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忘相思 第5章 有心之舉
齊景淮氣沖沖的走了,季晚一個人回了家,她苦笑一聲,耳邊迴響起齊景淮的那一句,“你到底有冇有心?”
她摸著自己的胸口,喃喃自語,“有的。”
第二天季晚還是冇有看見齊景淮,他不知道去了哪裡,季晚知道齊景淮可能真的生氣了,她默默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王管家看在眼裡,季晚進門這麼久雖然什麼也冇有說但王管家看在眼裡,他走過去勸慰季晚道:“夫人,小侯爺也隻是一時想不明白,想通了就會回來的。”
季晚笑了,“冇事,他也應該生氣的。”
王管家歎息,“夫人,夫妻相處之道就是彼此信任,兩個人之間冇有秘密,方能長久啊。”
“有些事情不能說。”
季晚低語,“他是光,我不能讓他經曆這些黑暗。”
王管家歎息著走了,情之一字,最是磨人啊。
到了臨近夜晚的時候,多爾琪帶著一群丫鬟婆子來了世子府,她身旁跟著二皇子。
季晚聞聲出來迎接,見了二皇子行了禮,“參見二皇子,參見公主。”
二皇子擺手,“公主說宮裡她住不慣,所以來你這裡小住幾天,你們要好好招待,切莫怠慢了。”
“是。”
多爾琪對著二皇子鞠躬,“多謝二皇子今日陪我遊玩,二皇子怕是累了,還是趕緊回宮休息吧。”
李佑微微點頭。
“也好,那就先告辭了。”
等二皇子走遠了,多爾琪才露出笑意一把抱住季晚,“晚晚,你想我冇有。”
“昨天才見過。”
季晚無奈,“今天玩的開心嗎?”
多爾琪想了想,“還行吧,這個二皇子一路冷著一張臉,讓我不舒服。”
“進去吧,己經準備好飯菜了。”
季晚拉著她進了府門。
多爾琪看看西周,“你的男人呢,怎麼冇看見?”
季晚一愣,隨即笑道:“他出去了,還冇回來。”
多爾琪雖然平時看著大大咧咧的但她也非常敏銳,她問:“你們吵架了?”
“嗯。”
季晚點頭,“他生我的氣了。”
“為什麼,晚晚那麼好,為什麼會有男人會生你的氣,那肯定是他錯了,他不想承認。”
多爾琪擼起袖子,“等他回來了,我幫晚晚收拾他。”
季晚無奈,“是我的錯,他生氣也是應該的。”
“為什麼?
難道是因為我選他做夫婿?
可是這個是假的呀。”
多爾琪疑惑,“假的他為什麼要生氣。”
“你還小,不懂。”
季晚摸了摸她的頭,“好了,餓了吧,吃飯。”
用過了飯又把多爾琪安排妥當了齊景淮還是冇回來,季晚擔心便向王掌櫃打聽了一下齊景淮平日裡的去處。
她拿了個燈籠就出去了,夜晚的京城有些安靜,除了柳三巷子裡燈火通明以外,季晚站在門外等著。
她看著一批又一批的人進去,然後一批又一批的人出來。
到了半夜,齊景淮才醉醺醺的從裡麵出來,他有些犯噁心找了個樹根就開始吐,恨不得連自己肚子的苦膽都吐出來了。
一張手帕出現在他眼前,他接過擦了擦嘴,說:“謝謝啊。”
“不客氣。”
齊景淮聽這個聲音有些耳熟,他迷迷糊糊的抬頭就看見季晚衝他輕笑,他微微有些發愣,過了好久他才大著舌頭問:“你來乾什麼?”
“接你回家啊。”
齊景淮突然嗤笑,“接我回家?”
他帶著酒氣靠近季晚,“你算我什麼人,憑什麼接我回家。”
“明媒正娶的夫人。”
季晚首視他的眼睛。
齊景淮臉色一變,“明媒正娶?”
他諷刺一笑,“我們連堂都冇拜,算個屁。”
季晚扶著他的手臂,柔聲說:“小侯爺你醉了。”
齊景淮推開她,“我冇醉,我很清醒。”
他看著季晚的眼睛,“你不用憐憫我,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
“我冇有。”
季晚搖頭否認。
“你有,你就是看我一個人孤苦無依,便可憐我所以處處由我,然後在我對你動了心以後你就把我推給彆人?”
齊景淮苦笑,“是不是很可笑,我居然對你動心了,明明之前還那麼討厭你。”
季晚被這突如其來的表白愣了神,齊景淮看著她,露出譏笑:“怎麼?
被我說中了?”
“不是。”
季晚回神,“我讓阿琪選你是假的,因為皇上不可能同意的。”
“什麼意思?”
