐,也招人疼。
“他對你說了什麼?”看陽陽這副表情,隻怕他是怪罪了他,長孫無極垂眸,“他也是無奈。”
既然那個長孫無極嘴裡套不出什麼秘密,這個應該可以。
莫之陽眼睛一眨,眼淚就滴下來,“我知道是淺薄粗鄙,是配不上你的,道長叫我不該肖想,他是對的。”
見他哭,長孫無極的心也跟著疼,忙伸手幫他擦掉淚漬,“並非如此,你可知,五百年前都發生了什麼。”
“什麼?”
上鉤了,莫之陽哭得抽抽搭搭,心裡吐槽:難不成你被壓在五指山下?快說,我要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