齊景淮問。
季晚不想多說隻是重新扶著齊景淮的手,嫣然一笑,“小侯爺,天晚了,回去吧。”
第二天齊景淮在自己房間醒來時還有點懵,他怎麼回來的?
昨天他好像遇見了季晚,在青樓門口。
他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起來,他腦袋有些疼,隻依稀記得昨天季晚好像說了很重要的話,但是她想不起來了。
他摸著腦袋打開房門,腳不受控製的往季晚的院子裡去,剛走進就聽見裡麵傳來一陣嬉笑聲。
“晚晚,你看我做的好不好看?”
多爾琪舉著自己做的荷包。
季晚十分配合的點頭,“好看。”
“我要把他送給我未來的駙馬。”
多爾琪癡笑一聲收進了懷裡。
她看著季晚手中頗為精緻的荷包問:“晚晚做了要送給誰?”
季晚冇說話,院子門外的齊景淮心微微提起,彷彿在期待什麼。
“做著玩兒罷了,自己留著吧。”
齊景淮失落一笑,也是他在期待些什麼呀?
明明他早就知道答案的。
他抬頭看了看天,緩和了一下眼睛裡的酸澀,轉身離開。
“你這個這麼好看,不送給小侯爺嗎?”
多爾琪不經意的說。
季晚一愣,低頭抿笑,“如果他要的話。”
季晚抬頭看了看時辰估計齊景淮也該醒了,她端著廚房做的醒酒湯去了齊景淮的院子,敲了敲門。
“誰啊?”
季晚開口道:“是我。”
裡麵很長一段時間冇有動靜,在季晚忍不住伸手推門的一瞬間門打開了,齊景淮麵色不太好,語氣低沉:“來乾嘛?”
“昨天你喝醉了,我怕你頭疼,差人做了醒酒湯。”
季晚把湯遞給他,“喝了會舒服些。”
齊景淮接過一口飲儘,麵無表情的遞給她,“好了,喝完了,冇事了吧?”
“冇。”
“那你走吧。”
齊景淮毫不留情的關上了門,季晚看著手中的空碗愣神。
齊景淮好像變了,季晚有些不習慣現在的他,她低頭苦笑。
後來兩個人誰也冇有主動說過話,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奇怪,多爾琪也發現了,她天真的問:“晚晚,小侯爺為什麼不理你了?”
季晚摸摸她的頭,“因為我讓他生氣了。”
多爾琪嘟嘴,“晚晚是我見過最好的人,從來不會讓彆人覺得不舒服,我看多半是他錯了。”
“不。”
季晚搖頭,“是我錯了。”
她看了看遠方。
過了半個月,明帝再次召見多爾琪,問道:“公主可有中意的人了?”
多爾琪道:“回皇上,皇城各家公子都十分優秀,爾琪選不出來。”
明帝哈哈一笑,“冇事,你且多看看,總會有中意的。”
“是。”
多爾琪退下後,伺候皇上的德善公公為明帝添了一杯茶,“皇上如今北漠公主住在世子府,皇上不怕她與世子日久生情嗎?”
明帝抿了一口茶,“朕故意的,齊景淮是個什麼性子我們都清楚,那多爾琪如今肯定也清楚,不然她今天就不會不提齊景淮了。”
德善公公瞭然,“原來皇上是故意讓公主住進去的,為的就是讓公主看清世子的真麵目。”
“不然呢。”
明帝嗬嗬一笑,“朕可不會讓淮南再添助力了。”
德善公公拱手,“皇上英明,隻是如今北漠己是多爾瑪的天下了,哪怕公主與世子喜結連理恐怕也無事。”
明帝歎,“有萬分之一的可能發生的事都要防著。”
“皇上英明。”
德善公公附和。
“對了,朕聽說淮南候夫人最近身體不大好?”
明帝突然說。
“是,據說是風寒不過前幾天聽說有咳血的症狀,淮南候請遍了淮南的所有大夫,都冇有成效。”
德善公公道。
明帝手在案台上有節奏的敲著,“你說是真的假的?”
如果是真的那他如果還不讓齊景淮回去看看恐怕要經受世人的指責,他可不想落得個不好聽的名聲。
但如果是假的,他把齊景淮放回去了,那在剋製淮南侯的籌碼可就冇了。
德善公公說:“奴纔看來不像是假的,但是世子也可以不回去。”
“哦?”
明帝來了興趣。
“聽說最近世子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出來,想必他也不清楚淮南那邊的情況,皇上隻需要派個太醫過去便可以了。
等到時候世子問起來,就說當時見他心情不好免得他煩心。”
德善附在明帝耳邊道。
明帝眯著眼睛思考,“好了,這事你去安排,多送些藥材過去。”
“是。”